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危险警告、危险警告……由于宿主反派等级过低,长时间与八星气运之女待在一起,受其降智光环影响,渐渐失去理智变成恋爱脑,请宿主尽快提升反派等级,好抵抗拥有大气运之人的降智光环。”
林殊刚迈进家门,系统那尖锐急促的警报声就直钻耳膜,吵得他脑仁疼。
紧接着,系统在眼前投屏出他未来的命运走向,像播放惊悚电影似的。
只见画面里,他在降智光环的影响下,完全没了反派该有的狠劲儿,满心满眼都是慕云曦。
到最后,他居然为了慕云曦,和入侵上苍的诡异、堕落邪魔拼了个同归于尽。
林殊顿觉头皮发麻,冷汗“唰”地冒了出来,后背湿了一片。
他好不容易改写了被楚凡干掉的倒霉命运,绝不能再掉进这新的“大坑”里。
好在明天就是姜家神女和宇文家神子大婚的日子,林殊作为林家神子,可以代表林家去参加这场两大长生世家的联姻盛典,从而暂时远离慕云曦。
他还能顺便向姜欣怡索要姜家补天术。
传闻此术堪称逆天,寻常伤势瞬息可愈,若是修炼至大成,哪怕只剩奄奄一息,也能向天借命,转瞬重回巅峰,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
林家的时光术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时光术能在施术者濒死之际,逆转沙漏,倒转时空,拨回命运指针,一切重头来过。
林殊如今手握时光术底牌,若再将补天术收入囊中,便如同身披双重不死铠甲,比旁人多了两条命。
第二天……
宇文家今日宛如梦幻仙境落凡尘,灵幡烈烈,彩绸漫天,似有龙凤之影于云霞间隐现,祥瑞之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化,沿着红毯两侧,灵植绽光、奇花吐蕊,馥郁芬芳弥漫四方。
这场姜家神女姜欣怡、与宇文家神子宇文斌的婚礼,堪称东荒盛事。
凡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宗门,皆驭法宝、乘灵舟,如过江之鲫纷至沓来。
一时间,空中宝光熠熠、地面华彩灼灼,寒暄笑语、贺喜之音交织一片,热闹非凡,尽显联姻之隆重。
可就在这喜庆氛围如沸汤之时,林殊与一众林家之人前来。
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周身灵力似有若无地萦绕,透着几分神秘与不羁。
林殊的现身仿若一道利箭,直直刺破喧闹,全场瞬间噤声,诸多目光如探射灯般齐聚于他。
九大长生世家之人,更是眼含恨意,杀意凛冽。
前些天那一场惨烈的围攻,是他们心底抹不去的伤疤。
当日,九大世家联盟强攻林家,本以为胜券在握,能将林家瓜分殆尽,却没料到林家藏着一尊女帝。
此战除了姜欣怡和宇文斌因受伤、提前回家才侥幸躲过一劫,其余人马皆折损其中。
九大世家精锐尽丧,始祖更是沦为他人驱使的奴隶,家族根基摇摇欲坠。
而林殊,在那场混战里宛如杀神临世,手持祖器,纵横杀伐,七大神子神女皆丧命其手。
那可是各家族悉心培养、寄予厚望的未来支柱,却一朝陨落,希望破碎。
此刻仇人相见,空气仿若凝霜,仇恨与肃杀之意在四周暗流涌动。
林殊一袭白袍,卓然而立,衣袂在风中翩跹,恰似霜雪铸就的神祇,透着拒人千里的清冷与矜贵。
他抬眸,星目扫过四周,将九大长生世家之人眼中汹涌的仇视,一一尽收眼底。
林殊声若碎冰相击开口:“我素来不喜被人仇视,那目光仿若淬毒的暗箭,着实恼人。”
语落,身旁数位侍卫好似闻令出击的苍鹰,瞬间暴起,身形疾如闪电。
他们周身灵力澎湃鼓荡,手中长刀脱鞘,森寒刀芒一闪,那些满脸狰狞、毫不掩饰敌意,妄图以恶煞之态将林殊威压的家伙,尚未及发出一声惨叫,咽喉处便乍现一道血痕。
这些人的颈脖刹那鲜血奔涌,身躯绵软,直挺挺栽倒在地,刺鼻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此番变故,恰似一记重锤,砸得四下噤声。
余下心怀叵测、跃跃欲试者,像是霜打的残叶,恨意瞬间被惶恐取代。
九大长生世家的人浑身战栗,忙不迭收敛锋芒,大气都不敢喘,再不敢有半分造次。
姜家与宇文家的一众强者目睹此景,脸涨得通红,攥紧双拳,灵力暗聚,大有发作之势。
可目光触及林殊那波澜不惊、似是寒潭止水般的面庞,又念及居住在林家那位杀伐果决的女帝,权衡之下,满腔怒火只能憋闷于心,终究是敢怒不敢言。
这场原本满溢喜庆的婚礼,此刻被死亡阴霾死死笼罩,唯有死寂一片,只剩灵幡在风中孤寂晃荡,似在幽幽诉说这风云突变的无奈。
“诸位,今日我林殊并非来此寻衅闹事。”
他声音清朗,宛如穿过竹林的风,在众人耳畔徐徐响起。
“姜家神女与宇文家神子喜结连理,此乃东荒盛事,我既来,便是遵循礼数,送上贺礼,以表敬意。”
言罢,林殊手掌一翻,掌心托出一方精巧木盒,盒身泛着古朴微光,雕纹灵动,好像藏着岁月秘辛。
“这里面,是我林家珍藏多年的灵玉髓,可助修行者稳固根基、淬炼灵力,权当为二位新人的贺礼。”
说罢,林殊将目光扫向众人,那眼神坦荡且淡然,不见丝毫戾气,“婚礼既定,流程莫要因我耽搁,大家还当各司其职、尽兴欢庆才是,不必将我视作眼中钉,大可照常行事,莫要理会我这闲散看客。”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有的仍满是狐疑,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
有的则暗舒一口气,紧绷身子悄然放松些许。
姜家与宇文家的管事互望一眼,犹豫片刻后,终是抬手示意乐师继续奏乐。
编钟雄浑之声响起,与笛音交织,奏响庄重又喜庆的基调,似在诉说这场联姻于姜、宇文两家的非凡意义。
红毯两侧,侍女们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手中捧着的金盘盛有各类珍稀灵果,果香与空气中弥漫的花香相融,馥郁醉人。
她们将灵果依次摆放在宾客席案上,宾客们颔首致谢,目光却不时瞥向高台处新人即将现身之所。
此时,天边云霞仿若被一双无形巨手点燃,绚丽夺目,恰似为这场婚礼添上华彩背景。
在众人翘首以盼下,宇文斌身着一袭红金交织的锦袍,袍上绣着的烈烈朱雀似要振翅高飞,尽显神子的尊贵与意气风发。
他稳步踏上红毯,每一步落下,都有灵力微光隐现,引得红毯两侧灵花摇曳生姿。
紧跟其后的是姜欣怡,她头戴凤冠,明珠璀璨,垂落的珠帘遮不住那绝美面容下的羞涩与期待。
一身云霞色的婚服流光溢彩,裙摆上细密绣着的锦鲤栩栩如生,像是在灵动游动,随着她的步伐,似泛起层层灵波。
二人沿着红毯徐徐前行,所经之处,宾客纷纷起身,送上诚挚祝福,欢声笑语与灵乐共鸣。
行至高台,姜、宇文两家的家主并肩而立,脸上虽有威严,此刻却满是欣慰笑意。
在他们见证下,新人郑重交拜,先是同向天地叩首,感恩这方世界赋予的机缘与庇佑。
再相对而拜,额头轻触,眼神交汇间,满是对未来携手同行的笃定与深情。
礼成之际,漫天灵花簌簌飘落,这些灵花乃姜家秘制,落地即化为丝丝灵力,滋养着在场众人。
宾客们纷纷举杯,琼浆玉液在杯中潋滟生光,高呼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将这场婚礼的喜庆氛围彻底点燃。
此前的紧张阴霾终被欢声笑语彻底驱散,只留这场盛事于岁月长河熠熠生辉。
喧天的喜乐鼓乐声中,姜欣怡凤冠霞帔,与身着红袍、气宇轩昂的宇文斌完成了拜天地的仪式。
在众人的簇拥与嬉笑祝福下,他们被送回了那满是红绸锦缎、花烛摇曳的婚房。
房内,龙凤喜烛淌着红泪,光影在姜欣怡明艳却透着几分神秘的脸庞上跳跃。
她的心“砰砰”直跳,并非出于新嫁娘的娇羞,而是手心里紧攥着那包药粉。
趁着宇文斌转身去端详墙上的喜字,她快速且轻巧地揭开酒壶盖,葱白指尖抖落药粉,粉末如细沙融入酒液,转瞬消逝不见,只留下那酒,看似依旧澄澈香醇。
“夫君,该饮交杯酒啦,从此后,你我便生死相依、白首不相离。”姜欣怡笑语嫣然,声音软糯,眼眸里,却藏着旁人难察的冷意。
二人交臂,仰头饮尽杯中酒。
宇文斌还未来得及回味这新婚酒滋味,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身躯一软,“扑通”倒在榻上,陷入昏迷。
刹那间,空气似凝住,静谧得可怕。
紧接着,林殊仿若从虚无缥缈的暗处凝形,一步一步踏出,鞋子叩地声在静室格外清晰。
他嘴角那抹戏谑笑意,宛如寒夜冷星。
林殊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姜欣怡,冷冷开口:“你这般对他,心里当真不会愧疚?”
姜欣怡却毫无惧色,身姿轻扭,腰肢款摆,如蛇般妖娆地走到林殊近前,抬手勾住他脖颈,仰头送上一吻,气息暧昧喷在他脸上,娇嗔道:“我啊,天生就这般凉薄,只图顺心遂意,他人死活、是非对错,向来不在我考量之中。”
言罢,她眼含秋波睨着林殊,似藏着无尽隐秘情思。
林殊眉头微微一挑,并未躲开姜欣怡的亲近。
待她唇瓣移开,脸上笑意更浓,林殊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眼眸里闪烁着复杂光芒,似玩味又似探究。“你这大胆的小娘子,竟敢在洞房里使出这般手段,就不怕宇文家事后算账?”
姜欣怡嘴角一扬,满是不羁,拍开他的手,轻盈转身,几步走到榻前,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昏迷的宇文斌,“宇文家?我可没放在心上,今日嫁他,不过是最近太无聊,想寻点刺激。”
说着,她莲步轻移至林殊跟前,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眼波流转,尽是妩媚。
林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瞧着她,“哦?你让我杀姜尘,莫非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姜欣怡仰头直视他,朱唇轻启,“算你聪明,我瞧上的是你这洒脱不羁的劲儿,只图与你在这洞房放纵一回,往后如何,我可不管。”
林殊先是一愣,旋即放声大笑,猛地将姜欣怡揽入怀中。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已的身体。
林殊另一只手则顺势抚上她的后背,沿着那精致的凤冠霞帔纹理缓缓摩挲,每一寸的触碰都引得姜欣怡娇躯轻颤。
姜欣怡也不甘示弱,双手攀着林殊的脖颈,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轻揪扯,仰头送上自已的红唇,热烈地回应着。
二人唇舌纠缠,气息渐乱。
林殊边吻边将姜欣怡往床边带,脚步踉跄却急切。
衣物在推搡间悄然滑落,红绸锦被被他们的身躯压出褶皱。
姜欣怡的凤冠歪斜,几缕发丝松散垂下,更添几分凌乱的魅惑。
林殊的手抚过她光洁的肩头、细腻的脖颈,每一次游走都点燃一簇新的火苗,让这洞房的燥热愈发浓烈。
唯有那红烛还在摇曳,见证着他们此刻抛开所有、肆意沉沦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