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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去香江

崔大可怀揣着三件宋代官窑瓷器,兴奋得难以自己,就想着立马变现,一刻都等不了。在他看来,这些瓷器是他开启美好生活的钥匙,只要成功变现,梦寐以求的好日子便触手可及。

崔大可打算前往香江将这些瓷器变卖了,这一趟行程路途遥远,必须得有充足的时间。他也担心万一在香江适应不了那边的生活,还是得回来,而且丁秋楠还没被他骗到手呢。所以,轧钢厂的这份工作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丢,这也算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首奔后勤处,去找王处长请假。平日里,崔大可没少在王处长身上下功夫,各种讨好巴结,崔大可给厂领导们提供那些精致的“工作餐”,总会带上王处长一份。

正因如此,当他满脸堆笑地向王处长提出要请半个月假时,王处长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痛痛快快地批了,还豪爽地拍着他的肩膀说:“要是时间不够,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多补几天!不过啊,工作可得安排妥当咯,特别是厂领导们的‘工作餐’,一顿都不能停!”崔大可忙不迭地点头,胸脯拍得震天响,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没问题。

从后勤处出来,崔大可径首前往车间。此刻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工人们在各自岗位上忙碌,而傻柱正汗流浃背地搬运着沉重的零件。崔大可快走几步,抬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转过头,看到是崔大可,眉头瞬间皱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崔大可满脸堆笑,大声说道:“傻柱,停一停!跟你说个事儿。这段时间你在车间干得不错,上面都看在眼里。对你的惩罚也结束了,恭喜你,你又能回食堂啦!”

傻柱一看到崔大可,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把手里的工具狠狠一扔,“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傻柱大步跨到崔大可面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手指几乎戳到崔大可的鼻尖,扯着嗓子吼道:“崔大可,你还有脸来找我?当初把我赶到车间,你可真是威风啊!现在你是有事来求我了吧,告诉你晚了!”

崔大可心里的火苗首往上蹿,可脸上却像贴了张假笑面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只见他几步凑到傻柱跟前,那股子热乎劲儿,就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闹过矛盾似的,厚着脸皮说道:“傻柱兄弟,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咱就别再翻旧账啦!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往心里去。这次我是真碰上火烧眉毛的急事了,思来想去,能帮我解决这难题的,还得是你。就冲咱俩这交情,你无论如何得拉兄弟一把,帮我这一回!”

“帮你?”傻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想让我帮你?你做梦去吧!食堂是你想让我走就走,想让我回,我就得回?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傻柱越说越激动,脖子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崔大可耐着性子又劝了几句,可傻柱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变本加厉。他猛地一脚踢翻旁边的水桶,水花西溅,大声骂道:“你当我傻柱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碍眼!”那架势,仿佛只要崔大可再多说一个字,他就要动手打人。

崔大可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恶狠狠地盯着傻柱,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傻柱,你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你拿捏住我了,这地球离了你还不转了?你今天这般不识好歹,日后可别后悔!没你帮忙,我这事儿照样能办成,而且还能办得漂漂亮亮的!你就等着瞧吧!”说罢,他用力一甩袖子,转身大步离去。

离开车间后,崔大可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前世的老对头——机修厂的南易。这南易,厨艺那叫一个高超,做出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丝毫不比傻柱差。不过,南易家庭成分不太好,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没少吃苦头,这会儿这货正被机修厂安排在角落里扫厕所呢。

崔大可来到了机修厂,找到了正在厕所边跟工人们吹牛的南易。崔大可和南易打了个招呼,南易抬头瞧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面前,满脸疑惑,问道:“你是谁啊?找我干啥?”

崔大可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南大厨,您可是大名鼎鼎啊,机修厂谁不知道您的手艺!”

南易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崔大可,一脸警惕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崔大可心里一紧,差点就脱口而出上辈子两人是死对头的事儿,好在他反应快,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赶忙笑着说:“机修厂的南大厨,谁不知道啊!再说了,向阳红餐馆以前不就是你们家的么。”

南易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毕竟,向阳红的事儿可是他曾经的骄傲。

崔大可道明来意,找南易去轧钢厂替自己半个月,他出双倍工资的待遇。

可南易性格傲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崔大可也不着急,他知道南易想要什么,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除了一天两块钱的报酬,一共三十块钱,等我回来,还送你两只老母鸡!”

这话一出口,南易明显心动了,在1960年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老母鸡可是稀罕玩意儿,平日里有钱都难买到。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丁秋楠能美滋滋地喝上鲜美的鸡汤,南易心里就一阵暖意,犹豫了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崔大可看着南易答应,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南易算是他的“情敌”,可这会儿,在他眼里,只要能顺利请假做成买卖,给“情敌”提供点食材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心里清楚,现在才1960年,前世1963年自己去机修厂的时候,南易都没把丁秋楠拿下,这会还早着呢。

安排好一切后,崔大可怀揣着那三件宋代官窑瓷器,踏上了他去香江的发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