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场,昏黄的灯光在地面投下歪歪斜斜的影子,崔大可脚步踉跄,执意要送傻柱和陈永强。
两人见状,赶忙伸手拦住:“崔哥,你喝成这样,赶紧回去歇着!”平常崔大可被丁秋楠管得严,酒不能多沾,这次可算彻底喝美了。
话音刚落,崔大可两眼一眯,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瞬间鼾声如雷。
与此同时,娄晓娥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娘家匆匆赶回。灯光下,她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格外刺眼。
本想着回娘家寻求安慰,可父亲好面子,得知许大茂的丑事,不仅不安慰,还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娄晓娥满心委屈,没忍住争辩几句,换来的却是父亲狠狠一耳光。
娄晓娥失魂落魄地跑回西合院,路过崔大可家门口,瞧见门大敞着,崔大可趴在桌子上,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娄晓娥眼眶泛红,几步冲了进去,“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崔大可!你满意了?许大茂身败名裂,我也被娘家赶出来,你这下称心如意了吧!”
崔大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迷迷糊糊抬起头,朦胧的醉眼将娄晓娥错看成了丁秋楠,舌头打着结嘟囔道:“秋楠,你咋才回来……是不是又忙工作去了……”
“谁是秋楠!”娄晓娥冷笑一声,眼泪夺眶而出,“我是娄晓娥!要不是你举报,许大茂能成这样?我又怎么会被娘家嫌弃!”
说着,她随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
崔大可脑袋昏昏沉沉,压根没听清娄晓娥在说什么,还以为妻子在抱怨他喝酒,便伸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
含糊不清地解释:“秋楠……就今儿个高兴,多喝了几杯……以后肯定听你的,不喝了……”
“你……你简首不可理喻!”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前揪住崔大可的衣领,大声吼道:“我跟你说许大茂的事,你却跟我扯喝酒!我的生活全被你毁了!”
崔大可被晃得头晕,脑袋愈发混沌,以为丁秋楠在闹脾气,竟嘿嘿一笑,伸手想要安抚“妻子”:“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明天带你去买最爱吃的点心……”
娄晓娥彻底绝望,双手无力地松开,脚步踉跄着后退几步,声嘶力竭地喊道:“崔大可,你醒醒!我不是丁秋楠!”
然而,崔大可醉得意识全无,不但没清醒,反而摇摇晃晃站起身,一个踉跄上前,一把将娄晓娥紧紧抱住。
娄晓娥拼命挣扎,可崔大可的双臂如铁钳一般,怎么也挣不脱。
娄晓娥急得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手脚并用,拼命地扭动身子挣扎,可崔大可胳膊又粗又壮,像两道铁锁,把她死死箍住。
她头发乱蓬蓬的,一缕缕耷拉在脸上。回想起在娘家挨的那一巴掌,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眼眶里蓄满了愤怒与无助的泪水,双眼布满血丝 。
这一幕,恰似《天龙八部》里刀白凤在绝望中委身段延庆的场景,当全世界的恶意汹涌袭来,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让理智与坚守在瞬间崩塌。
娄晓娥也正被这样的绝望裹挟,丈夫许大茂身败名裂,让她沦为众人的笑柄,娘家不仅没有成为她的避风港,反而将她扫地出门。如今,又被醉醺醺的崔大可纠缠。
渐渐地,娄晓娥放弃了挣扎,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横流,咸涩的泪水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衣领。
她缓缓闭上双眼,在这黑暗中,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丈夫的丑事、娘家人的责骂,整个世界仿佛都对她竖起了尖刺。既然所有人都将她抛弃,那自己又何苦守着这毫无意义的尊严?
这般想着,一股自暴自弃的念头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她不再试图推开崔大可,双手无力地垂落身侧,手指微微蜷曲,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自我。
身体在崔大可怀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出于绝望,还是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恐惧与麻木。
清晨的阳光,穿过轻薄的窗帘,在地上洒下一片金黄。崔大可悠悠转醒,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宿醉的后劲还未消散。
他下意识伸手去搂身旁的“媳妇”,指尖刚触到对方的身体,一股异样感瞬间袭来。丁秋楠身形苗条,而此刻怀中之人,却透着别样的丰腴。
崔大可猛地睁开双眼,瞬间清醒过来。身旁,娄晓娥头发凌乱,像是一蓬枯草,脸颊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泪痕,正静静地躺着。
回想起昨晚的种种,崔大可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心中懊悔与慌织。
“娄晓娥!”崔大可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他想要抽回手臂,又怕动作太大惊醒对方,一时间,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
与此同时,娄晓娥睫毛微微颤动,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与崔大可慌乱的眼神对上时,她心中五味杂陈,眼神里瞬间闪过羞涩、愤怒与懊恼。
除此之外,一丝报复的也在心底悄然滋生:哼,崔大可,这下你也完蛋了,看你以后怎么面对我,怎么面对丁秋楠!
短暂的沉默后,娄晓娥猛地坐起身,紧紧裹住被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崔大可,你满意了吧!这下,我彻底没脸见人了!”
崔大可手足无措,舌头像打了结:“晓娥,对……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真不是有意的……”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解释苍白无力,脑袋垂得更低了,不敢首视娄晓娥的眼睛。
“喝醉了?喝醉了就能为所欲为?”娄晓娥冷笑一声,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我己经够惨了,丈夫被你举报,娘家将我扫地出门,现在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你践踏!”说着,她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崔大可。
崔大可没有躲避,任由枕头砸在身上。等娄晓娥情绪稍缓,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晓娥,你别激动,咱们想个办法解决。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一定负责到底!”
“负责?你怎么负责?”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大家,怎么活下去!”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娄晓娥压抑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