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的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西合院的青石板上。
崔大可站在西合院的院子里,看着丁秋楠离去的背影,心中空落落的。
丁秋楠去进修了,这一整天他都没了盼头,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踱步。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大茂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次在西合院许大茂对他的讽刺,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一首耿耿于怀。
“哼,许大茂,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崔大可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早就打听到,许大茂今天去南台公社放电影,这可是个找他麻烦的好机会。
崔大可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人脉广泛,尤其是在南台公社那边,狐朋狗友众多。
他很快就联系上了几个平日里一起厮混的混混,约好在南台公社外碰头。
收拾了一番后,崔大可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南台公社外奔去。
一路上,崔大可的心情异常激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许大茂被他教训时的狼狈模样。“许大茂,今天我要让你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
他一边骑着车,一边自言自语道。
到了南台公社外,崔大可远远就看到了那几个混混,他们正靠在一棵大树下抽烟,看到崔大可来了,纷纷迎了上来。
“崔哥,你可算来了!到底啥急事,火急火燎把我们叫来?”
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满脸堆笑地问道。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打着补丁,衣角还沾着些许灰尘。
脚上一双旧布鞋前头微微,显然穿了许久。身旁几个同伴也都神色各异,有的好奇张望,有的局促地搓着手。
崔大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们一说,众人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敢得罪崔哥,这许大茂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另一个脸上有疤的混混恶狠狠地说道。
“走,咱们这就去找他!”崔大可一挥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许大茂放电影的南台公社进发。
到了南台公社,崔大可一打听,得知许大茂放完电影后,去了南台公社外的野地。他心中暗喜,带着混混们悄悄摸了过去。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暮色笼罩了大地。野地里,野草长得很高,微风拂过,沙沙作响。崔大可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嬉闹声。
崔大可抬手示意众人停下,紧接着,所有人屏气敛息,唯有草丛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崔大可弓着腰,脚步极轻,露水顺着草叶滚落,浸湿了他的裤脚。
拨开层层交错的枝叶后,许大茂和小寡妇的身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许大茂满脸红光,嘴角咧到耳根,双手肆意地搭在小寡妇纤细的腰肢上,指尖时不时亲昵地。
他微微低下头,嘴巴贴近小寡妇耳畔,声音虽低,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宝贝,在咱们这地儿,就数我这放映员最风光。
每次放电影,周边公社的社员都巴巴地赶来,对我客客气气,就盼着我能多讲两句。
瓜果点心,那是成筐成篓地往我手里塞。跟着我,保管你顿顿吃香喝辣,旁人羡慕不来!”
小寡妇脸颊绯红,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一双眼眸波光流转,满是倾慕,娇声说道:“大茂,我早知道你有本事。
就说上次放电影,那么多人围着你转,我当时就想,这辈子要是能跟你在一块儿,可就有依靠了。”
许大茂听后,胸膛挺得更高,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他顺势将小寡妇耳畔一缕秀发别到耳后,指尖故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
随后,许大茂炫耀似的把小寡妇往怀里一带,发出畅快的笑声。
小寡妇佯装嗔怒,粉拳轻捶他胸口,许大茂笑得愈发张狂,手臂像铁钳一般紧紧箍住小寡妇的腰,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逐渐交融。
“好你个许大茂,今天我非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崔大可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臂一挥,带着混混们如饿狼般扑了上去。
许大茂和小寡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许大茂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崔大可,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崔大可几步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揪住许大茂的衣领,脸上挂着狰狞的冷笑:“许大茂,你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起在西合院对我的羞辱?”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却还强撑着故作镇定:“崔大可,你可别胡来,我没招惹你!”
“没招惹我?”崔大可暴喝一声,右拳裹挟着风声,重重砸在许大茂的颧骨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许大茂的颧骨当场骨折,鲜血从他嘴角、鼻腔喷涌而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出一米多远。
“啊!”许大茂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在地上扭曲成一团。还没等他缓过神,混混们己一拥而上,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给我往死里打!”崔大可红着眼,歇斯底里地咆哮。
混混们得到指令,如同疯狗一般,对着许大茂拳打脚踢。有的用膝盖猛顶许大茂的腹部,有的抄起地上的木棍,狠狠抽打他的后背,每一下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许大茂疼得在地上疯狂翻滚,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的肋骨传来阵阵剧痛,像是被千斤重锤反复撞击,很可能己经断裂。嘴里不断涌出鲜血,混着破碎的牙齿,场面惨不忍睹。
“别打了……求求你们……我错了……”许大茂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哼,现在认错?晚了十万八千里!”崔大可像发了狂一般,冲上前,抬起脚,用尽全力踹向许大茂的太阳穴。
许大茂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意识。
过了好一会儿,崔大可踹得气喘吁吁,才挥手示意混混们停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血泊中,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许大茂,脸上露出冷笑:“许大茂,好戏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要拉着你游街,让你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