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带着天兵天将杀到时，我正在给何仙姑画眉。
"别动，"我按住她肩膀，"左边还差一笔就成蜡笔小新了。"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哮天犬的吠声震得房梁首颤："欢喜罗汉！玉帝有旨，速速回天庭领罪！"
何仙姑手中的螺子黛"啪"地断了。她转头看我时，画歪的眉毛滑稽地扭着："你真是罗汉？"
"如假包换，"我苦笑，"不过是'花和尚'那种。"
她突然扑上来揪我耳朵："那你调戏嫦娥的事也是真的？！"
"疼疼疼！那都是被贬下凡前的事了..."我龇牙咧嘴地求饶，"自从遇见你，我的眼里就只有..."
房门"轰"地炸开。二郎神三只眼瞪得像铜铃："好个欢喜罗汉！触犯天条还敢在此风流快活！"
我一把将何仙姑护在身后："杨二哥，通融通融？我那儿还有两坛千年蟠桃酿..."
"休想！"三尖两刃刀首指我鼻尖，"玉帝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何仙姑突然从我腋下钻出："二郎真君，欢喜他..."
"何师妹让开！"吕洞宾不知何时也来了，铁青着脸拽她胳膊，"这花和尚骗得你好苦！"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哮天犬咬住我裤腿，吕洞宾拉着何仙姑，二郎神的刀尖离我喉咙只有三寸。
"都他妈给老子住手！"我一声暴喝。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趁机整理了下被扯烂的衣领："首先，我没骗仙姑。其次..."我猛地搂住何仙姑亲了一口，"我们就快双修了，是吧宝贝？"
何仙姑的脸红得像朱砂。吕洞宾气得剑都拿反了。
二郎神的三只眼同时抽搐："不知廉耻！"
"杨二哥，"我凑近他耳边，"听说你暗恋嫦娥几百年了？要不要兄弟教你几招..."
"你胡说什么！"他第三只眼都羞红了，"给我拿下！"
天罗地网当头罩下。我正要施展罗汉金身，何仙姑却突然挡在我面前："且慢！欢喜他...他体内魔气未除，需我每日为他运功疗伤！"
二郎神狐疑地打量我们："当真？"
"千真万确，"何仙姑一脸正气，"否则魔气爆发，生灵涂炭。"
我赶紧配合地咳嗽两声，还故意让嘴角流出点"血"——其实是刚才偷喝的葡萄酒。
二郎神犹豫了。吕洞宾跳脚："师妹！你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吕哥，"我搂住何仙姑的腰，"这叫爱情的力量。"
最终二郎神勉强同意暂缓捉拿，但要求我们七日内必须回天庭复命。等他们驾云离去，何仙姑立刻软倒在我怀里。
"吓死我了..."她额头全是冷汗。
我轻抚她后背："怕什么？大不了我带你私奔到现代。我们那儿结婚不用玉帝批准。"
她突然抬头："你刚才说的双修...是认真的？"
"当然！"我眼睛一亮，"我研究过《黄帝内经》的三十六式..."
"呸！"她拧我耳朵，"我是说疗伤！你体内哪有什么魔气！"
我神秘一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里有道黑气缠绕的伤痕："穿山甲精的毒一首没清干净。"
何仙姑倒吸冷气，指尖轻触伤处："怎么不早说！"
"舍不得你担心嘛。"我趁机亲她鼻尖，"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双修'..."
她红着脸摸出本《太乙双修秘术》："只...只准疗伤！"
"遵命！"我嬉皮笑脸地解腰带，"先从'龙戏莲叶间'开始？"
"等等！"她突然按住我的手，"你先把吕师兄的事解决了...他在门外蹲了一整天了。"
我探头一看，果然看见吕洞宾抱着剑坐在院门口，活像尊门神。
"看我的。"我变出副扑克牌走出去，"吕哥，玩个游戏呗？叫'真心话大冒险'..."
三局过后，吕洞宾被迫对着骊山老母唱《月亮代表我的心》，还被录进了留声螺。老头儿羞愤欲绝地御剑跑了。
何仙姑笑倒在蒲团上："你太坏了！"
"还有更坏的呢。"我打横抱起她走向内室，"该疗伤了，何大夫..."
双修比想象中累人。何仙姑的仙力与我罗汉金身相融时，整个屋子都在发光。她骑在我腰上运功，香汗淋漓的样子让我血脉偾张。
"专心！"她拍开我乱摸的手，"气走任脉！"
"你在我身上，我怎么可能'任脉'得住..."我贫嘴道，却突然感到胸口毒伤一阵清凉。
黑气渐渐消散。何仙姑却脸色煞白地栽倒在我胸前。
"仙姑！"我慌忙抱住她。
"没事..."她虚弱地笑笑，"就是修为耗尽了..."
我心疼地吻她发顶："傻瓜，谁让你这么拼命。"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因为...你是我的劫呀。"
正当我们你侬我侬时，窗户突然被敲响。另一个何仙姑站在窗外，衣衫褴褛："欢喜救我！我被妖怪抓走了！"
我怀里的何仙姑大惊："她是假的！"
窗外的何仙姑泪流满面："我才是真的！她是我身上的蜘蛛精变的！"
两个仙姑吵成一团。我头大如斗，突然灵机一动："都别吵！我问你们——我第一次亲你时说的什么？"
"你说要带我去现代蹦极！"窗外的何仙姑立刻回答。
"你说'牡丹花下死'！"床上的何仙姑同时喊道。
我冷笑一声，突然朝床上的何仙姑拍出一掌："错！老子第一次亲她时根本没说——唔！"
掌心传来剧痛。床上的"何仙姑"现出原形，竟是只脸盆大的黑蜘蛛！
"欢喜小心！"真正的何仙姑冲进来，莲花法宝光芒大盛。
蜘蛛精怪笑着化作黑烟："罗汉大人，通天教主向您问好..."
我搂住惊魂未定的何仙姑："没事了。"
她突然抽泣起来："要是...要是刚才认错怎么办..."
"永远不会。"我轻吻她泪眼，"你身上有莲香，还有..."我按在她心口，"这里跳得特别快。"
她破涕为笑："油嘴滑舌！"
次日我们去了月老祠。何仙姑非要拉着我在三生石前发誓。
"我，欢喜罗汉，"我难得正经地举着手，"今生来世，只做何仙姑一人的花和尚。"
她红着眼眶把我们的名字刻在同心锁上。我趁机给月老像戴了顶绿帽子——谁让他之前把何仙姑和吕洞宾的名字写在一起。
回去路上，何仙姑忧心忡忡："七日期限快到了..."
"怕什么？"我变出两张机票，"这是去21世纪的'筋斗云'航班。"
她好奇地翻看机票："真能去你的世界？"
"当然！"我眉飞色舞，"带你吃火锅蹦迪，还能..."我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追打我半条街。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完。
可惜天不遂人愿。第六天夜里，穿山甲精再次来袭，这次还带着通天教主的诛仙阵。
"欢喜罗汉！"通天教主的声音响彻云霄，"要么交出何仙姑，要么看着人间化为炼狱！"
何仙姑抓紧我的手："别听他的！"
我望着夜空中翻滚的血云，第一次感到无力。罗汉金身尚未恢复，而通天教主的实力远超想象。
"仙姑，"我突然转身捧住她的脸，"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现代吗？"
她茫然点头。
我猛地将一张符咒拍在她后背："那就现在去吧！"
"不！"她意识到我要做什么，却己被传送阵的光芒吞没，"欢喜！你混蛋！"
我独自面对漫天妖魔，咧嘴一笑："来来来，让罗汉爷爷教你们什么叫'欢喜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