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许平阳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不传之秘的《七杀刀》传给了杨旭。
他没过问杨旭如何在几日内把《一气诀》《金身功》炼成的。
杨旭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问就是自已天赋异禀。
他想了想，继续补充说：“还有身法、拳法、腿法，也给我各来一份最好的。”
许平阳：“……”
你搁这进货来了？
他老脸再也绷不住：“须知，贪多而嚼不烂。”
杨旭竖起三根手指：“三万两。”
钱不是问题。
许平阳心境有些不稳。
阁下家里有银矿啊？
按常理来说，杨旭出手这般阔绰，不缺武道秘笈才对。
难道是钱财来历不明，想要洗白？
可这也说不通。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许平阳索性不去多想，送上门的钱，不拿白不拿。
“好！”
他回到书房，从密室取了四本秘笈，交给杨旭。
分别是《七杀刀》、《听潮拳》、《逐日身法》、《疾风腿》。
其中七杀刀价值最高，另外三本武技，根本值不了这么多。
杨旭拿到武技后，笑着说道：“还请许师给我讲解一番其中精髓。”
“那是自然。”许平阳点了点头。
收钱就要办事，不能坏了规矩。
……
后院练功场所。
许平阳屏退所有弟子，单独为杨旭演示《七杀刀》。
他手持一把百炼刀，背脊挺立，如一座巍峨高山。
“你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
话音一落，他眼神和气势瞬间有了变化，变得杀气腾腾，像一头下山的猛虎。
刀未动，杀气先发。
出刀！
铮！
许平阳猛然扑向前，一刀斩出。
快！肉眼难辨的快。
一块测试拳力用的青石板，瞬间被百炼刀竖着切开，就如切豆腐那般轻而易举。
这还没完。
许平阳一刀使出后，并未收刀，而是刀势又起变化，施展第二招，杀向另一块青石板。
铮铮！
一刀两斩！
另一块青石板先被竖着切开，又被拦腰斩断。
杨旭眼睛看得真切，第一招像是力劈华山那般的招数，而这一招，却像十字斩。
很快，到了第三招。
一刀三斩！
一刀四斩！
到了第五招！
许平阳手中刀好似一朵花绽开，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却无比致命。
五个花瓣，其实是五刀接连斩出，形成的残影。
五招，许平阳接连出了十五刀。
院里罡风呼啸，吹得树叶簌簌作响。
七杀刀，共有七杀。
第六杀和第七杀，许平阳并未施展。
“咳咳。”
许平阳收起杀气，把百炼刀往地上一丢，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倒出绿色药丸服下，才自嘲一笑：“人老了，身子骨没以前利索。”
这瞬间，他从下山猛虎变成了病虎。
“哪里，许师正老当益壮。”杨旭安慰道。
看来传言并没错，许平阳施展七杀刀的气势，远非寻常真元境武夫能有的，曾经绝对是真罡境。
哪怕修为不在，也不容小觑。
看来老许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许平阳只是摇头：“第六杀和第七杀，秘笈里有修炼方法，唯有真罡境方能施展，我就不演示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杨旭：“我所演示的前五杀，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个人造化了。”
“谢许师。”杨旭神色淡然。
悟性不足，科技来凑。
刚刚许平阳施展的七杀刀，他已经用针孔高清摄像机录制下来，回去慢慢钻研。
一遍不够，那就两遍、三遍，总有学会的时候。
休憩片刻，许平阳按照约定，又将《听潮拳》、《逐日身法》、《疾风腿》，挨个演示。
由于这三门武技没有七杀刀耗费精气神，许平阳倒是完整演示出来。
其中诀窍，也逐一讲述。
照旧，动用科技与狠活。
科技，记录一切招式。
“许师，真罡境要如何抵达？”
杨旭借此机会，向许平阳请教一二。
他虽然离此境界还有一段距离，但不妨碍先了解。
“真罡境啊……”
许平阳抬头望天，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真元贯通周天，打通体内生死桥，使真元蜕变为罡气，自然就成了。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生死桥，又名生死窍，是体内一处穴窍。一步踏错就掉下悬崖，走火入魔。
“天下间九成修炼武道的武人，都止步于此。”
武道真罡，弹指杀人。
他曾经也是这个境界，只是……受了暗伤，能保住性命都算不错了。
“那之上的御气境，真能御气飞天，翻江倒海？”
杨旭再次问出心中疑惑。
对这个世界，他了解不多。
都是从茶楼酒肆，或者杂书上看到的。
书上说武道大宗师可御气飞天，来去无形，一掌断山河，不知是真是假。
栖霞县就这么大，犹如一口井。
而他只是井底之蛙。
哪怕有气吞山河之志也未曾从井底跳出来，自然无从知晓传言真假。
许平阳看了他一眼：“能，也不能。”
杨旭问：“此话怎讲？”
许平阳解释道：“御气大宗师，能操控天地元气为已用，御风而行，但并没有说书人所讲那般扯淡。他们说的什么紫气浩荡三千里，剑光纵横五百年，纵使神意境的武圣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御气大宗师。唯有天象境的天人或许能做到。”
“天人？世上真有天人存在？”见识短浅的杨旭继续问。
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他确实好奇。
许平阳说道：“你好奇心太重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杨旭竖起手指：“一千两。”
许平阳：“……”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为了钱，而是看在后生不耻下问的态度上才讲的。
“天人，自然是有的。他们可以凭借一已之力改变天象，一念起而风云动，一剑摧毁一座城，一刀斩灭十万大军。
“每隔五十年，就有天人出世，现在算来，离上一次天人出世，已有四十九年。”
说到此处，许平阳语气十分凝重：“只有一年了……”
杨旭猜测道：“天人出世，看来并非一件好事。”
许平阳冷笑连连：“呵，好事？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更坏了！
“什么改朝换代，山崩地裂，都比不上天人一怒！
“神兵现，天人出，乱世生！
“天人，就是行走的灾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