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光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摆手,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尔等不可如此!父皇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正值盛年……
你们可别再喊了,下不为例!要是让外人听见,本王可担不起这罪名!”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角却藏不住笑意,仿佛己经在心里完成了登基大典,连龙袍都试穿过了。
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着桌面,节奏欢快,仿佛在为自己的美好未来伴奏。
幕僚们哪能不懂他的心思?一个个低头偷笑,彼此心照不宣。西王爷这表面上的谦虚,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恨不得现在就搬进东宫,试试那龙椅坐着是否舒适。
与此同时,在京都外二十里处的南山,狂风呼啸着吹过荒凉的山坡,带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里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荒山,占地面积虽大,却光秃秃的,十分荒凉。只有几棵稀稀疏疏的小树歪歪扭扭地立在山坡上。
就像一群营养不良的孩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大部分树木早己被砍得一干二净,这都“归功”于龙承光。
他觉得这山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些树,于是早早派人把树砍了卖钱,不仅赚了一笔零花钱,还为自己赢得了“勤俭持家”的美名。
山脚下,十西殿下龙承宇带着几个手下,正顶着漫天风沙勘察地形。他一身素袍,整个人风尘仆仆。
脸上却带着一种“我一定要翻盘”的倔强,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挑战。
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随手一拨,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疲惫,显然这段时间为了这座山操碎了心。
他指着一处崖壁,扭头对手下说:“三宝,去瞧瞧,这石头像不像宫里那些?”
三宝是个圆脸小胖子,听到龙承宇的吩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下身,眯着眼仔细瞅了半天。
只见那石头泛着淡淡的黄色,还夹杂着一些白色的纹理,就像一个历经岁月侵蚀的老物件。
他一拍大腿,回头喜滋滋地说:“殿下!跟宫里那些石头一模一样!估计就是从这儿挖去的!”
他那圆乎乎的脸笑得像个包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龙承宇点点头,嘴角微微一抽,心想:“前身这脑子,真是糊涂透顶,被门夹了都不为过。”
他挥挥手,喊来两个手下:“蒋峰,赵山,你们俩去探探,看看这矿有多少。”
这俩人扛着锄头,迅速散开,像两只寻宝的老鼠,在山上几个地方叮叮当当地刨了起来,一时间尘土飞扬,仿佛开启了一个小型工地。
没一会儿,蒋峰跑回来,抹了一把汗,向龙承宇禀告:“殿下,根据我和赵山的调查,这是一种叫硝石的矿,储量十分丰富。
覆盖了南山两成的面积,而且开采起来并不困难。不过这玩意儿,一般只用来做瓷器颜料和中药,价值似乎不高。”
他声音粗犷,带着风沙的气息,脸上满是老实巴交的神情,像一个憨厚的农民。
龙承宇听完,内心一阵叹息,前身这智商,真是病急乱投医,连基本的调查都没做,就花十万两买了这座破山。
要是早派人来查看,不就知道这儿根本没有金矿?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接手了一个无比棘手的烂摊子。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想:“好歹还有点东西,总比一无所有要强。”
“硝石?咱们这不是金矿吗?”三宝眨巴着眼睛,愣愣地问,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个刚睡醒还没清醒的小孩。
话音刚落,龙承宇一脚踹了过去,没好气地骂道:“蠢蛋!你听说过金矿能用来制冰的吗?”
他瞪了三宝一眼,恨铁不成钢,这家伙脑子像豆腐渣一样,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他双手叉腰,风吹过他的素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活像一个被气炸的包租公。
三宝晃了晃脑袋,挠着头老实回答:“没……”他顿了顿,突然瞪大眼,像个被点醒的灯泡,“那岂不是说,这不是金矿!西皇子骗咱们的!”
他声音拔高了一截,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脸上写满了震惊。
“骗不骗先放一边,”龙承宇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傻小子计较,“就说这座硝石矿,要是挖出来制成冰,你说是不是跟金矿差不多?”
他眯着眼,语气中透着一丝算计,像一个精明的小贩在盘算着如何把手中的货物卖出高价,“硝石有了,制冰法也有了,接下来咱们得招人办厂子,开始赚钱了!”
虽说西皇子龙承光嘴上答应把赌债往后延期,可谁知道这家伙哪天又会拿这事儿来找麻烦,像捏着他的小辫子一样晃来晃去?
龙承宇可不想被人拿捏,得赶紧赚点银子,把债还清,摆脱这个烫手的山芋。
他站在那儿,风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眼里闪着“我要逆袭”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告自己的决心。
“还要招人办厂子?”三宝一听,腿肚子都开始发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圆脸上的肉也跟着颤了颤。
“咋了?”龙承宇皱眉,不解地看着他。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还欠十几万两呢,不扩大生产,光靠这几个人,怎么赚钱?
他盯着三宝,眼神中满是“你别给我添乱”的警告。
三宝欲哭无泪,声音都带着哭腔:“殿下……咱们手里……就剩三百两了……”他咽了口唾沫,低头不敢看龙承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本来还有八百两,可昨儿在春花楼花了五百两……就剩这么多了……”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跟蚊子哼哼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靠!三百两?”龙承宇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手一抖差点没站稳,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瞪着三宝,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山去,“你说啥?三百两?老子拿什么招人?拿空气吗?还是拿你的脸去抵押?”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嗡嗡作响,感觉自己从皇子瞬间变成了乞丐,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百两……这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风吹过他的脸,带起一阵凉意,他却觉得像是被老天爷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想:“春花楼?五百两?老子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假酒,才把钱花成这样?”
“殿下……要是省着点,应该还能招几个人……”三宝小心翼翼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生怕再挨一脚。
他低着头,圆脸上的肉抖了抖,像个被训怕了的小狗。
龙承宇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按你说的办……”他本来还想高薪聘请几个能人,大干一场。
结果现在一看,穷得叮当响,连装大爷的资本都没有了。他揉了揉脸,心里一阵悲凉:“穷啊,没钱,真是要命!”
他站在那儿,风吹过他的素袍,脸上写满了“老天爷你在捉弄我”的无奈,眼神里却还带着一丝不甘。
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赌徒,准备拼上一切,做最后的一搏。
风吹过南山,带起一阵沙尘,龙承宇站在那儿,素袍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三宝缩在他旁边,像个挨了训的小跟班。
山坡上那几棵小树摇摇晃晃,仿佛在嘲笑他的窘迫。他眯着眼看向远方,心想:“三百两,办厂子?招人?老子怕不是得亲自下场挖矿,才能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