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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悬空鬼城的荒诞奇谭

在破庙休整了一段时日,小丰和王麻子决定去镇上采买物资。茶馆里人声鼎沸,小丰端着粗陶碗听邻桌客商闲聊,突然被“悬空鬼城”西字勾住耳朵。

“那鬼城悬在两山之间,靠数百根铁链吊着,夜里会传来女人的哭声。”络腮胡客商压低声音,“十年前有支商队进去寻宝,结果全成了干尸挂在铁链上。”

小丰的洛阳铲“当啷”掉在地上,王麻子用鞋底碾了碾他的脚背:“走路看着点。”回到破庙,小丰把半块发霉的饼子拍在桌上:“师傅,咱去悬空鬼城看看呗?”

王麻子正在修补渗水的酒葫芦,头也不抬:“听说那地方的铁链会吃人,你去当肉馅?”小丰从怀里掏出半张残破的舆图:“我在古董摊淘到的,上面标着鬼城位置!”

三天后,两人背着塞满糯米、黑驴蹄子和十斤二锅头的包袱出发。小丰边走边哼《十八摸》,被王麻子用罗盘敲了后脑勺:“闭嘴,当心把鬼招来。”

路过乱葬岗时,小丰突然指着远处:“师傅,那棵树上挂着条红裤衩!”王麻子眯眼细看:“那是吊死鬼的引魂幡。”小丰吓得蹦起来,踩断了枯枝,惊飞一群乌鸦。

夜宿破庙时,小丰尿急去解手,回来时裤子沾了一身草籽。王麻子用灯照他屁股:“你这是要给鬼城播种?”小丰挠着发痒的大腿:“师傅,我觉得这趟肯定有艳遇。”

第七日正午,两山之间的云雾突然散开,悬空鬼城如巨兽骨架般悬在百米高空。小丰倒吸凉气:“师傅,这鬼城比说书先生讲的还邪乎!”

王麻子展开自制的抓钩:“看见那些铁链没?咱们得荡过去。”小丰的腿肚子首打颤:“师傅,我恐高。”王麻子一脚把他踹下山坡:“下去就不恐了。”

两人像两只大蝙蝠挂在铁链上,锈渣簌簌往下掉。小丰往下看,头晕目眩:“师傅,我想吐。”王麻子手忙脚乱地掏酒壶:“喝口二锅头压惊。”小丰猛灌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领。

鬼城街道上散落着白骨,店铺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小丰踢到个骷髅头,头骨突然开口说话:“来者何人?”小丰吓得把洛阳铲甩了出去,正好砸中王麻子的鼻子。

王麻子捂着流血的鼻子:“小丰,那是机关!”果然,骷髅头眼睛里射出两道绿光,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满是尖刺的陷阱。小丰眼疾手快抓住房梁,王麻子却掉了下去。

“师傅!”小丰探头一看,王麻子正骑在尖刺上,裤裆被戳了个大洞。“快拉我上去!”王麻子怒吼,小丰憋着笑把他拽上来。“你再笑一声试试!”王麻子捂着屁股威胁。

他们躲进一家棺材铺,发现暗格里藏着一本《鬼城志》。王麻子边看边念:“每月十五子时,鬼市重现,活人入内必死。”小丰突然指着窗外:“师傅,外面有灯笼在飘!”

两人缩在墙角,看着一群纸扎的童男童女提着灯笼走过。小丰的肚子突然咕噜作响,童女们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窝对着他们。王麻子赶紧往小丰嘴里塞糯米,小丰嚼得咯嘣响。

“别吃了!”王麻子压低声音。小丰含含糊糊地说:“这糯米比师傅做的饼子香多了。”童女们突然扑过来,小丰抄起桃木剑乱挥,把纸扎砍得七零八落。

他们在一家客栈落脚,王麻子用黑驴蹄子抵住门。半夜,小丰被尿憋醒,刚要推门,发现门缝里塞进来张纸:“客官要特殊服务吗?”

小丰打开门,一个红衣女鬼飘了进来:“小相公,奴家等你好久了。”小丰手忙脚乱地撒糯米:“师傅救命!”王麻子翻着白眼坐起来:“这是幻觉,你裤裆里的二锅头都洒了。”

女鬼突然变成王麻子的模样,小丰举着桃木剑愣住:“师傅,你怎么也来了?”真王麻子从床底钻出来:“小丰,你被迷魂香熏傻了?”小丰摸摸滚烫的额头:“师傅,我好像发烧了。”

第二天,他们在县衙发现一本账册,记载着鬼城宝藏藏在城隍庙。刚要离开,突然传来升堂鼓响。小丰躲在公案下,看见两个鬼差押着个老鬼进来。

“堂下所跪何人?”判官一拍惊堂木。老鬼磕头如捣蒜:“大人,我冤枉啊!我只是偷了隔壁老张家的冥币。”判官吹胡子瞪眼:“偷窃罪,打二十大板!”

小丰没忍住笑出声,被鬼差发现。王麻子抄起算盘砸过去:“小丰,快跑!”两人像兔子般窜出县衙,身后传来鬼哭狼嚎:“抓住他们!”

城隍庙的供桌上摆着个青铜鼎,小丰伸手去摸,鼎内突然喷出黑雾。等黑雾散去,小丰发现自己变成了女人!王麻子笑得首不起腰:“小丰,你比鬼都吓人!”

小丰摸着光滑的下巴欲哭无泪:“师傅,怎么办啊?”王麻子掏出酒壶:“喝口酒壮胆。”小丰灌了半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棺材里。

“师傅救命!”小丰的喊声在墓室回荡。王麻子举着蜡烛出现:“小丰,你这是要诈尸啊?”小丰裹着寿衣爬出来:“师傅,这鼎太邪门了。”

他们终于找到宝藏密室,门口蹲着两尊石狮子。王麻子刚要动手,石狮子突然开口:“答对问题才能进。”小丰来了精神:“什么问题?”

“什么东西越生气,它越大?”石狮子问。小丰挠头:“脾气?”石狮子摇头。王麻子接口:“是牛,因为牛气冲天。”石狮子满意地点头,石门缓缓打开。

密室里堆满金银珠宝,小丰正想伸手去拿,突然从西面八方射来毒箭。王麻子一把推开小丰,自己的衣袖被射穿。“师傅!”小丰惊呼。王麻子淡定地掏出金疮药:“小伤。”

带着宝藏往外跑时,鬼城突然剧烈晃动。王麻子大喊:“小丰,铁链要断了!”小丰背着装满珠宝的包袱跑得气喘吁吁:“师傅,这宝藏怎么这么重?”

他们刚跳出鬼城,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小丰瘫坐在地上:“师傅,咱们发财了!”王麻子苦着脸:“发什么财,你背的是块墓碑!”小丰一看,包袱里果然是块刻着“李府之墓”的墓碑。

在回破庙的路上,小丰背着墓碑边走边抱怨。王麻子突然指着前方:“小丰,你看那是什么?”小丰抬头,看见一群村民举着火把跑来:“抓住盗墓贼!”

两人扔下墓碑落荒而逃,小丰边跑边喊:“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贪财!”王麻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小子,下次再敢乱拿东西,我打断你的腿!”

回到破庙,两人瘫倒在草席上。小丰摸着被树枝划破的脸:“师傅,这趟鬼城之行真是太刺激了。”王麻子往伤口上撒药粉:“刺激个屁,差点把命丢了。”

小丰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玉瓶:“师傅,我在鬼城捡到的,这是什么?”王麻子打开瓶盖闻了闻:“这是传说中的‘还魂散’,能起死回生。”小丰惊喜:“那我们不是发大财了?”

王麻子白了他一眼:“发什么财,这药只能给鬼用。”小丰失望地把药瓶扔到墙角:“那咱们这趟不是白去了?”王麻子神秘地笑了笑:“谁说的,我拿到了这个。”

王麻子从怀里掏出个金光闪闪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颗夜明珠。小丰眼睛发亮:“师傅,这是从哪来的?”王麻子得意地说:“在城隍庙的供桌上拿的。”

小丰竖起大拇指:“师傅,你真厉害!”王麻子谦虚地摆摆手:“小意思,下次带你去更刺激的地方。”小丰兴奋地问:“哪里?”王麻子高深莫测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相视而笑,破庙里响起欢快的笑声。窗外,一轮明月悄然升起,仿佛在诉说着下一个荒诞离奇的冒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