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晕乎乎的脑子随着凉风灌入而清醒。
“霍不言，你别太过分！”
“你的白月光在外面，你现在缠着我，算怎么一回事？”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垃圾桶里的盒子被她揣入了兜里。
看着她那副分外珍视的模样，霍不言的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姜穗，你就这么喜欢？”
是喜欢这个礼物，还是送礼物给她的人？
“都掉垃圾桶里，你竟然还要！”
狭小的隔间，姜穗只能用双臂撑出他们的距离：“你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尊重别人的心意？”
姜穗的意识被扯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时她跟霍不言还没在一起多久。
正好是他的生日。
她身上拿不出太多钱，只能亲自为他织出围巾。
还小小的织了个霍字。
只是，她从来没见霍不言戴上过那条围巾。
或许是嫌弃？
姜穗以前不知道，现在更不想知道：“在你这种人的眼里，别人无论怎么准备都不值一提。”
“但有些东西，不是能够用金钱来衡量价值的。”
“而你，穷得也就只剩钱了。”
她话语阴阳，一把将霍不言彻底推开之后，出来就再也没有回头。
陆悄悄是个活泼的性格。
有她在，饭桌上定然不会冷场：“穗穗，你怎么去趟厕所，嘴肿了？”
“该不会是……”
吃多了？
还有点辣？
姜穗猝不及防地冷了脸：“被狗啃了一口。”
霍不言可不是狗嘛！
饭后，姜穗没有刻意关注包厢里霍不言的动向。
程珂送她回家时，她还是选择私下将戒指归还：“师兄，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好不收。”
“但戒指这种东西，你应该送给你未来真正珍视的人，我受不起的。”
姜穗明明还是笑着。
可笑意中却带着莫名的疏离。
程珂心里钝痛，几乎说不出来话：“是因为他吗？”
“你从小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我的心意……师妹，你的心里还有霍不言，对吗？”
这段时间，网上流言四起。
就算程珂不刻意上网关注，也还是看到了他们的名字被挂在一起。
那就是孩子的父亲。
看上去，基因很优秀。
可霍不言的心里，真的有姜穗吗？
这个答案，甚至就连姜穗自己也得不出来：“师兄，不管有没有他的存在，你都只是我的师兄。”
点到为止的拒绝，是姜穗留给他们彼此的体面。
她转身上楼。
黑暗处，席卷一股烟味。
是霍不言常抽的牌子。
他身姿隽立，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你挡路了。”姜穗心尖一颤后，挪开了视线。
她拿出钥匙开门。
可有霍不言在旁边虎视眈眈，姜穗怎么都对不准匙孔，手心忍不住地打抖。
突然，方方正正的盒子塞进了她手心。
“这什么？”
“姜穗，生日快乐。”
霍不言和姜穗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然后又同时怔住了。
“你说得，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如果你不喜欢，就直接拿去扔了。”
姜穗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霍不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