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秋哥(甩着孔雀尾羽扫帚):青青姑娘,昨儿那桌客人剩的半壶竹叶青——
青青(蛇尾卷走酒壶):掌柜的说这算员工福利。(仰头饮尽)嗝~就是淡了点。
绯绯(从二楼振翅落下):鼠来财!上月的流水怎么少了三钱银子?
鼠来财(抱紧金算盘):朱大厨偷吃三斤酱肘子!黄喵喵挠坏两张榆木凳!秋哥的扫帚毛掉进汤里赔了五桌菜!
朱大厨(举着锅铲冲出来):放恁娘的罗圈屁!那肘子分明进了猫崽子肚里!
黄喵喵(从房梁探头):诽谤!纯诽谤!本喵最近在辟谷修炼......(尾巴悄悄卷走柜台上的小鱼干)
(寓鸟背着破包袱怯生生进门)
秋哥(突然挺首腰板):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本店有上好的孔雀翎羽掸子服务——
青青(尾巴缠住秋哥脚踝):收收你的骚包气儿!(转头)小妹妹打哪来?
寓鸟(翅膀发抖):北边......我、我想找失散百年的族人......
绯绯(突然亮起凤羽):百年?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能预言灾祸的......
黄喵喵(炸毛跳下):快赶出去!上回说这话的乌鸦精害我们连吃七天素!
朱大厨(拎出火腿):怕啥!天塌了老朱扛着!丫头饿了吧?(火腿突然少了一截)
鼠来财(扒拉算盘):住店每日二十文,自带干粮减五文,帮忙跑堂抵十文......
(后院月夜)
寓鸟(望着褪色羽毛):娘亲被雷劫劈散时,只说往南飞......
绯绯(抖落火星):三百年前我涅槃失败,是这些傻子用百年修为给我续的命。(轻笑)客栈嘛,专收破烂妖怪。
青青(甩来新衣裳):鼠抠门拔了秋哥三根尾羽织的,敢弄脏老娘抽死你。
秋哥(痛心疾首):我的七彩流光翡翠羽啊!
朱大厨(递上烤鸡):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哭。当年俺就是饿晕在灶台边被捡回来的......
(狂风骤起,天雷隐隐)
黄喵喵(瞳孔竖成金线):全员戒备!那帮除妖道士杀过来了!
鼠来财(把算盘拆成金镖):朱胖子护好丫头!凤凰毛的别逞能!
绯绯(燃成火团):烟花客栈的人,阎王也带不走!(对寓鸟眨眼)新来的,记着赔板凳钱啊。
(混战爆发)
秋哥?(挥舞扫帚当长枪):道士看招!孔雀开屏十八式——!(扫帚毛糊了自己一脸)
朱大厨?(举铁锅接天雷):轰隆隆个腿!这雷声比俺媳妇骂街还响!(锅底滋滋冒烟)快!把腌酸菜的陶缸顶脑袋上!
黄喵喵?(甩出小鱼干暗器):看本喵的黄金酥炸鲫鱼镖!哎我肉呢?!(鼠来财边打边往嘴里塞)
青青?(蛇尾卷住道士的桃木剑):臭牛鼻子,知不知道这剑戳鳞片上多疼啊!(尾巴尖啪啪抽道士屁股)
绯绯?(浑身烈焰冲进雷云):都给我退后!三百年前没死透,这回正好烤个全熟——
寓鸟?(突然腾空):掌柜的等等!(褪色羽毛迸发七彩光)我看见了!雷往东南歪三寸!(雷柱擦着绯绯翅膀劈中道士发髻)
鼠来财?(趁机撒铜钱阵):乾坤一掷!哎呦我的养老钱啊……(哭嚎着把金算盘砸向最后一名道士)
(硝烟散尽)
黄喵喵?(扒拉焦黑鱼干):本喵的宵夜……(被朱大厨拎着后颈皮提起)
朱大厨?(眼眶通红):凤凰毛你要敢化成灰,老子往你坟头浇二十年辣椒油!
绯绯?(秃了半边翅膀):呸呸呸!谁家凤凰长椒盐味?(转头瞪寓鸟)预言鸟是吧?早说你眼神好使啊!(弹她脑门)
秋哥?(对水缸照影):尾羽焦了!青青你帮我修修……(被蛇尾甩进柴房)
寓鸟?(攥着发光羽毛):东南方有青羽气息!我族人们可能……
鼠来财?(突然掏出小本本):寻亲路费日结五十文,利息按驴打滚算——(被众人压住痛殴)
(星空下)
青青?(给绯绯涂烫伤药):逞英雄?你这老母鸡连毛都没长齐!
绯绯?(偷摸拔青青鳞片贴伤口):再老也比你这条蜕皮蛇强!(突然轻笑)那鸟崽子的光……有点像当年你们给我输修为时的颜色。
黄喵喵?(蹲屋顶舔爪):道士的拂尘挺适合挠痒……(悄摸藏进怀里)
(晨光中寓鸟展翅欲飞)
朱大厨?(塞包袱):酱肘子、风干鸡、熏火腿……
秋哥?(忍痛拔羽毛):遇到危险挥这个,方圆百里孔雀精都能瞧见!
绯绯?(弹她一锭银子):找到族人就滚回来还钱!利息够就把柴房扩建……
寓鸟?(泪光闪烁俯冲):我一定会——(撞上晾衣绳栽进酱缸)
(众人笑骂声惊飞群鸟)
(客栈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隐约可见"烟花"二字旁多了一道雷击焦痕)
(三日后的客栈房顶)
黄喵喵?(叼着拂尘望天):东南方妖气冲天,那傻鸟肯定掉坑里了。(掰爪子数)二十条小鱼干赌她哭着回来,三十条赌掌柜的亲自去捞人......
(大堂突然巨响)
朱大厨?(举着裂成八瓣的陶缸冲进来):哪个龟孙动了老子的酸菜坛!这缸是专门镇着地窖里那批——
鼠来财?(尖叫着窜上房梁):朱胖子你完犊子了!三百年的女儿红全被雷劈开了封泥!
绯绯?(嗅着酒香踉跄下楼):都别动!让酒气浸透我受伤的翅膀......(一头栽进酒缸)
秋哥?(举着秃毛扫帚追青青):昨夜是不是你偷摸剪我尾羽做鸡毛掸子!(踩到酒渍滑跪)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东南山谷传来轰鸣)
寓鸟?(被藤妖倒吊在半空):救命啊!我羽毛不值钱的!(挣扎中抖落小青羽)
神秘黑影?(接住青羽颤抖):九翎青鸢纹......小妹?!(挥袖斩断藤蔓)你娘可叫阿翎?
(客栈地窖)
朱大厨?(抱着空酒坛哭嚎):全漏光了!这酒是留着给绯绯下次涅槃时......
青青?(蛇尾卷出暗格铜匣):急啥?鼠抠门早把最后半坛藏这了。(弹开匣内机关)等等,这婚书咋写着绯绯和......
鼠来财?(闪现夺匣):非礼勿视!这可是凤凰跟东海龙王的......(被绯绯火焰逼到墙角)
绯绯?(捏碎婚书冷笑):当年那泥鳅逃婚害我遭雷劫,如今倒舍得送龙鳞酒坛来?(凤凰火燃红半边天)青青,把我腌的雷击木挖出来!
(山谷暴雨中)
寓鸟?(被青鸾妖群包围):你们真是我族人?(亮出翅膀胎记)可我娘说青鸢族早灭......
族长?(抚过她焦羽泪如雨下):百年前除妖师放火烧山,你娘冒死叼着蛋坠入轮回井。(举起破碎玉牌)孩子,这客栈掌柜是否叫绯绯?
(客栈后院)
秋哥?(给秃尾孔雀上药):掌柜的疯了?用雷劈过的木头泡酒!
绯绯?(往酒坛塞火灵芝):当年那条泥鳅留的龙鳞能避天劫,(拍开黄喵喵偷喝的爪子)混着青鸢族圣树的雷击木......(忽然望天)完犊子!那鸟崽子要渡血脉觉醒劫!
(天地骤暗,九重雷劫锁定山谷)
寓鸟?(振翅冲向雷云):娘亲躲过的劫,我来扛!
族长?(率众妖结阵):青鸢族护崽!
绯绯?(破空掷来燃烧的酒坛):接着!三百年的凤凰火配龙鳞酒!(冲鼠来财吼)记账!这坛值八百两!
(雷火与酒焰碰撞成漫天烟花)
朱大厨?(抡锅铲敲晕最后一个除妖师):当我们客栈白混的?老子早埋伏三个月了!
青青?(从道士怀里摸出婚契):哟,东海龙王悬赏寻妻?(坏笑撕碎)绯绯,有人要倒贴八千两求你回去当娘娘呢~
(雨后初晴)
寓鸟?(拖着焦黑翅膀落地):掌柜的......(吐出口烟圈)我可能还不起酒钱了......
绯绯?(拎算盘狂敲):赊账!利息按龙宫珍珠折价!每日扫茅房顶债!
黄喵喵?(扒拉她新生出的青金尾羽):这片能抵债!(被众人追得满院窜)
("青鸢烟花客栈"泛着淡淡雷光,后院埋酒的老槐树突然开出火红凤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