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然看着面前的酒杯，又抬头看向面前话里有话的霍熠川。
“霍永伦告诉你的。”
之前周蔚然扫黄给霍永伦设套的时候，他就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霍熠川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是霍永伦没少在他面前诋毁自己。
“嗯。”
霍熠川将自己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后说道：“他太蠢了。”
还以为说出这件事会让他破防。
他有什么好破防的，从霍永伦的话中，他只看到了一个把霍永伦耍得团团转的聪明女人，以及把贞操当做宝剑的蠢男人。
“因为他觉得男人都跟他一样。”
虽然大多数男人确实如此。
“真的不尝尝吗？”霍熠川再次邀请。
周蔚然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好像真的有几分醉意的霍熠川，问道：“你首接把这件事儿捅到高兰香面前，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吗？”
周蔚然还是有点担心霍熠川此时的处境的，尤其是霍家老宅的人在遗嘱宣布后，个个表面和和气气，实际上都恨不得弄死霍熠川。
两人现在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周蔚然真心希望霍熠川好好的。
“狗急跳墙之后才好杀狗啊。”
“嗷呜。”
霍熠川这句话说完，在他脚下睡觉的大犬掀了掀眼皮子，好像有些不满。
为什么总是拿它们打比喻。
周蔚然听到大犬略带不满的声音失笑，她摸了摸身边赤牙的大脑袋，“有时候，有些人，还不如狗呢。”
起码狗还知道忠诚两字。
霍熠川将最后一点酒倒进自己的酒杯，接着自顾自和周蔚然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
周蔚然最后没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尝了尝这五十万一杯的酒有什么特别之处。
喝完那半杯酒后，周蔚然有点后悔没有多跟霍熠川分享一点，这贵一点的酒，是比几块钱的要好喝。
赤牙目送霍熠川和周蔚然离开后花园，接着趴在地上睡觉。
周蔚然也困了。
霍熠川半路被霍英喊走，周蔚然独自回到他们的房间时，房间内己经焕然一新。
周蔚然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心想不愧是五十万一杯的酒，就是有劲儿。
不该在洗澡之前喝酒的。
好在喝的比较少。
周蔚然洗完澡穿着睡袍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房门己经反锁，霍熠川长腿长手的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己经睡了过去。
不过也是，那瓶威士忌基本都让他一个人喝完了，醉了也正常。
房间温度适宜，好心的周蔚然还是拿了一张毛毯盖在了霍熠川身上。
等脚步声离开，床上传来掀开被子的声音时，原本应该己经睡着的霍熠川睁开了双眼。
哪怕他眼中有着不少红血丝，但是眼神清明，没有一点喝醉的朦胧感。
他每天喝酒的原因无外乎是想要助眠。
但不知道是不是喝的过于频繁，酒精并不能让他很好的睡过去。
再就是，他也会刻意不让自己完全喝醉，完全喝醉让他没有安全感。
霍熠川就是一个如此矛盾的人。
如果那天周蔚然走进霍熠川的房间翻开他的枕头，就会发现在他的枕头底下放着一把枪，就像他现在脖颈下面的枪一样。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霍熠川不由得侧头往床的那边看去。
有一分钟吗？
霍熠川从沙发上坐起身，不解的看着那个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女人。
完全陌生的环境，勾心斗角的“邻居”，还有同一房间的男人。
霍熠川觉得不管是哪一个都不能让一个女人如此轻易的进入梦乡，但是周蔚然做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周蔚然睡觉的模样，这么好睡吗？
霍熠川重新躺下，注意力集中在周蔚然的呼吸声中，平缓，有力……
……
闹钟响起的那一刻，霍熠川猛地睁开双眼。
不远处传来周蔚然掀开被子的声音，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七点钟。
他昨晚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且一觉睡到了七点钟。
“你醒了。”
霍熠川听到周蔚然的声音起身，“嗯。”
“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周蔚然拿着自己的手机晃了两下道：“忘记把闹钟取消了。”
“没事儿。”
周蔚然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霍熠川，“那个，我想换衣服。”
“好。”
霍熠川去了卫生间，周蔚然拿出自己昨天的衣服赶紧穿上。
穿好后，周蔚然对厕所那边道：“我好了。”
“嗯。”
霍熠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自己的猜想可以再试验几次。
也许，他找到了比酒精更能让自己助眠的办法。
周蔚然和霍熠川从楼上下去时，楼下的大厅里除了忙碌的佣人，没有一个霍家人。
整个霍家老宅中，好像只有他们两个醒的这么早。
周蔚然和霍熠川的早餐是加了叉烧的猪骨云吞面。
周蔚然多加了一大勺辣椒，相当过瘾。
早上依旧是霍熠川送周蔚然去上班，她需要先去警署点个卯，然后出门跟邵文远见面。
周蔚然本以为霍熠川送下自己后便离开了，但是等她从警署出来，霍熠川的车子还停在警署的室外停车场。
周蔚然不由走到霍熠川的车前，看着正在车上打电话的霍熠川敲了敲车窗。
车窗落下，霍熠川也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
“等我？”
“送你去咖啡厅。”
周蔚然看着对自己有点过于关注的霍熠川，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
跟邵文远在咖啡店见面这件事不会是Michael告诉他的吧。
虽说两人只是契约婚姻，但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周蔚然主动对霍熠川说道：“邵文远是我现在这个案子需要的证人和合作伙伴。”
“嗯。”
“只有这些。”
霍熠川将车子开离警署，说道：“我没有怀疑你。”
“我就是忘记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两天我们还要在老宅过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