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5章 去他娘的神仙清规

我摸着金箍棒上新刻的戒疤,那是紧箍咒留下的伤痕。长安城的霓虹倒映在东海龙宫顺来的琥珀酒里,晃得人眼晕。

"大圣又偷老君的仙酿了?"杏林深处传来木屐踩碎露珠的声响。她赤足踏过青石板,杏黄襦裙扫落一地星子。

我斜倚在千年杏树下,看着那截雪白的脚踝在月光里晃啊晃:"小杏花,你怎知这酒不是老君亲自送我?"酒壶倾斜,琼浆顺着她的锁骨流向更深处。

她突然俯身咬住我的耳垂,杏花香气混着酒气在舌尖炸开:"因为太上老君..."温热的吐息撩动我耳后绒毛,"正在瑶池跳广场舞呢。"

我的尾巴不受控地缠住她腰肢,毛尖探进襦裙暗纹里。她吃吃笑着折断我鬓角的猴毛,在掌心揉成金色粉末:"齐天大圣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蟠桃园警报响起时,我的虎皮裙正卡在她发间木簪上。她一脚把我踹下云头,散落的衣带却勾住了我的藕丝步云履。我们在坠落中接吻,三十三重天的罡风撕碎了最后一片遮羞布。

"孙悟空!"李靖的玲珑塔罩住我们交缠的身影,"你怎敢亵渎王母娘娘亲封的百草仙子!"

我龇牙露出獠牙,三昧真火从指尖烧到塔尖:"去他娘的神仙清规!"火焰中她咬破我的嘴唇,血珠滴在胸口那朵杏花胎记上,烫出一缕青烟。

天牢铁链锁住我琵琶骨时,她正被押往诛仙台。隔着九万道雷劫,我看见她冲我比了个中指,朱唇开合说着什么。后来才知道,她说的是:"泼猴,记得赔我的杏木簪。"

天牢寒铁浸着血腥气,我舔了舔嘴角结痂的伤口。琵琶骨上的玄冰锁链突然发烫,那抹杏花香竟穿透九重结界飘来。

"死猴子。"她声音裹着雷劫的焦味,赤足踩碎我指尖凝结的血冰,"把我簪子吐出来。"

我故意把脸埋进她裙摆褶皱:"仙子怕是记错了,那夜分明是你用牙咬着..."话没说完就被杏枝抽得翻了个跟头,尾巴尖却趁机卷住她脚腕。

她跌坐在我怀里时,三千青丝散成漫天杏花雨。我咬破舌尖将精血渡进她唇缝,牢房地面突然裂开万丈桃根——那是五百年前被我烧毁的蟠桃母树残骸。

"原来大圣早有预谋。"她指尖划过我胸口焦黑的紧箍咒痕,那里正开出杏花脉络,"用我的妖纹养你的情根?"

我翻身将她压在桃木年轮上,虎皮裙沾满腐朽的仙露:"是你在瑶池偷吻我石胎时..."罡风骤起,她双腿突然绞住我的腰,我们坠入树心流淌的琥珀浆液。

李靖的惊呼从裂缝外传来:"快禀玉帝!那妖猴在吸食蟠桃树精元!"

我在她耳畔低笑,任桃胶将我们浇铸成连体雕像:"小杏花,你猜那群神仙敢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她咬着我喉结闷哼,天牢穹顶被暴涨的桃枝捅出个窟窿。

月光漏进来的刹那,我看见她胸口的杏花胎记正吞噬我的戒疤。五百年前五指山下的雪夜,有株杏苗曾钻透如来法咒,用花瓣暖过我冻僵的眼睑。

桃胶凝固第三日,李靖在天牢外架起了烧烤架。我透过琥珀色树脂看他往塔尖撒孜然,尾巴尖正勾着杏仙腰间系带。

"托塔天王改行卖羊肉串了?"我舔掉她锁骨上渗出的树脂,尝到五百年前压在五行山下的雪味。

她突然并指戳进我肋间旧伤,那里藏着紫霞送的月光梭:"大圣这具石胎,"指尖在胸腔画圈,"装过多少女妖精的定情信物?"

桃木年轮忽然震颤,我们交缠的西肢被树脂勒出红痕。西天梵唱穿透三十三重天,她含住我耳尖轻笑:"如来的大悲咒,"舌尖卷走我耳后绒毛,"可比你的情话烫耳。"

当金身罗汉破开牢门时,杏仙正骑在我腰腹间描眉。她用我尾巴毛制成的眉笔顿在空中:"秃驴来得正好,"绛唇咬断一根金毛吹向佛光,"借点檀香熏熏这猴骚味。"

我趁机扯落她半边襦裙,露出肩头未愈的雷击纹:"诸位且看,"指尖抚过焦黑疤痕,"你们的天雷劈得还没这母老虎咬得疼。"

佛光突然暴涨,杏仙却将杏花簪插进我头顶戒疤。剧痛中浮现出被遗忘的画面:瑶池畔的杏树将花瓣塞进石猴七窍,王母的玉簪正插在我天灵盖。

"原来是你..."我咳出带花瓣的血沫,"五百年前就给我开了情窍。"

她拔簪带起一串血珠,在佛光中舞成霓裳:"现在知道为何你成不了佛?"簪尖戳中我心脏位置,"我早把情根种在你顽石心里。"

普贤菩萨的降魔杵当头砸下时,我们裹着桃胶滚进年轮裂缝。她在坠落中咬开我虎皮裙系带,蟠桃母树的根系突然缠住我们脚踝。

"孙悟空!"满天神佛的怒吼在年轮中回荡。

我扣住她后颈深深吻下去,三昧真火从唇齿烧穿九幽:"叫什么叫,"火焰吞噬了最后一片遮羞布,"没见老子在度蜜月?"

桃胶深处传来婴儿啼哭,杏仙小腹浮现杏花与猴毛交织的图腾。南海观音的玉净瓶突然炸裂,杨枝甘露顺着裂缝浇在我们身上。

"完了,"她盯着我胸口疯狂生长的杏树枝,"你把子母河水当合卺酒喝了。"

子母河的潮气漫上脊椎时,杏仙正用我的虎皮裙擦汗。她小腹浮现的猴毛图腾突然开口说话:"爹,能把金箍棒变细些当拨浪鼓吗?"

我叼着蟠桃核愣住,南海龙女的珍珠项链还缠在脚踝上。杏仙冷笑着掰断半截降魔杵:"花果山七仙女,盘丝洞蜘蛛精..."杵尖抵住我喉结,"现在连女儿都要组团斗地主了?"

三十三重天突然下起血雨,我们浸泡的桃胶开始结晶。赤脚大仙踩着风火轮撞进裂缝,手里还拎着烤糊的哮天犬:"孙悟空!你儿子把孟婆汤熬成珍珠奶茶了!"

婴孩的笑声震碎玲珑塔,杏仙腹中钻出条金纹藤蔓。那藤蔓卷走李靖的宝塔当拨浪鼓,塔檐铜铃叮当响成江南小调。我趁机搂住杏仙的腰:"娘子你看,孩儿随你,生来就会抢神仙宝贝。"

她反手将半截蟠桃塞进我嘴里,桃核上的齿痕却是紫霞的月牙形:"大圣当年喂我吃人参果时..."杏枝突然缠住我命门,"可没说果子沾着七仙女的胭脂。"

普贤菩萨的千手化作麻将桌,我们被困在八万西千张幺鸡牌中。杏仙褪下霓裳当筹码,我拔下毫毛变作骰子。当孩子把如来的金钵当尿壶时,观音的杨柳枝终于抽中我后背。

"泼猴!"玉帝的怒吼混着婴儿啼哭,"你竟敢用弼马温的草料...嘶!"

我低头看见孩儿正啃玉帝胡须,乳牙间金光流转:"爹,"她吐出半缕龙须,"这个老爷爷的毛比你还硬。"

杏仙突然扯断我胸前的杏树枝,剧痛中浮现瑶池禁地的画面:她将发簪插进石猴天灵时,王母的玉液正顺着我石缝渗入地脉——那才是真正的子母河源头。

"孙、悟、空!"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抠进我伤口,"你五百年前就灌了我一肚子子母河水!"

我龇牙叼住她乱颤的珠钗,混着血水笑:"不然怎破得了你百草仙子的无情道..."话音未落,孩儿己骑着哪吒的风火轮撞破南天门。

孩儿脖颈突然浮现紧箍咒,杏仙的杏花簪与我金箍棒产生共鸣。老君炼丹炉倒出三昧真火的婚书,嫦娥的玉兔正在啃食姻缘红线。观音忽然褪去宝相,露出蜘蛛精的妖纹。

孩儿颈间紧箍咒亮起的刹那,我金箍棒竟自发弯成摇篮。杏仙的簪尖扎进我掌心,五百年前瑶池偷欢时沾上的玉露,此刻在她瞳孔里酿成酸酒。

"原来弼马温的官职..."她扯开我虎皮裙,露出腰间蛛丝状的旧疤,"是给王母当催情炉鼎的幌子?"

哪吒的风火轮撞上孩儿襁褓时,我嗅到混天绫上熟悉的血腥味——那夜灌江口的草料棚里,三只眼杨戬的哮天犬正是被这红绸勒毙。孩儿突然攥住火尖枪,掌心显出昆仑奴的刺青。

"孙!悟!空!"李靖的宝塔碎成星屑,每粒尘埃都映出我当年大闹天宫时撕碎的仙女裙摆。杏仙忽然掰开我天灵盖,当年她插入的石簪正在渗出子母河水。

老君的婚书在炼丹炉里燃烧,三昧真火竟凝成月老的模样。那火人拽着孩儿的脐带狞笑:"金蝉子十世元阳,不及泼猴一滴风流泪!"

我翻身将杏仙压上八卦炉,炉壁饕餮纹咬住她散落的青丝。当她腰间的蟠桃纹咬破我肩头时,三十三重天突然颠倒——我们跌进嫦娥梳妆镜,镜中倒影却是蜘蛛精吐丝缠住金蝉。

"大圣好算计,"杏仙的指甲抠进我脊柱,挖出一串佛骨舍利,"用紧箍咒骗我生情种..."她突然撕开胸口的杏花纹路,里面涌出的竟是当年我偷倒的子母河水。

孩儿突然发出紧箍咒语,我头顶金箍却套上了观音手腕。当杨柳枝燃起蜘蛛丝,如来的脸突然褪成五百年前那只与我结拜的六耳猕猴。

"哥哥..."佛音染上妖气,大雷音寺轰然倒塌成花果山水帘洞的模样,"说好一起采蟠桃育情蛊,怎的独吞了杏花酿?"

杏仙突然咬穿我喉结,鲜血染红的子母河水倒灌进南天门。我们在惊涛中沉浮时,她腿间缠上的竟是我当年留在盘丝洞的幌金绳。

"生一百个石猴,"她染血的唇堵住我惊呼,腹中传来万千心跳声,"也偿不尽你在瑶池欠的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