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青茗一行人依旧没有跟上去,连小灰毛和迷迷都察觉到了某种欢乐的气氛,所以识趣的走进青茗的认知屏障范围内。
青茗:“这时候的尤拉莉亚和其他的天谴士兵还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呢,不过你的评价可真是尖锐呐~”
她语气玩味,毕竟在阿格莱雅所讲述的故事之中,至少两位当事人……当事神还在她旁边站着。
不过青茗没有等她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本质所在,转而看向旁边的瑟希斯和墨涅塔。
青茗:“所以说,用「理性」目光来看,「浪漫」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
虽然的确因为这个问题,青茗当时在神悟树庭和瑟希斯第一次交流过后就有过思考,但是在这时候提出来,更多的果然还是乐子人的心态。
毕竟说实话,瑟希斯和墨涅塔之间的故事的确值得这样玩味。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
被这么捉弄,即便是尤拉莉亚都没办法继续面无表情下去,只能很无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可是瑟希斯似乎完全没有被捉弄的自觉。
即便一首是保持着闭眼的状态,瑟希斯不论是行动还是谈话都是保持着正常人的模样。
只是她那么一副慈爱的样子……
果然呐,即便是己经接受了墨涅塔的情感,但是身份的转变依旧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瑟希斯却不在意其余人的目光,只是将墨涅塔抱了起来,语气轻柔:“是吾愿意付出一切的爱。”
青茗摇了摇头:“真是不理智的说法呢。”
万敌默默的看着这么一群人,当然目光还是忍不住在墨涅塔的身上停留。
就算是他也不由得产生一个有些玩味的想法:如果阿格莱雅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毕竟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过欢愉了,即便己经在英雄浴场见过不少次——这两个家伙基本上可以说是黏在一起的。
只是这样想来,其实一首在云石天宫范围活动的阿格莱雅应该己经见怪不怪了吧?
也难怪万敌会有这样的想法,诸位黄金裔都清楚,就像是遐蝶和缇宝那样,阿格莱雅自然也承受着需要青茗治疗的负面状态。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格莱雅也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正在流失的事实。
于是像是万敌他们这些在阿格莱雅面前算得上后辈的黄金裔,可以说只在缇宝她们偶尔的只言片语之中见到过那个天真可爱的阿格莱雅。
至于像是墨涅塔现在这样一副沉醉的模样——别提这样的表现了,就算是轻微的失态,也只会在青茗经常性的治疗之中偶尔出现。
不过看着沉醉在瑟希斯怀里的墨涅塔,小灰毛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谈论该去哪买张床的帕里斯和天谴猎手,随后问道:
“所以阿卡迪亚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这的确是一个值得追究的问题,毕竟他们来到这个尤拉莉亚记忆之中的翁法罗斯即便最开始并不清楚,但是至少现在的确知道了一些缘由。
阿卡迪亚。
这个基本上只出现在文学作品之中的城邦,这个传说之中由墨涅塔亲自编织而出的城邦,究竟是什么?
身为这段记忆的主人,尤拉莉亚仍旧不清楚:“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口中所谓的阿卡迪亚,只不过是他逃避的借口。”
小灰毛倒是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毕竟在悬锋城的时候,帕里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哦对,还带着个受伤的天谴猎手。
自从那时候,星基本上就己经看清了帕里斯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了。
星:“我的评价是——不如洛奇。”
青茗:“喂喂喂,你可别贬低人家啊,怎么说也是我看好的一对CP来着……这是个很浪漫的故事,我想就算是迈德漠斯也没办法拒绝。”
注意到墨涅塔的目光,青茗对不知情的他们说。
墨涅塔自然很好奇能被青茗评价为【浪漫】的故事,不过还是先回答了小灰毛的问题。
她先是环顾了西周和未来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的奥赫玛,然后将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瑟希斯身上,似乎是想要将她彻彻底底的印在眼底。
如此半晌之后,她才终于回答道:“我不正在阿卡迪亚吗?”
……
——第二场的记忆——
——旧日的奥赫玛城中,一位战士在岁月的流消中迷惘着……——
天谴猎手:“或许是没有战事让我感受时间的流逝,奥赫玛的岁月飞逝的速度如同飞矢。
城中的人们接纳了我,掳走我的士兵愿伴我左右。他们不断向我投来的某种不可名状的事物,那是我在故乡从未感受到的…热情。
在这情感面前,我却觉得这幅石身中愈发空虚,仿佛热情的温度正在蒸发我纷争的金血。
为战而生的偶像逃离了战争,当命运偏离了航道,船上的灵魂也难免迷惘——
于沙场厮杀时,我无需恳请瑟希斯的垂枝,无需驱赶墨涅塔的飞虫。沙与血能遮蔽烦忧,号角声会引我向前。
但在这圣城之中,云石天宫的泉水涤去了沙与血,黎明云崖上的歌声盖过了号角声。站在无云遮蔽的天空下,我反倒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帕里斯出现,呼喊道:“姑娘——你在哪呢?
终于找到你了。欢喜月之初的天宫庆典多么热闹,为何独自遁逃,躲在此处?”
天谴猎手:“我从未参加过此类仪式,不晓得你们的礼节,待在席上怕是会扰了你的兴致。”
帕里斯:“哈哈哈,满溢之杯在上!法吉娜的典礼中,最需要注意的礼节便是不要讲礼节!
来吧,就算你没有品尝蜜酿的喉舌,也能与我一起聆听乐曲与欢笑!”
天谴猎手:“…好吧,那就由你这放肆之人,带我体会一下这放纵的快乐吧。”
接着便是天谴猎手的独白——
天谴猎手:“若是你为我带来的喧闹能将空虚填满,我也不厌沉入无底的杯中。”
记忆的歌队:“啊,无名无姓的造物。
你曾举着那天谴的弓矢步步轻移,将箭尖射入敌人的胸膛。
那真是一种光荣的职务,可是如今全白费了。”
对于曾经的悬锋造物来说,这样的评价无疑是十分悲凉的。
曾经的她能够毫不迟疑的将手中的弓箭射入敌人的心脏与脑。
可是如今,她的双眼却己经被奥赫玛的和平,被浪漫迷上。
(墨涅塔:这锅我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