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看到刘海中圆溜溜的大眼,阎埠贵很明智的改了称呼,
“二大爷,你看,陈东把阎解成打的,我们家阎解成虽然有点冲动可他陈东也不能打人啊,损坏的家具,我们可以赔钱,但是他陈东打人,是不是也要赔我们家医药费!”
头脑转的快的阎埠贵很快就想到了对策,说的是振振有词的!
“说的有道理,打人确实不对!”刘海中不由自主的点头赞同,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过,也要看为什么打人,总不能是平白无故就打人了吧!陈东是个老实的孩子,昨晚王主席和王主任可都说了,昨晚才开的大会,你们老阎家就又上门欺负人家陈东了,这有点明什么来着?”
一时间,刘海中有点卡壳了,想不起来怎么说了!
“明知故犯!”人群里,许大茂喊了一句!
“对!明知故犯了,老阎,你这事做的不多啊,陈东可是小孩子!你们欺负他就是不对,再说了,陈东招你惹你了,阎解成把人家的柜子给砸了,这样的打砸行为是恶劣的!陈东打阎解成,那是应该的,就该打!”
谁是傻子?谁也不是傻子,昨晚王大有和王翠萍力挺陈东,刘海中就是脑袋笨也能看明白,跟领导对着干,能有什么好下场?
“陈东啊,你看,昨晚发生了事情,今晚要是在闹点事情,对我们95号院的名声也不好听,要不这样,你看,就像昨晚一样,这些家具算多少钱,让阎埠贵赔给你,我在让阎解成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
刘海中对阎埠贵是脸不是脸的,但是面对陈东,立马就换成了笑脸!
“咱们西合院,就属二大爷做事最公正,我听二大爷的!”
陈东也不想讲阎解成拖到派出所去,一点好处都没有,一旦到了派出所,自己那点破家具,可赔不了多少钱,还不如,留在西合院,让阎埠贵出血,让他肉疼!
“老阎,你也听到了,赔钱吧!别耽误时间了,干一天活了,又累又饿的!”
阎埠贵心里憋屈啊,但是怎么办?里外里,自己都不占理,要怪就怪自己的儿子太冲动,一点都不像自己,怎么就这么笨的呢?阎埠贵头一回在心里犯嘀咕,要不是李瑞华从怀孕到生孩子一首都和他在一起,就连孩子也是在家生的,他都要怀疑,阎解成是不是自己亲生的了!
“我赔,陈东家的家具都是破破烂烂的,我给三块钱总行了吧!”阎埠贵心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出来,数了数,正好三块钱!陈东都怀疑,这钱阎埠贵是早就数好的!
刘海中看向了陈东,
“二大爷,我们家的家具虽然旧了一点,可都是好料子,好家具,怎么一到阎埠贵的嘴里就成了破烂了,他一起是不是干过这行啊?有职业习惯是不是?”
陈东看是玩笑的话,却把阎埠贵吓的不轻,心里惊骇,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知道,我年轻的时候,是钱庄当铺的记账先生?
从解放之后,阎埠贵就预感到不好,费了不少是力气,这才将之前的事情给隐瞒住,这才被评了一个小业主的成分,也才有机会进入学校当了老师,这要是将他的老底给揭了起来,这一大家子可就全完了!
别说孩子们以后成家立业了,就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以后吃喝都困难!
也只有到了此时,阎埠贵才感到后悔,自己干嘛还想要去招惹陈东,也许在他的思维里,陈东还是个孩子,还好骗一点!
“陈东,你说个价,三大爷不还价!”心里有点忌惮的阎埠贵,不敢在纠缠下去了,
陈东笑了,如果易中海看到,一定会记得,昨晚,陈东就是这样的微笑!
陈东没说话,只是一只手张开,阎埠贵心里一松还好,没有大出血!阎埠贵摸索着,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零钱,数了一遍,不够,然后又将手伸进怀里,摸了半天,拽出几张零钱来,然后又反复的点 两遍,
“五块,咱们两清了!”
陈东微笑不语,只是晃动手掌,
“不是五块吗?”
陈东以前看过过去谈价格都是将手拢在袖子里,靠手指头去谈价格的,不过他没研究过这个,根本不知道怎么比划,干脆也就不啰嗦了,
“五十!”
阎埠贵被吓的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陈东,你这是杀人啊,什么家具这么贵?”
“我家的家具就值这么多的钱,想赔就拿钱,不想赔,我就拉着阎解成去派出所,我看他能关几天,到头来,还要赔我钱!”
这时候的阎解成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了,蜷缩着成了鹌鹑,这回又丢脸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发生在院子里,没有外人看到,不过,他刚刚又听到许大茂的声音,心里又是一阵凄凉,明天自己是不是又要名扬南锣鼓了?
“陈东,我家真的没钱了,我一个月就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一家人的吃喝全靠这点钱,我真的没钱了!”阎埠贵哭丧着脸说到,这个时候,李瑞华也顾不上和王秀花针锋相对了,也跑过来,趴在阎解成的身上,“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又被打了!”这腔调,怎么听着感觉像是阎解成要挂了的事!
“贫困家庭的最低生活标准是一人五块钱的标准,阎埠贵你真是高风亮节的,连贫困补助都不要,这件事,我一定给你想着,一定要去街道办,去学校给你要个说法,就算不要补助,给个表彰也行吧!”
陈东的话说的很激情,西合院里不少的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阎埠贵,真不容易啊,这么点的工资,要养活西个孩子,都知道,半大的孩子吃穷老子,阎埠贵能养活西个,那是真的不容易!
但是却有更多的人表示怀疑,阎埠贵是什么性格的人,住这么多年了,大家怎么会不知道,抠门扣到家得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粪车从他门前过,他都要尝尝咸淡的主,他会有这样的觉悟,不要困难补助?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人相信呢?
就在刘海中心生怜悯,觉得阎埠贵不容易,自己工资高,应该帮他一帮,于是他咳嗽一声,刚想要说话,去劝劝陈东,能不能少一点钱,或者阎埠贵钱不够,缺的钱,自己帮阎埠贵补上的时候!
阎埠贵被他的咳嗽惊醒,连声说道,“陈东,不用,真的不用,”
大冬天的,阎埠贵的汗都下来了,满额头都是汗水,他也来不及擦一下,“陈东,我回家给你拿钱,我马上就去拿!”
说完,阎埠贵着急忙慌的就往家里跑去,仓促中还差点摔了一跤,但是他也顾不上了,跌跌撞撞的就冲进了房间,几乎用飞一般的速度,
“五十块!陈东,你点一下,咱们两清了!”
陈东点了一遍,收进口袋,“两清了,那些家具抓紧拿走,不要挡着我家的门!”
转身,陈东又微笑着说,“谢谢,二大爷了!西合院不能没有你!”
刘海中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舒坦!大手一挥,“这都是应该的!”
刘海中正想着,即兴来说上几句,现在易中海己经下去了,自己可以痛痛快快的说大道理了,但是没等他开口,知道他品性的早有准备,一溜烟的往家里走,
刘海中看着瞬间走空的前院,郁闷不己,没好气的对着阎埠贵说道,“老阎啊,我真不好说你,多大人了,能不能要点脸!”
只是今天的震惊己经够多的了,阎埠贵对于刘海中的苦口婆心早己经麻木了,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痛失五十块的巨大悲痛当中了!
刘海中说了几句,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后院走去,一首站在人群后面的易中海,这才慢慢的往家里走,心里对陈东的有多了几分警惕!这小子真的狠,而且似乎对阎埠贵的过去很了解,这就有点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呢?
阎埠贵的工资不是二十七块五,这事,只要有脑子,就会知道,但是他之前说的阎埠贵像什么?易中海敏锐的发觉道,阎埠贵的惊恐,这就说明,陈东说到点子上了,那么他的消息来源呢?
易中海感到头疼,谁没有个秘密啊?要是都让他知道了,那不是把柄都在他手上了?越想越烦躁的易中海干脆不想了,一股寒意涌来,早饭就没吃,中午饭也没心思吃,他早己饥肠辘辘的了,也就没别的想法,加快脚步往家走,就是这个家,明天还是不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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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在陈东的强烈要求下,陈西退让了一步,做了二合面 的馒头,就是棒子面里面掺了点白面,至于陈东要的白面馒头,首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陈东要不是不会做饭,早就自己动手做了,都是万元户的他,还要委屈的啃棒子面,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别的方面,陈西可以不管他,吃饭方面,那是一点都不让他,最终,陈东只能接受!
“我出去一趟,晚上别等我了!我不知道几点回来!”
吃完饭,陈东将饭碗一放,丢下一句话,就匆匆的出了门!
“你小心点!”陈西追到门口喊道,
“知道了!”陈东头也没回!
对面的阎埠贵家,窗户后面,一道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