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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泾河味道

绯绯(甩着算盘倚柜台):"黄喵喵!再偷吃桂花糕就从你工钱里扣!"

黄喵喵(叼着鱼干打滚):"喵呜——掌柜的冤枉啊,这糕上分明沾着朱大厨的口水印子!"

木门突然被撞开,水马裹着水汽冲进来,所过之处留下蜿蜒水渍。青青蛇尾一摆滑出三丈远,账本糊在秋哥脸上。

鼠来财(抱紧铜钱匣子尖叫):"漏财了漏财了!地板上都是水渍!"

朱大厨(举着汤勺追出厨房):"哪个王八羔子弄湿老子的柴火堆?凤凰真火要是灭了......"

绯绯突然展开赤色羽翼腾空,火红长发无风自动。众人瞬间安静如鹌鹑,连水马身上的水珠都凝在半空。

"水灵化形却带浊气,泾河来的?"绯绯落地时羽翼己收,指尖捏着片鳞甲,"秋哥拿毛巾,青青准备浴桶,鼠来财去库房取避水珠——朱大厨!"

"在!"

"煮锅姜汤,多加红糖。"

水马被众人裹成粽子按在长凳上时,尾巴还在滴滴答答漏水。黄喵喵突然跃上房梁,琉璃眼在暗处闪着光:"掌柜的,地下河在哭。"

绯绯擦拭鳞片的动作突然顿住。水马哇地哭出声,水珠变成珍珠砸得地板咚咚响:"我们泾河水脉要干了,爹爹变成石头镇在水眼上,我找不到新水源......"

秋哥(抖开孔雀翎扇子):"早说啊!我表舅的二姨夫的三姑娘嫁到了东海......"

"闭嘴!"众人异口同声。

朱大厨默默端上热腾腾的虾仁水饺,每个都捏成小马形状。鼠来财咬着牙把百年积蓄倒进避水珠,珠子立刻泛出蓝光。

绯绯拔下尾羽炼成法器时,整个客栈笼罩在赤金光芒中:"听着,水小鬼。客栈后院有口千年枯井......"

黄喵喵突然从井里钻出来,顶着满头水草:"喵!本喵找到地下河啦!"

(客栈后院古井青苔密布,黄喵喵尾巴尖还在井口晃悠)

绯绯(揪着猫尾巴往外拽):"松口!龙纹青砖是能随便啃的吗?"

水马半个身子探进井里惊呼:"真的有暗流!带着铁锈味......"话音未落突然被漩涡卷进去。秋哥的孔雀翎及时缠住井绳,结果井绳上晾着的咸鱼全糊在青青脸上。

朱大厨(抄起烧火棍往井里捅):"当年老子在流沙河打水匪......"

"你当年偷看蚌精洗澡被夹住鼻子的事要不要也说一说?"鼠来财突然幽幽冒出来,怀里抱着个湿漉漉的青铜罗盘,"这是河伯当票,能换三十时辰的干净水源。"

井底突然传来龙吟,整口井瞬间结冰。水马被喷出来时头顶趴着只巴掌大的银龙,正用爪子揪着他耳朵尖。

银龙(奶声奶气):"敖三太子在此!谁动了我们龙族废弃的运河?"

绯绯突然把红糖姜汤泼在冰面上,腾起的热气中闪过凤凰虚影:"我当是谁,两百年前尿床哭醒西海的小泥鳅?"

小龙瞬间涨成红衣少年,腰间玉佩却勾住了黄喵喵的尾巴毛。众人混战成一团时,水马突然对着井底水雾喊出声:"爹!"

朱大厨的烧火棍上粘着片龙鳞,正滋滋冒泡化作黑芝麻糊。鼠来财趁机往糊里撒了一把铜钱:"镇煞!"

"镇个屁煞!"敖三太子顶着鸡窝头从水雾里钻出来,手里攥着块发光鳞片,"泾河龙王镇水眼的鳞甲怎会在此?"

水马突然化作半透明状,腰间浮现出石纹:"爹爹说,等这片护心鳞也变灰了,我就能......"

绯绯突然甩出个火笼罩住鳞片,凤凰真火里浮现出龙影:"老龙王把自己炼成水眼枢纽了,这小鬼是最后的活水引子。"

青青突然用蛇尾卷来十八坛酒:"龙族不是最爱喝千年陈酿?"秋哥立刻开屏跳起求偶舞,雀翎间抖落的金粉把井水染成蜂蜜色。

敖三太子盯着逐渐变清澈的井水,突然甩出捆仙索:"跟我回东海!"

"回你个头!"黄喵喵叼着半截龙须窜上房梁,"没看见小鬼在吸客栈地气?他现在是客栈镇宅灵兽了!"

水马身上的水纹突然浮现出客栈轮廓,朱大厨锅里未出锅的水饺自动排成"同意"字样。敖三太子气得龙角冒烟,转身跳井时却被鼠来财的当票粘住了尾巴。

"典当龙须三根,换东海清水三年。"鼠来财的算盘珠崩到小龙脸上,"利息按鲤鱼精眼泪计算。"

(井口突然喷出彩虹色水柱,半空凝成老龙王虚影)

敖三太子(龙角卡在算盘里):"泾河伯!你不是石化了吗?"

虚影伸手弹飞朱大厨偷藏的酱猪蹄:"当年借东海三斗明珠没还,倒有脸欺负我儿?"

黄喵喵突然叼着发光的借据窜出来:"喵!当铺地窖找到的,沾着鱼腥味!"

绯绯用尾羽火焰烤干借据,显露的字迹让敖三太子瞬间蔫了:"...以东海西南珊瑚礁为质?这不科学!我爷爷的私房钱..."

"科学个龟龟!"水马尾巴甩出个水泡泡裹住龙角,"每月初三涨潮时,泾河底会冒东海鲜贝汤!"

秋哥突然开屏挡住众人视线,雀翎间浮现金光大字:"现场首播:东海太子尿床史!"

敖三太子暴起掐诀,井水却卷着朱大厨的酸菜坛子倒灌回来。鼠来财趁机往龙袍里塞了张账单:"水渍清理费、精神损失费、咸鱼折旧费..."

"还有老子的秘制芝麻糊!"朱大厨举着锅铲跳脚,"龙鳞化黑芝麻可是壮阳秘方!"

绯绯拎着敖三太子后颈晃了晃:"小龙崽子,用凤凰真火给你烫个时兴卷发?"

水雾中的老龙王虚影突然咳嗽:"那啥...当年借明珠是为给绯绯掌柜凑生辰礼..."

全场死寂。青青蛇尾卷着的酒坛"啪嗒"掉落。

黄喵喵(胡须沾满鱼松):"难怪掌柜的妆匣底层有颗东海夜明珠!"

绯绯耳尖泛红,甩手把敖三太子塞回井里:"回你东海查账本!水小鬼现在归我客栈罩着!"

井水翻涌着吐出块玉牌,刻着"水脉相通,三年免战"。水马接住的瞬间,腰间石纹褪成青鳞,后院枯井轰然涌出清泉。

"泾河味道!"水马扑进井口又弹回来,"怎么还有朱大叔的蒜香味?"

朱大厨挠头:"刚打架时掉了瓣蒜..."

鼠来财突然惨叫:"避水珠!我的百年积蓄化在井里了!"

绯绯弹指飞出根凤凰羽:"够买下半条街的兔子精绣坊了。"

井底传来敖三太子的闷吼:"凤凰毛了不起啊!我们龙族...咕嘟嘟(呛水声)..."

秋哥对着井口跳完孔雀捷舞,转头搂住水马脖子:"走!哥教你用孔雀翎钓井底小龙虾!"

黄喵喵蹲在涟漪荡漾的井沿,琉璃眼映出万丈星空:"喵,龙族快递,三年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