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云清开车带着杨强弓到了说的那个小区,何勇老早就在那里等了,一同还有一个女的,是个什么管家,还有就是一个保安队长,很胖的一个胖子,一米六五左右,可能得有两百斤,三十几岁的样子。
这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左右。
正午时,阳气最盛,杨强弓准备这时候去看看,有没有阴气,如果没有,那么证明不严重,到晚上再来,基本就能看到正主了,如果大白天都能见到,那么怨气都很大了。
来到1303门口,业主不在,他是肯定不敢住了。
其实事情冷处理就行了,业主这种事情,闹一下,也不能强扯到物业上面来不是?只能自己悄悄把房子卖了,至于能不能卖掉就不好说,物业也只能管束工作人员不乱说,但是邻居谁也管不了。
他们来到门口,保安队长嗓门很大,在介绍基本情况。
杨强弓看着门里,阴气不重,隔壁1304阴气反而更重。
罗云清也是同道中人了,她说:“问题不大呀,反而隔壁问题还大一些。我来把阴气灭了。”
要想学得会,跟着师父睡,睡了就是不一样。
杨强弓忙说:“灭了很容易,但是万一有什么冤屈呢?”
这时候1304门一下打开,一个男人出来说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让不让人休息了。”
杨强弓和罗云清对视了一下,这人不大对劲。
呃,罗云清眼睛水汪汪的,真好看。他们那啥的时候她爱闭着眼,要是这样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多带劲!
什么乱七八糟,做正事。
这人两眼赤红,布满血丝,看起来睡眠不好的样子。
但是杨强弓却看到的是一股煞气。
女管家忙说:“汪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公司领导,来了解隔壁的情况,打扰到您,实在抱歉。”
那男人好像也不是不好说话,他说:“哦,不是警察都来过么,就是他神经可能有点问题,有什么事嘛,神叨叨的。”说着把门关了。
看了一会儿杨强弓就说走吧,罗云清又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来到电梯里。
杨强弓问管家:“这1304家庭情况你们知道么?”
官家说:“汪先生很好说话的,平时我们见面都客客气气,他老婆和岳母就有点强势,每次收物业费都是凶巴巴的,有一点问题都要在办公室来大吵大闹,经常骂我们保安是狗,骂我们是猪,是吃屎的。”
“那他们家庭关系怎么样?”
“这个不大清楚,汪先生性格随和,平时老婆骂他几句,他都不大作声。应该还好吧!”
“那这样的话,我们在外面吵,应该是他老婆或者丈母娘出来才是啊。”
“也是哦,一般都是两母女出来,不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才怪,别说,有一段时间没见她们了,可能出去旅游这些去,他们家还是有钱,一家人上班或者有退休工资,又没有小孩,他老婆好像是一个医药公司的业务员,收入也可以。”
“报警吧,他老婆己经死了。”
“啊?”管家和保安队长大吃一惊!
罗云清也说:“是的,看起来死得很惨,报警。”
何勇肯定相信他们,忙说:“那快报警,我朋友说这样,肯定这样。”
队长为难:“这样的话,我们小区可出名了。”
何勇:“那有什么办法?这种事也不是物业也能瞒的。”
队长也知道瞒不住,所以用手机报警了。
没一会儿,就来了两辆警车,一行人来到1304门口敲门。
杨强弓感觉猫眼有人看了一下,就没动静了。
杨强弓说:“强行撞门吧?”
警察看了一眼,意思是你在教我做事?
确实也是,门突然就开了,那汪先生开了门,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这么冷静和淡漠,警察也发觉不正常。
“我们是刑警,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希望你配合我们。”
那汪先生说:“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汪先生叫汪喜辉,是区县农村人,考上了外省的大学,然后在重庆一家门禁公司做技术工作。
所谓的技术宅,除了工作,没有什么社交活动,所以三十大几都没有结婚。
朋友的朋友,三转西转给他介绍了他老婆,他们在五年前结婚了。
那时候他自己在大学城买有一套两居室,工资有八九千一个月,一个人过也是很滋润的。
结婚后也不是说不好,老婆是单亲家庭,重庆土著,丈母娘是退休工人,也有一套老的两居室老房子。老婆是医药业务员,收入也可以,虽然不稳定。
结婚是因为老婆也三十几了,没得选,凑合将就一下。一开始老婆都不大看得上他,主要是农村人。
所以结婚后,老婆就明说,暂时不要小孩子,等有了大房子,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婚后才发觉,老婆和丈母娘都骨子里瞧不起他,农村来的人有自己的习惯,有存钱的意识,所以平时都省吃俭用,吃饭吧唧嘴,洗澡洗脚随便应付一下,每天下班回来,鞋子不脱都进屋,还有要抽烟,抽一次被骂一次,骂起来就首接骂他有娘生没有娘教。
汪喜辉的父母喜滋滋的到儿子家里来,他父亲更是不讲卫生,口水乱吐,当场就被丈母娘骂回了老家。
去年,老婆说买套新房子,让他把大学城的房子卖了,做首付买了这里的三居室,改改做成了西居室。
房产证写的老丈母的名字,说是她死了肯定是他们的,不然写他们的名字她没有安全感。
今年上半年,汪先生失业了,公司业务萎缩,压人力成本,工资基本砍半,而且工作量不减少,还严格打卡制度。
汪先生他们是跑现场的,有时候在现场有的故障,必须处理好才能下班,都晚上十点了,所以打不上卡,公司不但不给加班,还扣考勤。
这样就不得不走人了。
失业在这大环境,很难短时间续得上的。
没有了工资收入,日子就更难过了,过去每个月有八九千左右,家里的生活其实很宽裕,老丈母天天出去跳广场舞,保健品一堆堆的往家里搬。
现在一下去掉八九千,等于去掉了家庭收入的一半。
光房贷一个月都有西千多,那日子肯定是要紧着过才行。
家里永无宁日,汪先生不大爱社交,找工作在网上找,那是每天都不出门。
老婆倒是每天要出去跑业务,很多时候还夜不归宿,所以老丈母就以这个骂他,说害她女儿这样辛苦工作。
老婆回家也是冷眼看他,分开睡,说每天很累,他一身臭烘烘,还打鼾磨牙。
这些他都忍住,觉得找到工作就能好起来。
有一天晚上,他看见老婆回来,一回来就往卫生间钻,这不奇怪,但是他明明记得她每天出去都会穿丝袜,这次回来光着大腿,而且她脱鞋进屋的时候,腿抬得高,短裙下面他看见居然没有了底裤。
两夫妻只要你用心了,有的事怎么都看得出来的。
汪喜辉就堵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出来说:“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他老婆恶声恶气的说:“睡睡睡,一天就晓得那点烂事,走开!”
汪喜辉说:“那你丝袜和内裤都睡没了又是咋回事?”
他老婆正在穿睡衣,听到这话僵了一下,然后恼羞成怒:“你日妈有啥资格管老子,不想过了是吧?不想过就给老子滚出去,滚回你那山卡卡里去吃红苕。”
汪喜辉说:“这房子首付是我的钱给的,房贷也是我还的,要滚也是你滚。”
本来老丈母见自己女儿确实被拿住了把柄,在旁边没有作声,听到这话马上冲过来:“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这房子我的名字,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给老子滚出去。”
绿帽的刺激,加上这么多年的委屈,让他一下上了头,抓起旁边的水果刀就说:“今天马上滚出去,不然老子不认人。”
两母女平时横惯了的,知道他做不出啥,老丈母跑到厨房拿出菜刀,比他跳的高,“来来来,看哪个砍死哪个!”
“妈,你和他较真干什么,妈的就是人家五十几岁的老头,精力都比他好,他就他妈的三秒钟的软蛋,一天还这门那门。”
这句话是最后的遗言,汪喜辉伸手就夺过菜刀,反手一挥,老丈母喉咙咕哝了两句,就倒下去了,血溅了他满脸,然后一跨步过去,就把他老婆脖子砍断半边,脑袋歪一边倒下去。
他把她们衣服全部剥掉,分成一块一块的,全部塞进大冰箱里面。
因为他的煞气在杀人的时候激发出来,两人的魂魄根本怕他做不了什么,看见他只有躲的份。
所以只能找邻居报信了罗。
真是人间悲剧,杨强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母女的魂魄,他可没有那么好心超度她们,他只是把隔壁暗地里处理了一下,毕竟不能让隔壁小伙无辜受牵连。
至于这个屋子,有人来买,那么他肯定有他的本事,要么就只能空下去这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