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锤对许大茂说的这话那是一个字也不信。
先不说许大茂自已那方面的事情肯定不可能给别人说,这点从大家都把他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了,但他就是咬紧牙关,打死也不认就能看出来。
这把男人的面子和尊严看得比天大的许大茂,哪来的知道自已秘密的朋友?
再说了,如果只是朋友想买药的话,那许大茂也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请他来家里喝酒。
许大茂这人最不缺的就是小聪明。
他之所以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这事,原因有两。
首先这毕竟关乎李副厂长的面子,许大茂作为过来人,对这种事的敏感程度十分了然于心。
试问哪个男人会想让别人知道自已不行?
所以为了更好的帮领导排忧解难,这事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然别到时候事情没办成,还把李副厂长的秘密捅出去了,那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再一个就是如果这事真的成了,许大茂想独揽全部的功劳。
要是被王大锤知道,是李副厂长需要这药,那难保到时候王大锤不会跳出来跟自已分功劳。
毕竟大家都是同在轧钢厂打工的,谁不想获得厂里领导的赏识和提携?!
“你哪个朋友要买药?”王大锤假装信了认真道,“这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药不能乱吃,谁要你叫谁自已过来买就是。”
毕竟所谓的药丸都是掺了灵泉水的,肯定不能不清不楚的就给出去。
“我那朋友情况跟我之前差不多,平时没啥毛病,就是时间短了点,最多就两分钟。”
许大茂回忆了一下在小仓库外听到的动静,如实道。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大茂你偷偷趴人家床底下偷听了?”
“我......这.......”
许大茂平时嘴巴子也挺利索一个人,哪成想碰上王大锤,直接一句话就给他干不会了。
“哎呀,大锤,你就说这忙你帮不帮吧!”
“帮是能帮。”
还没等许大茂笑容上脸,王大锤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谁需要这药。”
见王大锤如此执着于对方的身份,许大茂顿时有些为难。
说实话,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想把这个可以搭上李副厂长的机会跟王大锤一块分。
王大锤也不强人所难,他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就打算要走。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了。”
“诶诶,大锤,你别急着走啊!”
许大茂见王大锤起身,也着急忙慌的跟着站起来挽留道,“你先坐下,我再好好跟你说。”
知道许大茂这是要松口了,王大锤这才重新坐下。
他拿过桌上的酒瓶给自已满了一杯,又给许大茂添上,这才道,“真不是我故意打听别人隐私,这药是真不能乱开。”
许大茂也不听王大锤瞎扯,大口闷了杯里的酒后,这才凑近了低声道,
“这事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啊!”
王大锤丢给许大茂一个“我贼拉靠谱”的眼神,点了下头。
许大茂在心里又纠结了好一会,直到王大锤等得都快没耐心了,他才快速吐出了一个名字,“是咱们厂的李副厂长,李怀德!”
听到这个名字,王大锤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难怪许大茂前面一直遮遮掩掩的不想直说,敢情是想从他手里买药去讨好李怀德。
王大锤记得原剧里,自从轧钢厂现在的厂长倒台后,李怀德成功得势,可谓是作威作福。
后面大风过后,他还下海经商,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
王大锤正愁没有机会拉拢李怀德,让他当自已在厂里的靠山,现在机会送上门,他自然没理由不抓住。
王大锤心中这么想,但面上却做出一副吃惊状,“居然是李怀德!”
许大茂正想忽悠王大锤一顿,但却被王大锤抢先一步丢出了条件。
“大茂,这药我可以帮李副厂长弄来,但是事成了,你不能在厂长面前漏提了我的功劳。”
淦!
我他娘的就知道!
许大茂心里骂娘,这时候又开始无比可惜为啥自已就是套不到神医的消息。
“没问题!”
许大茂有些强颜欢笑道。
王大锤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明天我就去找神医拿药,到时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其实药明天一早就能给许大茂搓出来,但为了严谨,避免许大茂生疑,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少。
许大茂对此也没有异议,事情说好了,两人酒杯一碰,就着下酒菜又喝了好一会。
一连几杯酒下肚,许大茂已经有些上头了,但王大锤却只上脸,看着醉了,实际脑子还是清醒的。
从许大茂家喝完出来,院里半数的人家都早已经睡下了,借着皎皎的月光,王大锤脚步轻盈的回到了前院自已家中。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一夜王大锤睡得倒是酣甜。
第二天一早,刘桂芬照常一起来就去厨房准备了一家人的早饭。
见早饭都上桌了,在外面喊了几声王大锤都迟迟没有从屋里出来,刘桂芬便气势汹汹的进屋揪人。
“你小子还睡呢!赶紧起来吃了饭照相去!”
“昨晚跟你说少喝点少喝点,你全听里去了!”
王大锤美梦做到一半,突然画风一转,周遭的场景变成了深山老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头老虎,猛得冲过来直接吧嗒一口咬掉了自已一只耳朵。
“嗷嗷嗷!妈!妈!你倒是先松手啊!”
刘桂芬揪着王大锤的耳朵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这小子到底还想不想娶媳妇了!赶紧起床,不然一会该来不及去照相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