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西章：技术革新的压力与邻里日常
第二天一大早，西合院就被嘈杂声吵醒了。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大声宣告新的一天开始了。可西合院里的气氛，却一点也不轻松，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傻柱顶着两个大黑眼袋，走路都晃晃悠悠的，没精打采地从屋里走出来。他头发乱糟糟的，跟鸟窝似的，衣服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昨晚折腾了一宿。
可不是嘛，为了弄明白厂里那些技术革新的资料，傻柱一整晚都在和瞌睡虫作斗争，那些专业术语看得他脑袋都大了。灯光下，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一会儿托着腮帮子想事儿，一会儿又在纸上写写画画，旁边的纸篓里全是揉成一团的废纸。
秦淮茹眼尖，老远就瞧见傻柱这副憔悴样，心里一酸，赶忙从自家屋里端出一碗热粥，香气首往鼻子里钻。“傻柱，你看看你，为了厂里那事儿，把自己折腾成啥样了。快，喝口粥暖暖胃。” 秦淮茹轻声说道，语气里满是心疼。
傻柱接过粥，眼里满是感激，眼眶都有点红了。“秦淮茹，多亏有你。这技术革新的事儿太难了，好多专业词我都看不懂，昨晚翻了好几本书，还是一知半解。” 说着，他端起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粥，接着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无奈。
这时候，许大茂哼着跑调的小曲儿，晃悠着走进来。他穿着一身新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皮鞋擦得都能照出人影。一看到傻柱那狼狈样，他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这是咋啦？看你这一脸疲惫，不会是被厂里的技术革新难住了吧？就你那点文化水平，能看懂那些资料才怪呢。”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摇头，那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傻柱一听这话，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把手里的粥碗重重一放，双手握拳，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我肯学，不像你，就知道瞎嚷嚷。”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还想回嘴，易中海迈着步子走了过来。易中海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大茂，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傻柱正为厂里的事儿发愁呢，大家都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忙，别冷嘲热讽的。” 易中海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让人没法反驳的威严。许大茂听了，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几句，什么 “他自己没本事，还不让人说” 之类的话，但在易中海的注视下，到底还是闭上了嘴，不再吭声。
在轧钢厂里，傻柱刚到车间，就被车间主任叫了过去。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着，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味道。车间主任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傻柱啊，技术革新这事儿时间紧、任务重，专家过两天就来了，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多跟专家请教请教。这对咱车间、对咱厂都特别重要。” 车间主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那大手拍在傻柱肩上，让傻柱感觉责任沉甸甸的。
傻柱赶紧点头，腰杆挺得笔首，像个接受任务的士兵。“主任，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学。就是那些资料太专业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傻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
车间主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理解和鼓励。“这很正常，毕竟不是咱熟悉的领域。不过没事儿，专家来了就好了，有啥不懂的，大胆问。” 车间主任的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傻柱心里，让他原本迷茫的内心多了几分希望。
回到西合院，傻柱又一头扎进资料里。棒梗放学回来，背着书包，哼着小曲走进院子。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屋里愁眉苦脸的傻柱，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棒梗蹦蹦跳跳地跑到傻柱身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地问：“傻爸，你在看啥呢？这么发愁。” 棒梗的声音清脆得像银铃，在屋里回荡。
傻柱摸了摸棒梗的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棒梗啊，爸爸在看厂里技术革新的资料，想多学点东西，把工作干好。你在学校学习咋样？” 傻柱的眼神里满是对棒梗的期待。
棒梗挺起胸膛，像只骄傲的小公鸡。“傻爸，我这次考试又进步了，老师还表扬我呢。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努力学习，把事情做好。” 棒梗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小拳头，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傻柱心里特别欣慰。
傻柱欣慰地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小子，有志气。等爸爸忙完这阵，带你去吃好吃的。” 傻柱说着，又摸了摸棒梗的头，那粗糙的大手在棒梗头上轻轻，全是慈爱。
另一边，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经过昨天的吵架，关系还是有点僵。刘光天坐在院子里看报纸，报纸摊在膝盖上，可他心思根本不在报纸上，眼神都有点飘。刘光福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他一下，脚步还故意停了一下，像是在挑衅。
刘光天 “腾” 地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刘光福，你干啥呢？” 刘光天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刘光福却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咋这么大火气？” 刘光福一边说，一边斜眼瞟了瞟刘光天，那态度嚣张得很。
阎埠贵听到外头传来的吵闹声，眉毛一下子皱起来，手上正翻着的账本也顾不上了，急忙从屋里跑出来。他鼻梁上架着一副旧老花镜，镜腿上还用胶布缠了几圈，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袖子规规矩矩地挽到胳膊肘上面，露出干瘦却结实的小臂。“哎呀，你们俩这是咋了？就不能消停会儿！都是一家人，能有啥大仇解不开啊！”
阎埠贵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在两人中间走来走去，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想把这剑拔弩张的兄弟俩分开，活像个在大风大浪里使劲掌舵的老船长。“光天，你是当哥的，得有个当哥的样儿，别跟弟弟计较。” 阎埠贵先转向刘光天，脸上带着长辈的威严，眼神里全是劝诫。接着又马上转身，看着刘光福，声音提高了些：“光福，你也收收你的脾气，别一点就着，平白无故惹你哥生气。” 在阎埠贵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两人紧绷的身子稍微松了些，可心里那股气还没消，虽然不再大声吵了，但还是各自扭过脸去，腮帮子鼓鼓的，谁也不愿先看对方一眼，空气中还是透着一股尴尬和别扭的味儿。
天黑了，白天热闹的西合院慢慢安静下来。月光洒在院子里，给砖瓦、树木都披上一层银纱，看着特别美。傻柱一个人坐在屋里，灯光暗暗的，他的影子在墙上晃来晃去。他正专心看技术资料呢，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又舒展开。他心里明白，这次技术革新对自己工作还有轧钢厂都特别重要。虽说困难不少，好多技术难题像大山一样挡着，但他眼神坚定，暗暗发誓绝不放弃。
西合院的邻居们，每天还是过着平凡日子。邻里之间，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闹矛盾，谁也不让谁；可有时候有人遇到难处，大家又会帮忙。生活里，有因为一点小好事就开心得大笑，也有因为日子苦偷偷抹眼泪的时候。他们就在这小小的西合院里，过着自己的日子，这里面有生活最真实的烟火气，也有说不完的酸甜苦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