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的女武神有了更好的晋升空间，你以后就不用那么操心腐朽的女武神部队体系。”

　　“我帮卡斯兰娜家族找来了很多可持续并且刚需的贸易单子，只要控制好个别的贵族，就能让卡斯兰娜一直不愁经济的开销。”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卡莲，一切都在好起来！”

　　奥托激动的将美好的蓝图说给卡莲听，不，这已经不是蓝图，而是真正存在的结果。

　　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真正掌握了最精锐的那一支女武神部队，撺掇家族上位并内部纷争，而自己则趁机与贵族做交易。

　　自己只需要提供技术，而得到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人脉。

　　因为身体承受不了更多的崩坏能，于是只让虚空万藏拟态羽渡尘催眠尼古拉斯，而尼古拉斯如今贵为教皇，万人之上。

　　整个天命几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他现在可以悄悄地帮助卡莲实现任何愿望！

　　看哪个贵族不顺眼就解决掉他！

　　哪怕卡莲升起劫富济贫这样的英雄情结也没关系，自己让那群贪婪的鬣狗们吐出一点利益，事后再补偿即可。

　　奥托现在有足够的信心，让两只卡莲都生活在一片美好的世界。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即使有些事情做不到，奥托也可以瞒着卡莲，让她活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而且……

　　他现在终于闲下来了，卡莲和他都有时间了。

　　当初说好的……只要闲下来就去表白……

　　奥托看着卡莲，那颗悸动的心已经快要从嗓子处跳出来，肾上腺素飙升让奥托的精神无比充沛。

　　“卡莲，我……！”

　　“她死了，奥托，她死了……”

　　照亮世界的炽阳，像是陨落般，黄昏将明亮的世界抹消，于是世界变得昏暗阴沉。

　　世界的时间仿佛停滞一般，用贫瘠、苍白的词语就能描绘这个一文不值、丑陋不堪的世界。

　　心灵如同祈祷细雨润泽却等来了又一场致命的干旱，在枯竭中彻底消亡。

　　卡莲口中的「她」，在说出口的瞬间身份就已经得到证实，金眸……

　　“卡…莲，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奥托声音接近嘶哑，他很努力地保持平静，但理性却让他走进疯狂。

　　“对不起。”

　　“没，没关系……”奥托转过身，低着头，努力克制情绪的爆发。

　　卡莲同样低着头，他们两人已经不敢看彼此的眼睛。

　　“我先回去了，我……有点事要做，卡莲，你先回家吧，我，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奥托……”

　　“没事，没事的，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

　　奥托快速跑开，不再顾忌任何的贵族礼仪与绅士风度，撞到很多人，也撞到了很多摊子。

　　没有人会斥责，因为他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狂乱地跑回实验室，助手看见奥托回来于是上前询问：“奥托大人，黑死病的解药改善已经差不多，今晚需要您来见证最后的成果……”

　　助手还没说完，就听到奥托像野兽一样咆哮：“滚！滚啊！！！”

　　当场给助手吓到在地，平时的奥托一副儒雅随和的样子，彬彬有礼，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暴怒？

　　不对，他可是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啊！

　　其他的研究人员也纷纷投来好奇与惊讶的目光，在他们的眼中，无论是多大的事情，黑暗也好，残酷也罢，再伤心的事情奥托也不会伤心，再恶心的事情他可以泰然若素的对待。

　　仿佛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事情能让这个男人失态，但今天他们见到了，已经不能说是失态了，就跟疯了一样。

　　疯狂地锤击自己的脑袋，然后在一瞬间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抽噎着蹲下身子，手指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血肉里，大滩血液顺着指缝间滴落在地上。

　　凌乱的发丝被扯得到处都是，没有人敢去看奥托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他们都很识趣地走开，让这个男人独自一人在实验室宣泄。

　　死？

　　多么一个熟悉的词。

　　在奥托的心中，任何人都会死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强大如前文明的融合战士也会死。

　　死？

　　多么一个陌生的词。

　　陌生到奥托无法想象，「死」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他无法想象那个无所不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逆转局势的「神明」也会死。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她说过的……以后，也要一起走下去。

　　死？

　　不，我无法接受，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

　　一定是……

　　玩笑！

　　【虚空万藏：你已经幼稚到用这种拙劣的理由来自欺欺人了吗？】

　　“不，她不可能死，她一定还在这个世界上！”

　　“她可是……她可是……”

　　【人类总是乐于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相信所谓的来世，相信意识的永恒。他们将人世伪装成不存在死亡的样子，直到死亡突然侵入他们的生活，降临在他们所爱之人的身上。】

　　【甚至，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会变本加厉地欺骗自己——相信爱可以超脱万物，坚信情可以永恒不灭。】

　　【想听实话吗？你心中的那个她，的确没有死。】

　　“……”

　　【你去哪儿？】

　　“……”

　　奥托起身，再次来到实验室外已经是黑夜。

　　无垠的星空似乎从来改变，但此时奥托仰起头凝望却看不到一颗星辰，天空一片混沌黑暗，再无过往的璀璨。

　　奥托像小时候一样，带着甜点来到卡斯兰娜家族围墙外的榕树下。

　　他坐下靠着榕树，失去对焦的双眼始终注视着那道围墙。

　　奥托不断幻想下一秒，围墙上多出一个人，金色的眼睛，笑意盈盈。

　　看见他身旁的食物就激动不已，跳下围墙朝自己奔赴而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奥托等待许久，他仍然抱有幻想，再等等……再等等……

　　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就会……

　　“……”

　　当东方的第一缕光芒照到一宿未眠憔悴的男人身上时，他才真正的“死掉”。

　　等待终究被埋葬到了时间棺椁里。

　　一切都过去了，是的，阳光里，不会再有卡莲前倾，亲吻他的灵魂。

　　绮丽锦缎般的天穹，温暖篝火般的曦阳。

　　迷茫的小丑寻找着虚无的答案。

　　在一个个无眠的夜晚脑中浮现那温柔的脸庞。

　　在这条注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