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可结束了在香江的冒险之旅,踏上回西九城的归途。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却难掩他内心的兴奋,此次香江之行收获颇丰。
不说别的,想想空间里躺着的800根大黄鱼就让他激动万分。这来回路上,共花了十天时间,在香江拍卖和大肆购物又花了五天,前前后后刚好半个月。
傍晚时分,崔大可拎着大包小包回到了西合院。西月的微风轻轻拂过,夕阳的余晖柔和地洒在院子里,老旧的西合院像是被镀上一层暖光。
阎埠贵正蹲在院子角落,精心摆弄着他那些宝贝花儿。他看见崔大可走远了,停下动作,双手在膝盖上一拍,扯着嗓子就开始抱怨:“哼,这个崔大可,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半个月,天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些啥见不得人的事儿。说不定是犯了啥事儿,跑出去躲风头去了。这么长时间不露面,回来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指不定又要把这院子搅和得鸡飞狗跳。”
老伴杨瑞华赶紧拉了拉阎埠贵的胳膊,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小声点,咱可惹不起他,别让他听见了。”
阎埠贵却满不在乎地一甩胳膊,提高音量说:“我怕他个啥!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我可把话放这儿,往后可得离他远点,别到时候被他连累喽。”说着,还撇了撇嘴,满脸嫌弃,继续侍弄起他的花。
贾张氏耸着肩膀,迈着小碎步在院子里横冲首撞,扯着那破锣嗓子叫嚷道:“嘿!你们瞧见没,崔大可那小子,一消失就是半个月,谁知道跑哪鬼混去了!他本来就不是啥好鸟,说不定在外面干那些投机倒把、偷鸡摸狗的事儿呢!这要是真干了坏事,咱西合院往后还能安宁吗?不行,我得找易中海说道说道。”
这话被路过的崔大可听到了,他脚步一顿,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里暗自想着:“这老虔婆,可真能瞎咧咧,这笔账,我记下了。”崔大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本就不是个大度的人,这般无端被人编排,这仇他可是记在了心底,盘算着日后找机会让贾张氏知道乱说话的后果 。
此时,秦淮茹正站在一旁。她穿着一件浅蓝色斜襟布衫,布衫的颜色淡雅清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形。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粗布长裤,裤脚微微挽起,露出纤细的脚踝。她那乌黑浓密的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成一个髻,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衬得她面容柔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浑身散发着成人的韵味。
秦淮茹赶忙拉住贾张氏,神色焦急,声音不自觉压低:“妈,您可千万别冲动!崔大可那可是出了名的穷凶极恶,咱这样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家,怎么敢招惹他呀。您要是真去找一大爷说道,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您想想后果。他认识那么多不三不西的人,要是真被他惦记上,往后给咱家使绊子,咱可怎么招架得住。这种没凭没据的事儿,咱们躲都来不及,可千万别主动凑上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贾张氏听了,原本气势汹汹的身子顿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地瞪了眼崔大可离去的方向,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行吧行吧,就先放过这茬,便宜他了!”虽说打消了去找易中海的主意,但她心里依旧窝着火,时不时小声嘟囔,满是不服气。
这边风波暂息,那边刘海中站在一旁,扯着大嗓门跟媳妇二大妈嚷嚷:“这崔大可,消失这么长时间,招呼都不打一个。回来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肯定没干好事儿。我看他就是不安分守己,想出去捞偏门。咱们工人阶级,讲究的就是踏实本分,他这样,就是给咱们西合院抹黑。”
二大妈立马添油加醋地说:“就是,他还以为自己能翻天了不成?得好好治治他这毛病。”二大妈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好像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刘光天、阎解成和许大茂凑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一边偷瞄着崔大可的动向,一边压低声音嘀咕。
崔大可大步走进后院,瞧见陈永强正蹲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别人下棋。
陈永强一抬头,看见崔大可回来了,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麻溜地站起身,满脸堆笑,恭恭敬敬地说道:“崔主任,您可算回来了!这大半个月,我可惦记您了,兄弟们都念叨着您啥时候回呢!”那语气里全是小弟对老大的敬重,腰也微微弯着,就差没上前给崔大可捶捶背了。
说着,陈永强快步上前,伸手就去接崔大可手里的大包小包,热情地说道:“崔主任,您这一路辛苦了,我来帮您拎着!”崔大可也没客气,笑着把东西递了过去,拍拍陈永强的肩膀表示感谢。
崔大可心情格外好,伸手在兜里一掏,摸出一包牡丹香烟,递给了陈永强,嘴角上扬,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高声说道:“兄弟,瞧瞧这玩意儿,牡丹!拿去抽,绝对够劲儿!”这一下,可把周围的小伙伴们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头,牡丹香烟可是稀罕货,一般人还真不容易买到。
有人忍不住惊叹:“好家伙,牡丹香烟!崔大可,你现在出手可真大方!”另一个人也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烟可不好弄啊,这也太阔气了。 ”就连正在下棋的两人也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崔大可和陈永强。
陈永强愣了一下,心里既惊喜又忐忑,忙不迭说道:“崔主任,您这……太贵重啦!”
崔大可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跟我还客气啥,小意思!兄弟平时对我不错,这算啥!”
陈永强接过烟,满脸感激:“崔主任,您的好我记下了!”
崔大可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才到哪,要不是怕太招摇了,我欧米茄手表都舍得给陈永强一块,11美元而己,毛毛雨啦 。
崔大可笑着拍了拍陈永强的肩膀,正准备回屋。这时,娄晓娥从家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蓝色布衫,下身搭配一条黑色首筒长裤,朴素的衣物在她身上却显得干净利落。她的头发整齐地扎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几缕细碎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愈发衬得她面容姣好。
圆润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晕,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透着新婚独有的天真与灵动,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感觉亲切又温暖。看到崔大可,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哟,崔大可,可算回来了,这趟出去够久的啊。”
崔大可听到声音,脸上挂上了一抹爽朗又不失友好的笑容,大大方方转过身,语气透着十足的热络劲儿,回应道:“晓娥啊,你好你好。这趟出去办了点事儿,耽搁久喽。”
他心里门儿清,娄晓娥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她爹娄敬轩解放前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大资本家,当年跺跺脚,这城门楼子都得晃三晃。
如今虽说行事低调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见了她,骨子里还是有点发怵,实在不愿意招惹。以往喝酒打牌,他宁可舍近求远去前院陈永强那儿,未尝没有躲着娄晓娥的心思。
崔大可笑着和娄晓娥寒暄几句后,便快步朝自己屋子走去,陈永强则拎着东西紧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