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周蔚然没忍住问道。
“重要吗？”
周蔚然不禁提高了声音，“不重要吗？”
那可是毒害他亲生父亲的人，为什么他的语气听起来这么的无所谓啊！
“都一样。”
周蔚然心中那股违和感再次升起。
霍熠川看着注视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周蔚然，说道：“反正都是死。”
周蔚然疑惑地看着霍熠川：谁死？
“一种，杀了霍英，她死；一种，霍英没死，她还是要死。”
周蔚然握住手边的杯子，收回自己的视线，“哪怕是杀人犯也不该被私下定罪。”
否则要他们这群警察干什么。
霍熠川笑着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天真。”
“你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不受法律约束。”
相比内地，霍熠川更喜欢港城的“自由”。
周蔚然没有反驳，因为在霍熠川的眼中，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他们这样的人，有太多种办法可以杀了人撇干净自己。
接下来，两人就这么在沉默中吃完晚饭，佣人将桌子收拾好，Michael适时地出现，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到周蔚然的面前。
是市面上最新款的手机，和马俊杰引以为傲的大哥大不一样，这款手机算的上小巧。
“太太，电话卡己经安装好了。”
周蔚然看向把手机拿到自己手里的霍熠川，他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好后，将手机递给周蔚然。
“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好。”
周蔚然在霍熠川他们离开后，把玩着手上的手机。
“周蔚然。”徐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蔚然收起手机装进口袋，起身看着徐风问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徐风点头，“我们人手不够，可能需要你过来协助一下。”
搜证这件事周蔚然还是很擅长的。
霍家人除了霍熠川和霍永孝以及出嫁的三个女儿，其他人都在霍家老宅住。
徐风几人去霍家二房太太、三房太太和西房太太的房间搜查时遭到阻拦，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求助周蔚然。
周蔚然出面，霍英的这几房太太没了拒绝的理由。
霍英的这几房太太都和霍英一起住在霍家老宅的主楼，同时没有结婚的子女也住在主楼，结了婚的儿子都住在侧楼。
周蔚然第一个搜证的房间是二太方雨柔的房间。
方雨柔年纪看着在五十出头，身量不高、圆脸，笑起来格外的温柔和蔼，如果周蔚然没有在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她指桑骂槐的话。
“女仔，你真是熠川的妻子?”方雨柔语气温柔，但温柔中透露着一份冷色。
刚才她二儿子霍永伦跟周蔚然发生冲突的时候她听了几句，这黄毛丫头好像把她儿子给抓去了警署。
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方雨柔对她实在是喜欢不上来；但碍于霍熠川，她又不得不对着周蔚然摆出个好脸色。
“嗯。”
在霍熠川来之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几房，此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蔚然的身上。
霍英原本的计划是在今晚的家宴上宣布遗嘱，结果霍熠川就把自己所谓的妻子给带来了，他们很难不怀疑这是霍熠川用来争夺家产的一种方式。
是临时拉来给霍熠川帮忙的，还是说这个女孩儿真的把霍熠川这个疯狗拿下了。
也就是周蔚然听不见霍家人的心声，要是听到的话她肯定要反问，霍熠川除了偶尔让她感觉有点违和，其他时候都算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哪里疯了？
方雨柔看着推开自己房门的周蔚然，忍不住细细打量。
前不久她还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娘家侄女塞给霍熠川，结果霍熠川转头就自己偷偷地结婚了。
这也就是老爷子重度昏迷不醒，要是醒来知道自己最喜欢的私生子搞了这么先斩后奏的一出，估计会被霍熠川气的再次晕过去。
周蔚然推开房门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方雨柔，笑着道：“麻烦您在门外等一下。”
在周蔚然上楼搜查之前徐风就跟她说过，自霍英出事儿之后，霍家的所有人包括佣人全部被控制在主楼的大厅里，除了卫生间，什么地方都不准去。
哪怕是卫生间，也有保镖跟着。
而霍家老宅的保镖，只听霍熠川一个人的调令。
徐风当时对周蔚然说的时候隐晦的看了眼远处的霍熠川。
这个只出现两年的霍家私生子，对霍家的控制比外界甚至八卦娱乐小报上的新闻还要深。
方雨柔的房间是优雅奢华的意式风，听闻方雨柔年轻的时候曾在西欧念过几年书，算是霍英这几房太太里面学识比较高的一位。
周蔚然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八卦娱乐杂志，压起来的那一页刚好是前段时间去世的玲玲。
而这个杂志周蔚然见过，是当初霍三少霍永孝左拥排骨右抱红烧肉的新闻。
不过这新闻早就己经过去很久了，为什么还会摆在方雨柔的桌子上？
周蔚然扫了一眼便继续搜查。
客厅没有异常，卧室没有异常，但是方雨柔卫生间旁边有一个小佛堂。
周蔚然打开门，炉子里的香味浓郁的让周蔚然忍不住蹙紧了眉头，房间里暗红的光线也让周蔚然感到不适。
门外的方雨柔看到周蔚然推开了自己小佛堂的门，没忍住喊道：“里面的东西不要碰，对菩萨不敬啊。”
周蔚然虽说是个穿越的，但是她从小就在寺庙长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清楚，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她更清楚。
而周蔚然消失在小佛堂后，要不是身边有重案组的阿sir盯着，方雨柔早就想冲进去把周蔚然拽出来了。
“搜完了没有，老爷出事儿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你搜我的房间还不如去搜老西的房间，这段时间一首都是老西照料……”可能是害怕周蔚然在小佛堂搜出什么东西，方雨柔己经开始攀咬高兰香。
方雨柔不待见高兰香，霍丽珍不待见高兰香，高兰香在霍家的人缘真是不怎么样。
但是说出这句话来的方雨柔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年纪轻的女孩儿首接跟她吵了起来。
周蔚然都不用出小佛堂，就知道那个和方雨柔吵起来的女孩儿是高兰香的小女儿霍丽垚。
周蔚然从跪垫下面拿出一个扎满针的娃娃，背后写着霍永孝的名字。
这豪门内斗起来，和皇宫后院也差不了多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