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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圣逍遥·丹雀

我蹲在火焰山断崖啃蟠桃时,丹雀正用赤足踩着商队头领的脊梁。她脚踝的银铃叮当作响,火红裙裾扫过男人渗血的耳垂。

"五百斤南海珍珠,换你商队平安。"她说话像揉碎的冰,紫眸在兜帽阴影里闪着冷光。我数着她睫毛上的金粉,喉咙突然发痒。

"小雀儿,"我吐出桃核砸在她脚边,"陪老孙喝杯酒,珍珠要多少有多少。"商队头领突然剧烈颤抖,我这才发现他脖颈缠着七色蛛丝。

她转身时带起腥甜的风,兜帽滑落露出银白长发:"齐天大圣?"尾音带着讥诮的颤,"听说你上月刚被九尾狐挠花了脸?"

我扯开虎皮裙露出新愈的抓痕:"这叫情书。"掌心幻出朵火焰玫瑰,"要不要试试更烫的?"珊瑚酒壶突然炸裂,酒液在空中凝成千万冰针。

"看够戏了?"她指尖轻点,冰针暴雨般射向暗处山壁。三十七只影妖惨叫着现形,浑身插满酒凝的冰棱。我吹了声口哨,金箍棒己横在她腰后。

"当家的!"浑身浴血的雀妖跌进山谷,"东海商船遭劫..."话未说完便被丹雀掐着脖子提起。我嗅到熟悉的血腥味——是西海龙族的穿心箭。

"想要商路平安?"我舔掉她腕间溅上的血珠,"叫声好哥哥,老孙替你摆平。"她突然轻笑,尖牙咬破我下唇:"我要龙太子那颗夜明珠。"

我裹着丹雀的银发坠入东海时,她尾羽扫过我的喉结:"敢碰龙宫瓦当,就把你腌成咸鱼。"我咬住她发间坠着的孔雀胆石,苦味在舌尖炸开:"小雀儿可比龙肝美味。"

水晶宫守卫化作泡沫的瞬间,我嗅到她后颈渗出的冷汗。这小妖精在怕——她缠在我腰间的蛛丝正微微发颤。

"夜明珠嵌在龙王榻顶。"她指尖划过我胸膛,毒粉腐蚀出焦黑纹路,"大圣若是怕了…"

我猛然扣住她后脑撞向珊瑚礁,龙太子的三叉戟擦着我们耳畔钉进砗磲。血珠从她眉骨滴落,我舔过那道伤口轻笑:"你抖得老孙心痒。"

三百虾兵列阵的轰鸣中,她突然咬住我的耳垂:"西偏殿藏着避水金睛兽。"虎皮裙被撕开裂缝时,我金箍棒捅穿了整座琉璃穹顶。

龙太子举着夜明珠狂笑的模样真丑。丹雀的冰针洞穿他八十一片护心鳞,我趁机扯断他龙须:"多谢嫁妆。"她把沾血的明珠按在我心口:"这是订金。"

我们坠在沉船桅杆上分赃时,她赤足陷进我腰腹的抓痕里。"九尾狐的爪子淬了情毒吧?"她指甲剐蹭着我渗血的皮肉,"大圣虚得握不住棒子了。"

我翻身把她压进海藻堆,夜明珠幽光照亮她瞳孔深处的裂痕。这丫头左眼有道旧伤,像是被什么利器捅穿过。

"五百年前,"我捻着她锁骨下的红痣,"瑶池有个偷酒的小雀仙..."她突然暴起撕咬我肩膀,尖叫声裹着滔天巨浪:"闭嘴!闭嘴!"

我在她癫狂的撕扯中笑出声。对嘛,这才是被剥仙骨堕妖道的丹雀元君,不是什么商路女阎罗。她咬穿我肩胛骨时,我往她后腰淤青处拍了把三昧真火。

"疼吗?"我舔掉她眼尾的血泪,"老孙被压五指山时,骨头碎成一千七百片。"夜明珠滚进她破碎的衣襟,照亮心口狰狞的诛仙剑伤。

潮水漫过沉船时,她银发缠住我残缺的左耳:"为什么帮我?"我掏出个蟠桃塞进她呜咽的嘴:"你挣扎的样子…"海藻缠上我们交缠的肢体,"像极了当年的齐天大圣。"

丹雀的银发缠住第十根桅杆时,龙血正在我们脚底凝成咒文。我掐着她后颈撞向生锈的船钟:"小雀儿故意引老孙入阵?"

青铜嗡鸣震落她鬓边珠钗,露出耳后青黑色的封魂印。果然是天庭那帮老东西的手笔,镇魂钉的锈迹都带着兜率宫的丹砂味。

"锁妖阵发动要十二个时辰..."她染血的唇蹭过我锁骨,"大圣现在逃还来得及。"我扯开她腰封缠住扑来的魇兽,那畜生獠牙离她心口只差半寸。

浪涛里浮起万千阴兵,盔甲缝里钻出腐臭的海藻。"怕吗?"我把金箍棒塞进她发抖的掌心,她反手捅穿我腋下袭来的鬼将,"你伤口在流脓。"

我们背靠背陷在尸堆里时,她忽然嗤笑:"当年大闹天宫,也这般狼狈?"我抠出嵌在肋骨的箭镞甩向阵眼:"老孙被雷劈的时候..."鬼火映亮她骤然苍白的脸,"可比这疼上万倍。"

子时潮水最凶险的刹那,她突然撕开自己心口剑伤。金色魂血溅在阵纹上,竟与我的妖丹产生共鸣。我悟了——这疯丫头用自己的诛仙剑伤作阵眼!

"抱紧!"我揽住她支离的腰肢冲向上古龙骨,她尖叫声混着血肉飞溅:"右眼!刺我右眼!"金箍棒贯穿她残破瞳孔的瞬间,整片海域响起琉璃碎裂的清音。

我们跌进归墟裂缝时,她冰凉的手正摸索我后背雷击的旧疤。"为什么..."她残缺的眼窝滴出金浆,"替我挡下诛仙剑残阵?"

我吐出嘴里的碎牙吻她溃烂的唇角:"你照镜子的时候..."归墟风暴撕扯着我们交缠的西肢,"没发现右眼的伤..."她突然颤抖如濒死的雀,"和我的火眼金睛...同源?"

五百年前五指山崩裂的回忆灌入她识海。是了,那日我剜出被如来符咒腐蚀的右眼,坠落的火瞳烧穿了瑶池结界,正中偷喝琼浆的小雀仙眉心。

"原来是你..."她癫笑着撕咬我脖颈,"毁我仙骨!"我在她泣血般的啃噬中翻身压住:"现在赔你颗更好的..."指尖插进自己左眼眶,熔岩般滚烫的妖瞳滑入她溃散的眼窝。

她熔金般的瞳孔重燃时,归墟深处传来熟悉的钟声。我舔舐着她新生眼瞳流出的血泪:"小雀儿,该去拆了那群老东西的凌霄殿了。"

丹雀新生的妖瞳烧穿南天门时,我正把巨灵神的铜锤塞进她裙底。"冰着舒服?"她抬腿踹断增长天王的降魔杵,脚踝银铃溅满神血,"比你的定海神针烫多了。"

我们踩着雷部众将的残躯撞进蟠桃园,她突然把我按在千年桃树下。"你左眼..."染血的指尖抚上我空洞的眼窝,"丑得像被啃过的仙丹。"我咬住她尾指吮吸琼浆:"小雀儿倒是越发美了——尤其撒谎的时候。"

十万天兵列阵的雷鸣中,她撕开我虎皮裙的裂口:"当年剜眼,疼吗?"我叼着王母的翡翠簪划开她腰封:"比看你装疯卖傻舒坦。"她突然笑出泪,将我的断甲残片拍进胸口:"这些碎片...硌得我心口疼了五百年。"

太白金星祭出昊天镜的瞬间,她竟用银发缠住我脖颈:"借大圣头颅一用!"我笑着任她割开喉管,金血喷溅在镜面那刻——镜中映出的竟是瑶池畔执手共饮的我们。

"幻象!"玉帝的咆哮震落九重天瓦,丹雀却痴望着镜中飘落的桃花:"原来那日...替我挡下诛仙剑碎片的..."她熔金瞳孔淌出火雨,"是你这只泼猴。"

我顶着半断的头颅箍住她腰身:"现在知道老孙的好了?"金箍棒捅穿灵霄殿匾额时,她突然咬住我溃烂的耳垂:"若我说..."三十三天外的罡风掀起她破碎的裙裾,"收集战甲碎片是为重塑捆仙锁..."

我掰开她攥紧的掌心,里面静静躺着半枚染血的铜环——分明是五百年前我被压五指山时,她偷偷系在山脚的相思扣。蟠桃枝桠在神火中疯长,结出的果实竟是她锁骨下的朱砂痣模样。

"小雀儿,"我扯断三十三道捆仙索将她扛上肩头,"咱们该去月宫讨杯合卺酒了。"她撕咬着我的雷击疤闷笑:"先把老君的八卦炉偷来..."九齿钉耙擦过我们交缠的发梢,"给你炼颗不会哭的眼珠。"

八卦炉倾倒的瞬间,丹雀将我推入六丁神火。她新生的妖瞳映着紫金炉壁,竟与五百年前瑶池倒影重叠:"你欠我的..."炉口轰然闭合前,她赤足踩碎老君的乾坤锁,"要烧足八万西千劫。"

炉内悬浮的丹药皆是她眉眼模样,我吞下第九颗时喉管己灼出白骨。"疯丫头!"我撕开胸甲露出跳动的心脏,"来尝尝老孙的..."她突然咬住我的心尖肉,舌尖卷走渗出的金血:"苦的——比蟠桃园土还涩。"

三昧真火凝成锁链缠住我们交颈的姿态,她腰间的虎皮碎片突然发出龙吟。那是我压在五行山下时,她用尾羽蘸着心头血缝的护身符。火焰舔舐符咒的刹那,虚空浮现出金蝉子割肉喂鹰的画面。

"金蝉长老..."她熔金瞳孔淌出琉璃液,"用十世佛骨替你炼化妖性?"我捏碎悬浮的舍利子灌入她唇齿:"不如说你偷藏的这些..."火舌突然暴涨,烧穿她小腹处暗红的诛仙剑疤,"让老君炉都起了凡心。"

兜率宫轰塌时,我们裹着八卦炉碎片坠入弱水。她右眼突然射出金光,竟照出我颅骨深处的紧箍咒残片。"原来如此..."她笑着将手指插进我太阳穴,"如来给你戴的哪里是金箍..."三千弱水沸腾如熔岩时,我尝到她指尖锈味,"分明是截取七情的人间锁!"

我抠出她锁骨下埋着的定魂钉反击:"你又好到哪去?"钉尖挑出的银丝上串满记忆珠,每颗都映着我在炼丹炉挣扎的惨状。最艳的那颗里,分明是她跪在诛仙台剜目谢罪的画面。

"小雀儿,"我碾碎记忆珠吻她溃烂的唇角,"当年瑶池初见..."弱水突然凝成冰刃刺穿我们相贴的胸膛,"你撒的桃花酿..."她含住我喉间涌出的金血呢喃,"兑了孟婆汤..."

当双生妖丹从我们伤口滚落时,九重天响起了丧钟。我吞下她那颗刻着紧箍咒纹的丹丸,她咽下我这枚凝着诛仙剑气的毒珠。阴阳倒转的瞬间,弱水河畔十万彼岸花全部化为她发间银饰。

"泼猴..."她舔着新生獠牙我腰腹,"现在你我算是..."我翻身将她压进曼珠沙华花泥,"孽火里打过滚的..."天河倒灌进撕裂的苍穹时,我们交握的掌心里,"同命鸳鸯。"

丹雀的獠牙刺穿阎罗冠冕时,我正被三生石上的姻缘线缠成血茧。她指尖滴落的修罗血渗进孽镜台,镜中竟映出我压在五行山下啃食她肋骨的画面。"原来轮回盘..."她撕开我胸口的雷纹,"早把我们的罪孽..."缠满曼珠沙华的判官笔突然爆开,墨汁里浮着孟婆褪鳞的残尾,"酿成了合欢酒。"

我拽着捆仙索将地藏王坐骑拖进血池,那畜生金瞳里突然淌出王母的翡翠耳珰。"老东西们急了。"丹雀踩着沸腾的奈河桥笑出泪花,桥墩下浮起七仙女泡发的尸身,"竟用瑶池处子血镇我的修罗道。"

当我们撞碎十八层地狱的业火屏障,却发现刀山上的亡魂全化作了我的模样。她熔金瞳孔骤然收缩:"这些赝品..."寒冰狱深处传来我沙哑的嘶吼,八百罗汉正用焚天杵穿刺"孙悟空"的琵琶骨,"是用你花果山的桃核捏的?"

我折断焚天杵塞进她空荡的左眼眶:"小雀儿该照照镜子..."杵尖残留的佛血竟在她眼窝凝成珠胎,映出灵山脚下三千比丘尼集体破戒的盛景。丹雀突然癫笑,将珠胎捏碎抹在生死簿上:"如来这招妙啊——用假猴乱真劫,逼我们吞下整个地狱的欲念!"

枉死城坍塌的瞬间,我们跌进被污染的轮回井。她脊背突然浮现金蝉子的梵文刺青,我的獠牙不受控地啃咬那些经文。"别..."她喘息着撕开我小腹的旧疤,"这刺青是金蝉长老的..."井底喷涌的忘川水裹住我们时,我尝到她舌尖的梵音,"心头血!"

当六道轮回盘开始倒转,我发现她足踝银铃里藏着半枚蟠桃核。五百年前瑶池盛宴的真相轰然炸开——所谓悟空偷桃,原是西王母用禁果诱她堕仙的毒计!那些被她啃噬的桃肉,早就化作情蛊虫卵埋在我火眼金睛深处。

"现在明白..."她舔舐我眼角渗出的桃胶,"为何你的眼泪能催熟彼岸花了?"我抠出脊椎里蠕动的蛊虫塞进她溃烂的喉管:"那你该尝尝..."十八层地狱同时响起丧钟时,我们交缠的西肢正在轮回井壁,"自己种的恶果!"

地藏王金身崩塌那刻,丹雀突然将我推入畜生道裂隙:"泼猴可知..."她脖颈浮出我大闹天宫时的抓痕,"修罗女帝的婚典..."我反手扯住她胸口的诛仙剑碎片,"缺不得血祭?"

三千恶鬼抬着白骨轿撵撞碎鬼门关时,她正用我的尾翎缝制嫁衣。我掰开孟婆汤碗里浮着的眼珠——分明是月宫嫦娥被剜出的情丝。"聘礼够重吗?"我扯断阎罗殿的招魂幡缠住她腰身,"要不要把老君炉里的灰..."她突然咬穿我手腕命门,"洒满鹊桥?"

当我们交拜的血酒渗进孽镜台,镜中浮现的却是灵山诸佛褪去袈裟的狂欢。丹雀熔金瞳孔里燃起三昧真火:"原来所谓普度众生..."她撕开我胸膛露出跳动的心脏,"不过是把七情六欲..."我含住她泣血的獠牙,"炼成掌心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