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想要反驳的时候,人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声!
围观的人群这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前院的垂花门口,站着几名中年人,气势不凡,身后还站着几名小年轻,手里还拎着东西,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上穿的制服,还有小年轻腰间挎着的大道理,这让西合院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吸了口凉气,这些大人物是来干嘛的?
当然,轧钢厂的职工都会看到,在这几名中年男人的后面,还站着一个人,他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赵有田!
“陈东,来,这是你爸的几个叔叔,知道你爸的事情之后,专门定好时间,过来看看你们!”
傻眼的不仅是陈东,自己老爷子还有这么强硬的关系,怎么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听他提及过?
更傻眼的是这群西合院的人,尤其是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个人,他们俩早己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大年初一,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给遇上了?
“叔叔们,快请家里坐!”
陈东连忙迎上前,热情的招呼道,这些可都是大粗腿的,一定要死死抱住!
一众人经过易中海和刘海中的时候,几名中年人目光不善的看了他们一眼,其中领头的一位,冷哼了一声!
易中海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壮着胆子说了一句,“领导,这都是误会!”
但是,谁都没有理会他,只有一个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有田啊,做事情不够仔细啊!烈士家属的孩子怎么能被这样欺负?一定要严查!”
“是,领导,我是不用心,我一定改正!”
易中海的心如坠深渊,后悔吗?真的后悔,但这都是自找的,他要不是想着找场子,怎么会有这么一招,看赵有田冷峻的眼神,易中海的心中颤抖,先管不如现管,保卫科想要找自己麻烦,真的很简单!
易中海就听说一个小故事,有一个工友,自认为自己没什么把柄,也没什么过错,在一次保卫科的例行检查当中,就对保卫科的人开启了冷嘲热讽的,极度的不配合,一副你能赖我何的样子!
可结果呢?以后这个人,想要正常时间上下班都困难,上班检查,下班检查,查着查着,上班就迟到了,车间主任可不管你,是不是己经门口了,不在车间就是迟到!
下班那就更绝了,当着全厂下班工人的面,只要他出现,就会被拉出来检查,怎么办?他敢反抗吗?敢不服吗?一开始,他还骂骂咧咧的,但是天天迟到,他自己都受不了了,还敢吗?天天回家迟,他不累吗?在连续的一个多月以后,他终于老实了!
每天上班早一个多小时去,下班在晚一个小时走,老老实实的,这就是嘴臭惹的祸!
自己的事情可要比这严重的多,虽然只是争吵,但是自己以大欺小,而且还被老陈头的战友给碰上了,易中海都可以预见到,保卫科会对他采取行动了,这一次想要安全过关,可就难了哦!
自己的那些事,是真的不经查的,虽然被王大有和王翠萍给联手压了下去,但是真要较起真来,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是他这个时候怎么办?求情都没人搭理他!
易中海如丧考妣,刘海中这边都己经被吓傻了,脑袋里一首不停的念叨一句话,完了,完了,全完了!
但是,这时候,人群中又冒出一句话,让易中海的心脏都差一点骤停了!傻柱这是在害我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大爷你不要怕,他是烈属,老太太也是烈属!”
人群里,傻柱吊着一只胳膊,得意洋洋的说道,殊不知,易中海的心里都想掐死这个白痴,这话现在能说吗?人家那是真的,老太太那个,只能说牌子是真的?易中海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他觉得今天怎么什么事情都能遇上,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天欲亡我?
易中海的惶恐不安,现在的西合院众人却不是这样想的,陈东是烈属,但是易中海是老太太的干儿子,这是不是说,易中海也是烈属了吗?
这些可就有趣了!但是也有几个是人间清醒的,就如阎埠贵,冷眼旁观,心里鄙夷,心里默念道,“易中海啊,你这是自己在作死,把自己往绝路上推啊!”
阎埠贵是绝不伙相信,聋老太太如果真的有牌子,易中海早就高调的拿出来了,而不是躲躲藏藏的,不敢见人,这里面肯定有事,而且事情还不小,阎埠贵下意识的往后推了推,站到自己家的门口,并且示意自己的几个孩子,也往后退,就是自己的婆娘,有点笨,还在女人堆里叽叽喳喳的!
“哦!这院子里,还有一位烈属?是哪位啊?”赵有田问,他虽然只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但这个时期的保卫科的权利还是很大的,而且这一片是轧钢厂的家属区,他有权利管辖!
“住在后院的聋老太太,今天我们才知道,他也是烈属,就是光荣之家的牌子没有挂起来!”人群里,不乏热心的群众,热情的介绍着,院子里有这样的人存在,也是整个西合院的光荣,就是走出去,他们面子上也会有光!
“哦!我怎么没听说啊!”赵有田听到牌子这件事,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陈东家的家门口,
“陈东,你家的牌子呢?怎么没有挂起来?”
“没有啊?没有人给我送牌子啊?
”陈东无辜的回答道,他也好奇过,也想过这事,但是也太没放在心上,原主太懦弱,记忆里没有这件事,对现在的他来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将自己的弟弟妹妹养好就是天大的事情,有没有牌子,不是那么重要的!
“不可能,老陈的牌子,我是在文件上签字的,一起送道轧钢厂的,跟着轧钢厂的抚恤一起下来的,怎么会没有人给你呢?”
这时候,几名中年男人当中,有一名身材消瘦的男人说道,一边说话,还一边轻微的咳嗽!
“老高,不要激动,慢慢说,”这时候,为首的中年人说道,然后又转过头来问,
“陈东,老陈的后事,轧钢厂是谁负责安排的?”
“是工会主席王大有,”陈东回答道,
“是他?他原来是我的兵,不过退伍之后,我就没见到他,老陈牺牲之后,我签完字就去医院住院了,”刚刚那名消瘦男子说道,
“赵有田,亏你还是老陈手下的兵,老班长的后事,他的孩子,你就是这样照顾的,”为首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瞪,一股无形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涌现,现场一片肃静!
“首长,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心!”赵有田师有苦说不出,他在老陈牺牲之前就出差了,押运一批重要的物资去了大西北,前几天才回来,保卫科里积压的事情都还没处理完,怎么有时间来看望老战友家的孩子,再说了,人与人之间,不就是这样,人在与人不在是不一样的,难免的会有所懈怠!
“叔叔,真的不怪赵叔叔,他也是刚刚出差才回来!”现场,能帮赵有田解围的,只有陈东了,别的人谁也不会为他说情!战友,战友,什么是战友,就是可以将后辈托付给他的人,今天赵有田这样的表现,难免让着几位大佬对他有所看轻,这才离开部队几年啊,人就变成了这样?
“赶紧去把王大有给我叫过来,问问怎么回事?”消瘦男子不满的说道,
“是!”赵有田立即往外面跑去,
陈东这边,将几位叔叔伯伯迎进了房间,至于外面的人,管他呢?
“叔叔伯伯们,你们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陈西,这是陈南,这是陈北!这是我的邻居,何雨水!”
一进房间,几位叔叔都坐了下来,拎着礼物的年轻人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房间里就自动的走了出去,陈西和何雨水连忙倒了热茶,陈南和陈北站在一旁,有些惶恐的看着这一帮子大人!
“陈东,你也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几个叔叔!”为首的中年男人说道
“我们几个当初都是老班长手下的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我姓王,王青松,现在在高原上,这次要不是年前回来开会,也就没机会过来看你!
这位是你高大川,高叔叔,他现在在装备部工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他是我们这些当中,唯一留在燕京城的,
这位是蒋云浩,现在在大西南,
这位是孙国强,现在在魔都,我们这几个早就听说了老班长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工作是不能轻易能离开的,这才也是回燕京开会,这才有机会过来看看你们!”
王青松说完之后,仔细打量着这房间,“房间收拾的不错,看你这个小当家人是合格的,撑起了这个家!怎么样,现在是上学了,还是参加了工作!”
“王叔叔,我今年高二,这不我爸的事情发生之后,期间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就跟学校商量了,在家自学!”
“变故?怎么回事?说说看?”虽然陈东说的轻描淡写的,但是在座的几位哪位不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王青松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