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殊,我这次来找你除了还神剑,其实还有一件事。”
凌雪款步走到凳子边,轻轻坐下,“过两个月是太古遗迹开启的日子,东荒五大绝顶宗门会进行一次比武,排名的高低,决定了宗门能否第一个进入遗迹。”
她的声音清脆,在屋内悠悠回荡。
林殊在推演楚凡的未来轨迹中,已然见过这个争排名的比赛,和小姨所说的太古遗迹。
楚凡宛如天选之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机缘会不断向他涌来,修为更是蹭蹭飙升。
而后在五大宗门比赛中,楚凡就像是战神降临,以无可匹敌的碾压之势,打败其他四宗的天骄。
那时的楚凡,如鹤立鸡群般独占鳌头,为整个飘渺宗,轻而易举地拿下第一个进入太古遗迹的名额。
等踏入太古遗迹后,更有惊世骇俗的大造化降临于楚凡头上,似是命运的宠儿。
但现在,林殊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打算先楚凡一步,截取对方的机缘占为已用。
林殊问道:“小姨的意思是,让我在比赛中为宗门争光?”
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凌雪点点头,温柔地看着他:“我是这么打算的,但你也别太难为自已,量力而行就好。”
林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小姨,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为宗门争取这个荣耀。”
话毕,两人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忽然,林殊那明亮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狡黠。
他的嘴角,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柳枝,高高地扬起一个夸张至极、又带着几分暧昧韵味的弧度。
林殊故意清了清嗓子,那腔调活像个街头说书人,却又多了几分不正经:“小姨,都这么晚啦,你不回去?难道是还有什么天大的机密要说?还是小姨想留下来过夜帮我暖床?”
凌雪先是呆愣了一下,紧接着,那白皙的脸蛋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迅速红透。
她脸颊的红色一路蔓延,如同奔腾的火焰烧到了脖子根儿,恰似天边那绚烂得让人睁不开眼的晚霞。
凌雪又羞又气,那的嘴唇微微颤抖,娇嗔道:“你这没大没小、满嘴跑马车的捣蛋鬼!你这小脑瓜里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我不把你的嘴撕成烂布条。”
说着,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母猫,张牙舞爪地朝着林殊猛扑过去。
林殊见状,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就像两颗铜铃,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撒开脚丫子就跑。
他边跑还边像个机灵的小猴子似的扭头,眼睛眨得那叫一个欢快,就像夜空中闪烁不停的小星星。
林殊笑嘻嘻地扯着嗓子喊:“小姨,莫非你被我说中了心声,因此害羞得恼羞成怒了?”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凌雪吃人的模样吓到他了。
林殊赶紧求饶道:“小姨,我就开个玩笑,给这无聊的夜晚加点料嘛,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凌雪气得直跺脚,那脚跺在地上“砰砰”直响,像是大地都在颤抖,她边追边喊:“你还敢贫嘴,看我抓到你后,怎么收拾你这古灵精怪的臭小子!”
屋内瞬间充满了两人欢快的嬉闹声。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殊就穿梭在飘渺宗周边。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藏有机缘的角落。
林殊所经之处,那些隐藏的机缘被他一扫而空,丝毫不给楚凡留下丁点儿好处。
他仿佛是一位冷酷的收割者,斩断了楚凡未来的幸运之线。
而另一边,楚凡满心想着一雪前耻。
他要向那些帮林殊说话、且看不起他的本宗天骄证明自已的厉害。
楚凡夸下海口,声称能找到别人都看不见的机缘,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就好像机缘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众人听闻,皆是不信,可又不想放过这个可以狠狠打脸楚凡的机会,于是便跟着他一同前往。
当楚凡来到第一个他认定藏有机缘的地方时,却瞬间傻眼了。
眼前只有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哪有什么机缘的影子。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面面相觑,紧接着,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之地显得格外刺耳。
“哼,我就说这楚凡不靠谱,就会吹牛!瞧他那副自信满满的傻样,真可笑。”一个天骄满脸不屑地撇撇嘴,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神中满是轻蔑。
“还说什么能找到隐藏机缘,我看他是故意带我们来这荒郊野外浪费时间吧,真把我们当傻子呢!”另一个天骄也附和道,边说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仿佛是要把对楚凡的厌恶一并吐出去。
“说不定啊,他就是想戏耍我们,让我们出丑呢!这小子,心眼可真坏。”又有人大声说道,话语中满是嘲讽,还故意提高了音量,让每一个字都像利箭般射向楚凡。
楚凡急得额头直冒冷汗,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的杂草中。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微微颤抖。
楚凡赶忙询问戒指里的前辈:“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记错位置了?这里根本没有机缘啊,只有这些破草!”
戒指里传来前辈疑惑的声音:“不可能啊,我之前明明感应到这里有一株神药,怎么会消失了呢?”
然而,噩梦并未就此停止。
接下来,楚凡又带着这些天骄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一无所获。
每到一处,众人的嘲笑就愈发激烈,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向楚凡席卷而去。
“哈哈哈,楚凡,你可真是个大笑话,还找机缘呢,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就你这本事,还想让我们瞧得起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一个天骄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着楚凡,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世间最滑稽的小丑。
“就是,我看你就是个废物,还敢在我们面前大言不惭,也不看看自已几斤几两!你连圣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另一个天骄毫不留情地嘲讽道,边说边模仿着楚凡之前得意的表情,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众人的讥讽嘲笑如潮水般向楚凡涌来,那笑声、骂声交织在一起,好似要将楚凡彻底淹没。
楚凡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
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感觉自已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楚凡用神念冲着戒指埋怨道:“前辈,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没把握就别瞎指挥,现在可好,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让我以后怎么在宗里立足?你知不知道这次对我有多重要!”
前辈的声音也有些不悦:“我是按照感应来的,谁知道会这样,你自已没本事还怪我?”
楚凡更是怒不可遏:“你还狡辩?要不是你信誓旦旦,我怎么会出这个丑?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前辈冷哼一声:“哼,你若如此不知好歹,日后莫要再与我说话。”
楚凡被噎得一时语塞,但满心的愤怒却丝毫未减。
他觉得是前辈害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那怨恨的眼神似是要穿透戒指。
前辈见楚凡这般不知感恩、胡搅蛮缠的模样,心中也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不满,暗自思忖自已是不是选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