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轩收回了所有的影分身,第一次将所有的计算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本体之上。
他要做的是在脑海中,将三代目火影的庞大遗产与自己所掌握的现代科学知识体系,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跨越了两个世界的终极融合。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也是充满乐趣的。
当半个月后凌轩再次从充满了结界与封印的安全屋里走出来时,他的眼神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他眼中是清澈的湖水,倒映着世间万物,那么现在的他,眼中就是一片包容了所有星辰的浩瀚宇宙。
他已经初步完成了自己知识体系的第一次迭代,而接下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刚刚执行完一个简单任务,正准备去医院探望小李的天天和日向宁次。
“日向宁次。”凌轩平静地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是你?”宁次看着他,眼神中依旧带着属于天才的骄傲,但却多了几分在预选赛后留下的警惕与不解,“有什么事吗?”
凌轩没有废话,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的八卦掌·回天,存在着一个理论上的绝对死角。”
天天目瞪口呆地看着拦在路当中的凌轩,又看了看身旁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的日向宁次,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说什么?”
宁次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纯净的白眼此刻正死死地锁定着凌轩,其中蕴含的是属于日向一族天才不容亵渎的绝对骄傲。
八卦掌·回天,是日向宗家口耳相传的绝对防御秘术,它通过从全身的查克拉穴道中喷出查克拉,再配合身体的旋转,形成一个完美无死角的球形防御结界,足以反弹一切物理攻击与忍术。
在宁次看来这是他凭借自己的天赋,打破宗家与分家界限所掌握的完美之术,这是他对抗该死命运的武器,是他身为天才的证明。
而现在,这个在预选赛中展现出怪物般实力的少年,竟然当着他的面轻描淡写地说,这个术存在一个绝对死角?
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对他人格、信念、乃至整个存在最彻底的否定。
“你再说一遍。”宁次的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我说。”凌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像一个严谨的学者,在陈述一个客观的物理事实,“你的八卦掌·回天在理论层面,存在一个无法被弥补的结构性缺陷,它并非绝对,也并非完美。”
“你这家伙!”天天终于反应过来,她立刻挡在宁次身前,对着凌轩怒目而视,“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不了解日向一族的柔拳,更不了解宁次为了掌握回天付出了多少努力,不要在这里口出狂言。”
“努力,并不能弥补理论的错误。”凌轩摇了摇头,无视了天天的愤怒,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宁次,“对我而言,你的回天就像一个数学公式,虽然看起来复杂而精妙,但其中有一个变量的取值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无论你代入多少努力,最终得出的结果也只是一个看似完美,实则漏洞百出的答案。”
“证明给我看。”
宁次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天天,他已经不想再废话,语言是苍白的,只有事实才能捍卫天才的尊严。
“如果你无法证明你所说的话,今天我会让你深刻地理解,什么是无法逾越的真正差距。”
“可以。”凌轩点了点头,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吧。”
……
片刻之后,第七号训练场。
这里是当初第七班进行生存演习的地方,地处偏僻树木繁茂,正好适合进行一场不被打扰的学术验证。
宁次与凌轩相对而立,相隔十米。天天则紧张地退到了远处,她依旧不相信凌轩的话,但心中却隐隐升起些许不安。凌轩太过平静太过自信,自信得令人心悸。
“白眼!”
宁次低喝一声,双眼眼角青筋暴起,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视野瞬间展开。
在他的白眼视野中,凌轩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清晰可见。平稳、内敛,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就如同一个最标准不过的下忍,但正是这份标准,反而让宁次感到了极度的不协调。
他看不透。
“让我先来见识一下,你的资格吧。”宁次没有立刻使用回天,他要先用日向一族最引以为傲的体术,来粉碎对方的自信。
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凌轩的面前。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这是日向流体术的真传,通过对敌人身上六十四个主要穴道的连续精准打击,彻底封锁对方的查克拉运转,废掉其所有反抗能力。
宁次的手掌化作了无数道白色的残影,从四面八方笼罩了凌轩的全身。
“好快!”远方的天天心中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宁次在毫无保留的情况下施展八卦六十四掌,其速度与精度,比预选赛时对战雏田,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然而面对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凌轩却做出了一个让宁次猛地瞪大眼睛的动作。
没有后退没有格挡,甚至没有尝试去反击,只是简单动了动。
在宁次第一掌击向胸口天突穴的瞬间,凌轩的肩膀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向后一沉,掌风擦着他的衣襟掠过,分毫不差。
在宁次第二掌点向腹部神阙穴时,凌轩的腰身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向侧方微微一扭,再次以毫米之差避开。
第三掌,第四掌,第五掌……
接下来的画面,变得无比诡异。
宁次全力施展足以让很多中忍都感到头疼的八卦六十四掌,在凌轩面前却仿佛变成了一场笨拙的慢动作戏剧。
凌轩就如同在激流中一片不受任何影响的落叶,在宁次狂暴的攻击中,用最小的动作幅度最节省体力的移动方式,闲庭信步般地将所有的攻击尽数避开。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了最精密的计算,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完美地预判了宁次所有的攻击路线与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