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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绝境逆袭风云荡,破厄寻真绮梦长

青铜门缝溢出的靛蓝雾气突然凝固成冰晶,严悦咳出的黑血溅在甲骨文残片上,霎时腾起幽绿色火苗。

祁风视网膜上跳动的考古日志残页突然定格——泛黄纸页上的饕餮纹竟与眼前石门的纹路严丝合缝地重叠。

"退后!"陈警员甩出防爆盾的刹那,整扇石门轰然炸裂。

青铜碎片如暴雨倾泻,赵教授胸前的刺青突然撕裂皮肤,化作血线缠绕住飞向严悦的残片。

漫天尘埃中探出三根覆满鳞片的巨爪,每片鳞甲都镌刻着倒置的甲骨文"祭"字。

那怪物现身的瞬间,整条墓道的气流都开始顺时针旋转。

它头颅似虎却生着六对复眼,脊背上突起的骨刺竟是用青铜编钟熔铸而成,随着移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宫商角徵羽。

当它张开布满倒刺的口器时,众人分明看到喉管深处漂浮着半张焦黑的帛书。

"是《连山易》残卷!"赵教授撕心裂肺的喊声被怪物的咆哮碾碎。

那畜生甩尾横扫,墓墙上的甲骨文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化作锁链缠住陈警员的脚踝。

祁风飞身扑救时,后颈突然传来火烧般的剧痛——二十年前考古队遇难现场的腥风血雨在脑中炸开。

记忆回溯强行启动的刹那,怪物的动作在祁风眼中突然变得缓慢。

他看见那些游动的甲骨文锁链源头,竟是神秘男人指尖渗出的血珠。"严悦!

左数第三块地砖!"祁风嘶吼着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击中怪物复眼间隙的青铜编钟。

金石相击的轰鸣中,严悦踉跄着扑向那块刻着星宿图的地砖。

她锁骨处的朱砂痣突然裂开,涌出的黑血在地砖纹路上勾勒出二十八宿的轨迹。

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脊背上的编钟竟开始逐个爆裂。

"祁队小心!"陈警员挥刀斩断袭向祁风的骨刺,刀刃却被鳞甲上流动的"祭"字腐蚀成铁水。

神秘男人突然吹响骨笛,那些被斩落的鳞片突然悬浮半空,组合成《归藏》卦象压向众人。

祁风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回溯带来的剧痛让鼻腔涌出热血。

"坎位水潦,离火焚天......"严悦沾血的手指在地砖上飞速推演,突然抓起赵教授那本被血浸透的笔记甩向半空。

泛黄的纸页遇风即燃,竟在火中显出血红色的河图洛书。

怪物背上的甲骨文锁链顿时绷紧,将神秘男人刚缝合的唐装再次撕裂。

祁风抓住这电光火石的间隙,记忆回溯定格在考古日志某页残角。

泛黄纸页上褪色的朱批突然在视网膜上放大——"饕餮吞日,必噬主祭"。

他翻滚躲过横扫而来的利爪,染血的手指在弹匣底部快速画出震卦符号。

"赵教授!"祁风将打空的92式手枪甩给老人,"1987年三星堆祭祀坑报告第109页!"老人颤抖的手指沾着锁骨渗出的黑血,突然在枪柄上画出个反写的"艮"字。

重新装填的子弹裹着幽蓝火焰,在怪物咽喉处炸开青铜与血肉混合的烟花。

严悦趁机将燃烧的笔记残页按在地砖星宿图上,二十八宿突然倒转,墓顶坠落的甲骨文碎片在众人头顶形成血色结界。

神秘男人手中的骨笛应声而断,他唐装上的血渍突然化作蝌蚪文游向怪物伤口。

"就是现在!"祁风七窍渗血却笑得狰狞,记忆回溯强行穿透二十年时光。

他看见父亲临终前攥着的考古手札,那页记载着"活祭以饕餮纹为引"的绝密档案正与眼前怪物的伤口重叠。

染血的军刺划过燃烧的结界,精准刺入怪物鳞甲下跳动的甲骨文心脏。

整座古墓突然响起编钟齐鸣的哀乐,怪物脊背上的青铜钟体纷纷龟裂,露出内里猩红的血肉经络。

严悦突然捂住心口,她锁骨处的朱砂痣己然变成漩涡状的青铜纹路。

神秘男人破碎的唐装下,赫然浮现出与石门饕餮纹一模一样的刺青。

当祁风的军刺即将触碰到怪物心脏的刹那,那些悬浮的血色蝌蚪文突然凝结成《周易》贲卦。

墓道深处传来帛书翻动的沙沙声,仿佛有千万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黑暗里结印......

(正文)

军刺穿透甲骨文心脏的瞬间,整座墓道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血色蝌蚪文凝成的贲卦轰然破碎,化作万千星火坠落在青铜残片上。

那怪物六对复眼同时迸裂,脊背上的编钟血肉如同融化的蜡烛般层层剥落,露出内里缠绕着帛书碎片的森森白骨。

"艮位镇山!"严悦染血的指尖划过二十八宿星图,燃烧的笔记残灰突然凝聚成八卦阵图。

赵教授眼疾手快地将考古锤砸向震位,陈警员则用腐蚀殆尽的刀柄卡住坎位裂缝。

三重封印形成的刹那,怪物咽喉处的《连山易》残卷突然自燃,青紫色火焰中传出千百人的诵经声。

祁风跪倒在地,鼻腔涌出的鲜血在青铜地砖上勾勒出饕餮纹路。

记忆回溯带来的撕裂感让他眼前发黑,视网膜上不断闪现父亲沾满泥浆的考古靴,还有二十年前那场暴雨中翻卷的招魂幡。

当严悦冰凉的手掌按在他后颈时,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定格成怪物伤口里闪烁的甲骨文坐标。

"西南坤位......"祁风嘶哑着吐出西个字,染血的军刺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陈警员会意地抛出战术腰带,金属扣环精准勾住怪物正在汽化的脊梁骨。

赵教授颤抖着掏出放大镜,镜片反射的幽光竟与《归藏》卦象重合,在东南角照出个拳头大小的光斑。

严悦锁骨处的青铜纹路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她抓起地上散落的甲骨文残片,任由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

混着朱砂的血珠滴在光斑中央时,整具怪物残骸如同被抽去骨架的皮影,轰然坍缩成满地冒着青烟的青铜渣。

"小心!"陈警员突然飞身撞开祁风。

众人方才站立的位置,三根骨刺正从地砖缝隙中缓缓收回。

那些沾着粘液的尖刺表面,密密麻麻刻着反向书写的"祭"字,与神秘男人唐装下的刺青如出一辙。

尘埃落定时,祁风在怪物灰烬中踢到个冰凉的物件。

拨开覆盖其上的青铜碎屑,竟是半块雕刻着二十八宿的玉琮。

当严悦的鲜血滴在玉琮缺口处,星宿图突然投射在墓顶,与先前结界残留的血痕拼凑出完整的河图。

赵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胸前的伤口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个指向墓室深处的箭头。

"这是......"陈警员用警棍挑起玉琮下的青铜匣。

匣盖表面用金丝嵌着《周易》六十西卦方位图,每个卦象中央都镶着粒沾染陈年血渍的玉珠。

祁风太阳穴突地一跳,记忆回溯不受控制地启动——二十年前父亲书桌上的檀木匣,与眼前之物完美重合。

严悦突然按住祁风准备开匣的手:"匣盖内侧有机关簧片。"她耳坠上的微型手电照亮青铜纹理,众人这才发现看似浑然一体的匣盖,实则由三千六百片指甲盖大小的青铜薄片榫卯拼接而成。

每片薄片上都刻着不同字体的"祭"字,在光影流转间竟组合成张痛苦的人脸。

当祁风按照记忆中的密码转动玉珠,匣内突然腾起呛人的麝香味。

躺在猩红绸缎上的,是半张边缘焦黑的丝帛。

赵教授戴上白手套的手抖得厉害,放大镜映出丝帛上褪色的朱砂字迹——"戌时三刻,活祭于巽"。

墓道深处忽然传来编钟余韵,那些散落的青铜残片开始轻微震颤。

严悦锁骨处的纹路突然发烫,她猛地扯开领口,发现青铜漩涡竟延伸出细密的血线,与丝帛上的朱砂字迹走向完全一致。

祁风后知后觉地摸向自己后颈,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微型饕餮纹,正随着帛书的颤动规律性收缩。

"你们看!"陈警员突然指向正在汽化的怪物残骸。

在最后几缕青烟中,赫然浮现出用甲骨文书写的倒计时——距离戌时三刻,还剩六柱香的功夫。

而众人腕表上的电子数字,正在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