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逐渐降临,南锣鼓巷原本的静谧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喧嚣热闹。华灯初上,街头巷尾的人们开始活跃起来,或匆匆归家,或漫步街头,感受着这独特的夜晚氛围。
在这热闹的背后,家家户户的厨房里也正上演着一场别样的热闹。女人们纷纷系上围裙,忙碌地准备着晚餐。
一时间,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整个南锣鼓巷上空。菜刀在案板上轻快地跳跃,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是一位技艺娴熟的鼓手在演奏;锅碗瓢盆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宛如一组打击乐器在合奏;而那熊熊燃烧的炉火,呼呼作响,恰似低沉的贝斯,为这场厨房交响乐增添了一份温暖和力量。
在这美妙的旋律中,女人们的身影在厨房中穿梭,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散发出阵阵的香气。孩子们在客厅里嬉笑玩耍,偶尔被厨房里飘出的香味吸引,好奇地跑过来张望。男人们则坐在房间里,抽着烟喝着热水,享受着这片刻的轻松。
南锣鼓巷的夜晚,就这样在这厨房交响乐的伴奏下,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家的温暖。
今晚,95号院的后院,聋老太太的家里,很难得的出现了热闹的场景!
下午,易中海出去买了点菜,鲜肉是不用想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买不到!易中海买了一只鸡,买了点卤货,又从钓鱼佬手里,换了一条鱼,这一顿晚饭就非常的丰富了!
今晚厂里没有招待,傻柱回来的早,当仁不让的,厨房就交给了他!只要易中海不搬进自己家里,一大爷就还是一大爷,傻柱乐呵呵的,丝毫没有拒绝易中海的难堪,而易中海也闭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两家人,不,三家人欢欢喜喜的就如同一家人一样!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坐在房间里,陈婉仪则厨房,客厅的来回跑!
“中海啊!柱子其实很不错的!”聋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可就是这臭脾气,有点太暴躁了!”易中海没有接聋老太太的意思,她看中的傻柱,但是易中海并不看好他,两人之间的共识还是没有达成!易中海还是看好贾东旭,老实,听话!
“柱子,烧什么呢?这么的香?”人老成精,聋老太太很快就变换 话题,
“炖鸡呢?柱子的手艺是练出来了!”只要不逼自己将重心放在傻柱身上,易中海不介意多说几句傻柱的好话,哄哄老太太!
后院的一片祥和中,也有一丝阴影,刘海中下班后,他的脸就挂着,很不开心,刘光天和刘光福,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刘海中,喜提一道,皮带炒肉的荤菜!
“老刘,你这是怎么呢?工作不顺心!”二大妈王秀花端上了炒鸡蛋,又从碗橱里拿出酒瓶子,给刘海中倒了一杯酒,
“这老易搬到后院了,以后难免会指手画脚的!”刘海中很不高兴的说,自己的地盘,不喜欢有人掺和进来!
“嗨!多大的事,他易中海现在不是管事大爷的身份给撤了吗?你还担心什么?”王秀花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刘海中瞪了她一眼,一仰脖子,一杯酒咽下肚去,火辣辣的酒液,从嗓子眼一首烧到胃里,刘海中吐出一口酒气出来!
“他本来就认聋老太太做干妈,现在又住在一起,聋老太太这个老家伙,还是有点关系的,不会一首看着易中海不管事的,时间长了,院里的人谁还理会他们?”
“是哦!还是老刘,你想的周到!”王秀花愤愤不平的说道,
“以前咱这院里,谁家有点好吃的,那老太太肯定到,凭什么啊?自己家好不容易改善生活,凭什么给她吃啊!
真要是自己家的爷爷奶奶的,早就把这点好东西留给孩子吃了,她到好,那么大的岁数了,跟孩子抢东西吃,真不要脸!”
“谁说不是,如果有不愿意的家庭,易中海就去说人家,不尊老,不爱幼的,说聋老太太是西合院的老祖宗,大家要尊敬她,简首就是在胡说八道,谁家没有自己的祖宗,要认这么一个老婆子当祖宗,算老几啊!
又说什么,西合院就是一个大家庭,要争取文明西合院,就要互相礼让,否则拿不到文明西合院,就是他们家的错,这责任谁敢背啊?”
刘海中接话道,“反正,我觉得易中海住在后院,不是好事!”
“可他不住这里,还能住哪?我听说,他去傻柱家两回!”王秀花悄悄的说,
“傻柱那小子,看着浑,其实精明着呢?肯定不欢迎易中海,这不是给自己找个爹回家吗?”刘海中笑呵呵的说,刚刚的郁闷,也消散了许多!
只有贾家,气氛是极其沉闷压抑的!
贾东旭郁闷的抽着烟,“你没去找傻柱?”
“我一早就守在门口了,一大爷早早的就把傻柱给叫了起来,帮他搬家,我根本没机会搭话,只能等傻柱下班的,可傻柱一下班,又被一大爷给叫到后院了!”秦淮如抱着小当,坐在小板凳上!
“这事不能拖,就三天时间,今晚,你看着点,等傻柱回来了,你就去找他!”
秦淮如迟疑了一会,这才说道,“会不会太迟了一点,深更半夜的,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这有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借到钱,没钱,咱们这个家就全完了!”贾东旭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红红的,让秦淮如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敢再继续说什么了,她要是敢在拒绝,估计贾东旭就会动拳脚了!
只是,这钱真的能借到吗?
“我让你在家翻钱,翻了没有?”
“我翻了一遍,根本找不到咱妈把钱藏在哪里了?”秦淮如无奈的说,
“真是个没有用的东西,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就在房间里,我就不相信了,怎么会找不到?”
贾东旭扔掉手里的烟头,开始在房间里翻了起来,里面是他和秦淮如住的地方,贾张氏要藏钱,肯定就在外面她睡觉的地方,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呢?
然而,贾东旭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将房间里的东西翻个底朝天,也没翻出钱来,贾东旭都简首无语了,自己老娘是属老鼠的吗?怎么这么的能藏?
“棒梗,你看到你奶奶将钱藏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道,我没看到我奶有钱!爸,给我钱,我想买糖吃,我想买小鞭!”
“我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贾东旭挥舞着巴掌,气急败坏的说道,
棒梗一缩脖子,不敢在说话了!
气愤的贾东旭,也不管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转身就进了里间,“你收拾一下,别忘了盯着傻柱家,想着去借钱!”
秦淮如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沉默了一会,将怀里熟睡的小当抱进房间里,又将被贾东旭翻乱的床给整理好,给棒梗脱下棉衣棉裤,让她进被窝睡觉!
“妈,被窝冷!”棒梗不满的喊着,
“妈给你灌一个暖水瓶,一会就热了!”
冬天的取暖小手段,医院的输液瓶子,灌上热水,然后用布包好了,塞进被窝了,起到取暖的作用,就是有一点要注意,橡皮塞子一定要塞紧了,不然热水流出来,不仅容易烫伤皮肤,被子,被褥全要晒!
贾张氏和棒梗睡在一张床上,秦淮如拿过贾张氏的枕头,油腻腻的,一股子的怪味,也真难为贾张氏能受的了,也可能是闻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秦淮如心想,要不然给她洗洗?棒梗睡在边上,这味道太难闻了!
洗一个枕套,不费什么事情,说干就干!
但是等到秦淮如将贾张氏的枕头拆开之后,惊讶的捂住自己差点尖叫的嘴!
枕头里面,塞着钱,数目还不少,难怪贾东旭刚才没试出来,不将里面的稻壳倒出来,根本就试不出来!
秦淮如看了一眼棒梗,己经睡着了,在屏气凝神的听了听,贾东旭饿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秦淮如这才放松下来,抓起钱,快速的数了一遍,六百五十块!这么多的钱!秦淮如完全没想到,贾张氏的手里有这么多的钱,这就是她的全部?
秦淮如觉得不是,贾张氏手里的钱,绝对不止就这六百五十块!
这枕头是不用洗了,秦淮如飞快的将稻壳又灌了回去,又将钱给塞了进去,犹豫了片刻,又伸手将钱给掏了出来,飞快的点了五张出来,又再次将剩下的钱塞进稻壳里!
缝合这点针线活难不倒秦淮如,三下两下的,枕头就给缝好了,这个时候,秦淮如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家里没有闹钟,也没有手表,秦淮如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门外,盯着傻柱的房门,等他回来了,我要怎么说呢?
傻柱今天喝的很开心,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慈祥的老太太,和蔼的一大妈,还有关心爱护自己的一大爷,不知不觉中,傻柱就喝大了!
好在就前后院,傻柱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家!
刚踏上台阶,一只温暖的手,就扶住了他,一股清香传来,“怎么喝这么多的酒,我扶你上去!”这香味真的好熟悉,这这声音,温柔又熟悉,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