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姜宴小心翼翼地睨着姜苒，欲言又止。
姜苒则是紧紧地握住姜宴的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合着眼。
“姐……”姜宴有些担心。
“恩。”姜苒知道姜宴想要问什么，“晏晏，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心里还有没有他？”
“如果我说已经没有了，岂不是再自欺欺人？但我清楚，我跟他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就算没有了温以安，我跟程遇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
这段时间，她看清楚了很多事情，知道横在她跟程遇中间的，不只是温以安这件事。
姜宴似懂非懂，“姐，不管你做出什么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紧接着，他忽地又来了一句，“况且比起程遇，沈越更适合姐。”
“！！！”姜苒怵地睁开眼，一脸严肃地盯着姜宴，“姜宴，不管是程遇还是沈越，你都离他们远点。”
“还有，别以为今晚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回去给我去爸妈面前罚跪！”
姜宴哭丧着脸，“姐，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姜苒越想越气，她就知道沈越这人没安好心，背着她带坏她弟弟！
回到家，姜苒便压着姜宴到父母的灵牌前罚跪。
姜宴对姜苒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没敢反对，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灵牌前。
姜苒见姜宴一脸乖巧知错的模样，气也就消了一大半，知道姜宴手肘和膝盖在飙车的时候撞上护栏擦破了皮，她便拿起钥匙准备下楼去药店买点药。
可刚下楼，就碰到了守在楼下的程遇。
程遇眼底里布满了血丝，脚边落了一地的烟蒂，看起来十分颓废。
这副摸样，连姜苒看了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在她的记忆中，程遇向来爱面子，有洁癖，从来不会把自己弄得很狼狈。每每出现在她面前，总是一副精心打扮过后的模样，帅得一塌糊涂，浑身上下都透着玩世不恭的公子爷痞气。
姜苒叹了口气，倒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的愤怒。
很平静地说了句，“你回去吧。”
程遇拉着她的手，语气近乎哀求，“姜苒，我们真的就回不去了吗？”
姜苒此时的心已经难以柔软，对程遇虽然没有了刚开始那般的歇斯底里，但终究没办法做到原谅，“程遇，我们在一起五年，过去的五年每一个时刻你都有机会跟我坦白，可你没有。在你看来，我不过就是你高兴时就逗弄两下的小玩意，最后你还是会娶温以安那样门当户对的女子。”
“我已经被你欺骗了整整五年，你还想要继续骗我吗？你是觉得我还像以前一样傻还是觉得我就好欺负？！你要我嫁给你，你妈知道吗？你们程家会同意我进家门吗？”
姜苒用手用力地戳了戳他的心，“你扪心自问，横在我们之间的就真的只是门不当户不对吗？这五年，你但凡有过一丝真心，就不会不清楚我要的是什么！”
她原本已经压回去的怒意，蹭地一下涌出，当下便气红了眼。
身体甚至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从一开始就没期望自己真的能嫁给程遇，但她只求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至少彼此对感情忠诚，谁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绿了自己，甚至自己还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