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30——374，加2.44更

　　综合：10.59，四舍五入1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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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更的字数是3k，就是1.5更

　　完毕。



卷一 枯木逢春 : 第六十五章 救赎之道，就在其中（6k）

　　“我发誓你还会相信吗？明明之前你一直都不信我。”

　　苏昕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将问题说出。

　　百年的相处，他和赤鸢打打闹闹无数次，每一次都以自己认怂结局。

　　而每一次的结局，自己总是会对天发誓：我若再犯，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当然，不出意外，赤鸢又狠狠地用特殊的方式教训了苏昕一顿，五雷轰顶轰得也不是他苏昕的天灵盖，而是她赤鸢的！

　　赤鸢听罢，不言，安静地张开双臂，闭上眼睛感受天穹峰最高处的清风吹拂。

　　用清冷但却坚定的语气回应苏昕：

　　“只有这一次，我永远的相信，并会相信到永远。”

　　“和你在一起的百年我很开心，不枉我来此人间一趟。”

　　“这是最后一件需要帮我做的事情——”

　　“我喜欢你，你要记得我。”

　　赤鸢断断续续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模糊不清的云层中，片片雪花坠落到地面，将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大地渲染成一片鲜艳的「红」。

　　凌乱的白发逐渐被霜雪掩埋，唯有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减。

　　比高天之上灼热炽烈的骄阳还要温暖无数倍。

　　时间的能量槽被填满，苏昕离自由更进一步。

　　只是，心中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好像永远也填不满，找不到。

　　这就是苏昕与几百年前赤鸢的过去，如今的赤鸢并不是当年苏昕所认识的那个会笑会闹的女孩。

　　她永远活在记忆中，倒在血泊与朔雪中，永远的微笑着。

　　浮云一别后，流水千年间。

　　俯仰尘寰，物是人非再无同行者。

　　第二日的清晨，赤鸢再度苏醒，满目青山，载月而归。

　　而她的眼中却再无一人。

　　————

　　神州，太虚山，天穹峰。

　　“师父……你果然在这里。”

　　林朝雨来到天穹峰的顶端，整座太虚山最高的地方。

　　平日，赤鸢仙人若未去云游，最喜在此处静坐，看缥缈浮云，一看便是一天，习惯性的行为便是百年。

　　“嗯，朝雨，你找我何事？”赤鸢淡淡说道，而眼睛却始终没有从那些云层中移开，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她所渴望的事物。

　　“师父，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放走西方那群侵略者，还有那个……白头发的女孩，你甚至都没有发挥出你百分之一的实力！”

　　林朝雨不解地问，言语有些急迫。

　　赤鸢依旧平静，脸上没有丝毫感情的起伏变化。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即使师父你完全可以击败，或者杀鸡儆猴也可以，但为什么选择放走他们？师父，那女孩身上的剑心应该不是你所传授的，她天赋很高，如果不斩草除根，对方抱有怨念，等到将来……”

　　“朝雨，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更何况，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在江湖之中的恩恩怨怨，你无法理解，我并不责怪你。”

　　赤鸢站起来转过身泰然若素地望着眼前的林朝雨。

　　太虚七徒只是她闲暇时见天资不错，收徒缓解自己守护神州的压力。

　　就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她只记得应该这么做，而不知背后的原因，因此赤鸢也无法向林朝雨等人解释。

　　林朝雨嗫嚅嘴唇，难以释怀。

　　“凌霜已经在山涧的瀑布下停留半日，无法接受自己被击败的事实，师父，为什么那女孩明镜的剑心能击溃凌霜的太虚剑心？”

　　赤鸢犹豫了一阵，那个女孩身上的剑心的确是明镜剑心。

　　但01身上的剑心，却与她体内的剑心如出一辙，就好像原本是属于她的一样。

　　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

　　“因为她身上的剑心，是以前的我亲自赠予。当然，我并不确定，过去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

　　“什么？！师父，你……”林朝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赤鸢。

　　这样想来就不足为奇……

　　“难怪，难怪她的境界比凌霜低却还能碾压般的战胜凌霜，如果是师父当年云游四海斩妖除魔的剑心那就说的通了，毕竟师父你在神州留下的痕迹何其伟岸，令人惊叹。”

　　面对林朝雨的夸赞，赤鸢摇了摇头：“你错了，朝雨。”

　　“人之渺小在历史的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每一笔无论轻描淡写还是浓墨重彩，都是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一生，可在漫长的岁月中却微不足道。”

　　“而走的太久的人，会连自己曾经的样子都记不清，那些过往辉煌的历史痕迹，不过只是前人用以聊以慰藉的幌子罢了，至于最客观的真相早已掩埋，无人在意，更无人问津。”

　　“历史上的赤鸢都是我，又都不是我，我是赤鸢仙人，不是她们。”

　　赤鸢的话很拗口，让林朝雨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回去吧，让凌霜不必囿于眼前，她的天资卓越，但接受自己的软弱认清自己的不足，再为之努力下去，才能有所精进。”

　　“是，师父。”

　　就在林朝雨转身离开之际，赤鸢叫住了她。

　　“朝雨，离开之前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故事的结局是分离、是忘记、是遗憾，那还有中途去经历的必要么？”

　　林朝雨不解，但这是师父的问题，自然是认真地想了想，最后说：“师父，你看书难道只看最后一页吗？”

　　“所有人来此世间最后的结局不都是一捧黄沙？可活着，就要去做活着能做的事情，如果在经历，那就不要去思考最后的结局，活在当下是朝雨的拙见。”

　　赤鸢顿了顿，若有所思，最后诚恳得道谢：“我明白了，谢谢你，朝雨。”

　　面对师父的道谢，林朝雨有些惶恐，连忙低头：“师父不用道谢，朝雨只是随口一说。”

　　“但这对我很重要，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林朝雨离去后，赤鸢再次坐于天穹峰顶端。

　　记忆的残缺，却从未剥夺她的感受，她清楚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想不起忘记的内容。

　　不过……无所谓了，再过一年自己也将消散，到时候这个世间也无人记得她。

　　但正如林朝雨所说，既然还在经历中，就先不要去考虑最后结局如何。

　　————

　　欧洲，维也纳。

　　奥托大部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