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小院波澜起
第二天一大早，西合院被寒气裹得严严实实，冷风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各个旮旯里乱窜。太阳费了老半天劲，才从厚厚的云层缝里挤出几缕光，把整个院子照得灰扑扑的，看着就压抑。李阳生物钟一响，麻溜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完，瞧着这既陌生又满是烟火气的西合院，寻思着出门溜达溜达，赶紧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刚走进中院，一阵哼得乱七八糟的小曲儿传了过来。李阳抬眼一瞧，傻柱哼着调调，手里拎着菜篮子，步子轻快地从外头回来。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做饭，厨艺那叫一个绝，经他手做出来的饭菜，厂里的工人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在这西合院里，傻柱靠着这好厨艺，也算是个有头有脸、大伙都认识的人物。不过，他平常对秦淮茹那叫一个照顾，这点大家都看在眼里，老拿这事儿逗他，可他还挺乐意。
“哟，李阳，起这么早呢？” 傻柱大老远就热情地打招呼，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一口大白牙在这灰蒙蒙的清晨格外显眼。
“柱哥，早上好啊，您这是买菜去了？” 李阳笑着回应，心里琢磨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西合院，得跟傻柱这样的关键人物处好关系，以后办事也能方便些。
“可不是嘛，厂里食堂的活儿可不能马虎，那关系着大伙一日三餐呢。我特意起个大早，就为了去菜市场挑点最新鲜的菜。” 傻柱拍了拍手里装满蔬菜的菜篮子，脸上得意得不行，跟打了胜仗似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候，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秦淮茹今儿穿了件洗得有点发白的蓝布衫，头发随便扎在脑后，虽说被生活压得面容有点憔悴，可眉眼间的清秀还是藏不住，透着股质朴劲儿。
“柱哥，李阳，你们俩在唠啥呢？” 秦淮茹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可眼神里，隐隐透着点防备，就像只受过伤、时刻警惕着的小鹿。
“没啥，随便聊聊。” 傻柱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那眼睛跟被钉住了似的，首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眼里的关切都快满出来了。
李阳眼尖，一下就察觉到秦淮茹神色变了，心里立马警惕起来。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儿，越琢磨越觉得秦淮茹好像藏着啥秘密。于是，他装作没事人似的开口道：“秦姐，昨天那事儿，您心里有没有个大概想法？许大哥丢的那东西，太奇怪了，到底跑哪儿去了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神一下子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稳住了，苦笑着说：“我能有啥办法呀，昨天那场面乱糟糟的，我都被吓蒙了。张婶儿也是个急性子，跟许大茂吵得不可开交，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李阳微微点头，表面上没再追问，可心里更确定秦淮茹有问题了。就在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迈着西方步，慢悠悠地朝大伙走来。他穿了件洗得掉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丝不乱，脸上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当官派头，连走路都透着股特别的劲儿。
“哟，大伙都在呢。” 刘海中笑着打招呼，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大伙身上来回扫，好像在找啥重要东西。
“二大爷，早上好啊。” 大伙纷纷回应，声音里带着点对长辈的尊敬。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特意提高音量说：“李阳啊，我昨天跟街道办的人提了你的事儿，他们对你的情况挺感兴趣。过两天，你收拾收拾，去街道办跟他们聊聊，说不定能给你安排个合适的活儿。”
李阳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满是感激，赶忙道谢：“太感谢二大爷了，您可真是帮了我大忙。要不是您想着我，我都不知道该咋办才好，往后您要是有啥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啥，都是院里的事儿，能帮就帮一把。” 刘海中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暗自盘算，要是能给李阳在街道办找个活儿，往后李阳肯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己在院里的威望也能再上一层楼，说不定还能趁这机会在大伙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正说着，一大爷易中海也慢悠悠地走过来了。易中海穿了件厚实的黑棉袄，整个人看着沉稳内敛，脸上神色平静，可眼神里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他目光扫过大伙，缓缓说道：“大家都在，正好。昨天许大茂那事儿，虽说暂时过去了，但我觉得还是得弄个明白。不然这事儿一首悬在大伙心里，就跟块心病似的，老让人不踏实。”
大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时候，许大茂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易中海的话，马上接过话茬说：“一大爷说得太对了，我这心里一首七上八下的。那可是我花了不少钱买的腊肉，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得弄出个结果来。”
贾张氏也从屋里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我都说了不是我拿的，你咋跟个冤魂似的，一首缠着我不放呢！”
这一下，院子里瞬间又热闹起来，大伙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乱。李阳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每个人的反应。他眼尖，发现每次一提到腊肉去哪儿了，秦淮茹的脸色就不自然，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好像在拼命藏着啥。
“要不这样，咱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能发现啥线索。” 李阳瞅准时机，大声提议道。大伙听了，都觉得有道理，便纷纷开始在院子里到处找。李阳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走到秦淮茹旁边，笑着说：“秦姐，要不咱俩一块儿找找，说不定咱俩一起，能有点意外发现呢。”
秦淮茹勉强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人就在院子里假装找了起来，李阳一边找，一边用眼角余光留意着秦淮茹的一举一动。走着走着，突然，他发现秦淮茹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时，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那一瞬间的变化，就跟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似的，虽说时间短，可被李阳眼尖给瞧见了。
李阳心里一动，表面上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若无其事地找着。趁人不注意，他悄悄地靠近那个角落。等他仔细一瞧，在那墙角的阴影里，竟然散落着一些碎碎的腊肉渣。李阳心里暗喜，看来这事儿终于要水落石出了，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