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
绯绯(拨着算盘珠子):鼠来财,昨儿赊账的狐妖娘子说好拿三尾毛抵账,怎么盘出两撮跳蚤?
鼠来财(缩在柜台后):掌柜的明鉴!那跳蚤是西域品种,用来熬汤能壮阳......
青青(甩着抹布抽中鼠来财脑门):壮你个头!朱大厨昨儿熬汤全给炸成爆米花了!
秋哥(孔雀尾巴哗啦展开):吵吵什么?没看见小爷正给黄喵喵梳毛?(黄喵喵瘫在桌上打呼噜)
(大门轰然倒塌)
女豹妖(扛着半扇野猪):秋哥哥!我给你打了头三百斤的聘礼!(野猪砸在黄喵喵身上)
黄喵喵(炸毛跳起):喵了个咪!本喵的尾巴毛!(追着女豹妖满屋跑)
秋哥(抱柱哀嚎):豹三娘!我说过八百遍了,我们鸟科和猫科有生殖隔离!
绯绯(掏出金算盘拦架):要打架去后院!砸坏桌椅照市价三倍赔偿!
朱大厨(从厨房探出头):野猪留下!臀尖红烧,后腿做腊肉,脑花......
鼠来财(突然窜出来):且慢!野猪獠牙能抵三个月伙食费!(被青青用抹布捆成粽子)
(后院)
豹三娘(揪着秋哥尾羽):我追你三座山五条河,你宁可给肥猫梳毛都不看我!
秋哥(护着秃尾巴):你上次示爱烧了我半边羽毛!上上次把情书刻在野猪身上引来狼群!
黄喵喵(舔着爪子):其实她挺痴情的,就是表达方式像山体滑坡。
绯绯(抛着金算盘):三娘,追男人得讲究策略。(突然压低声音)秋哥最在意他每日戌时在屋顶晒羽毛......
(戌时屋顶)
豹三娘(举着夜明珠):秋哥哥!我挖了东海夜明珠给你补毛色!
秋哥(裹着棉被):祖宗!夜明珠招来八百只萤火虫,我尾巴着火了!(棉被冒烟)
朱大厨(架梯子递酱油):快!趁热抹上能变酱香脆皮孔雀!
(混乱中豹三娘扑灭火苗,露出烧伤的爪子)
秋哥(愣住):你手......
豹三娘(藏手背后):我们豹妖自愈快得很!(尾巴紧张地打结)
青青(幽幽探头):她下午拿凤凰真火烤的夜明珠,爪子都焦了还抢我冰蚕丝帕包扎。
绯绯(拎着药箱出现):三娘,客栈缺个保安头子,月钱能抵房费。(瞥向秋哥)某些孔雀的晒毛时间该改成辰时了。
秋哥(嘟囔):成吧...但你再敢放火烧毛,我就...我就拔光你的豹须!(耳朵发红)
黄喵喵(在屋顶伸懒腰):春天啊~(被鼠来财拽着尾巴拖走)
(星空下响起朱大厨的剁肉声,混着豹三娘爽朗的笑声,客栈灯笼在夜风里晃成一片暖光)
(次日清晨,大堂飘着腊肉香)
鼠来财(踩着凳子挂账本):豹姑娘,损坏门板一张、青瓷碗三个、房梁雕花......
豹三娘(单手举起八仙桌):记账多麻烦,我现在去抓十只山鸡补上!(旋风般冲出门)
秋哥(攥着半截尾羽痛心疾首):我的七彩琉璃羽!朱大厨你刀工不是镇妖司一绝吗!
朱大厨(拎着汤勺追出来):拔毛别找我!上回给黄喵喵修脚指甲,他挠塌了灶王爷供台!
黄喵喵(从房梁探头):本喵的jiojio值三筐小鱼干!(打翻面粉袋糊了鼠来财一身)
青青(拧着抹布冷笑):面粉拌鼠毛,正好给掌柜的做毛毡算盘套。
绯绯(突然闪现在柜台):提议不错,鼠来财今晚值夜班。(鼠来财哀嚎着栽进面缸)
(后院晒场)
豹三娘(倒吊在树上盯梢):秋哥哥晒羽毛的时辰到了!
秋哥(抱紧羽毛枕头):姑奶奶,辰时露水重!凤凰掌柜的都没你会卡点!
绯绯(倚着门框嗑瓜子):你俩但凡把折腾的劲头拿去降妖,妖界十大杰出青年早换榜了。
豹三娘(翻身落地):昨夜西边林子里有狼妖气味!(突然抽动鼻尖)等等...秋哥你抹头油了?
秋哥(耳羽炸开):这是朱大厨熬的防脱发芝麻膏!我们孔雀族中年危机你懂不懂!
(厨房突然传来巨响)
朱大厨(举着焦黑铁锅):谁把豹族烈酒当料酒倒我高汤里了!(锅沿滋滋冒绿火)
青青(拎着空酒坛闪现):某些人半夜对月独酌念叨"他尾巴像雨后天虹"......
豹三娘&秋哥(同时):闭嘴!!(双双撞翻腌菜坛)
(入夜客房)
黄喵喵(蹲在窗台甩尾巴):豹丫头,秋哥在库房找烫伤药呢。
豹三娘(裹着纱布蹦起来):他受伤了?(撞翻屏风冲出屋)
秋哥(举着药瓶愣在走廊):我是要给酱油鸡翅......(被豹三娘撞飞砸进晾衣筐)
绯绯(在二楼抛金算盘):筐子五十文,衣裳二百文,青春损失费给你打个折。
豹三娘(从筐底捞出秋哥):要不我赔你根尾羽?(忽然亮出金灿灿的豹尾毛)
秋哥(捏着豹毛呆住):你们金钱豹的毛...居然会发光?
黄喵喵(幽幽冒头):她拿凤凰掌柜的镀金算盘粉蹭的,现在库房地板秃了一块。
(打更声穿过喧闹,客栈灯火彻夜未熄,惊飞几只偷听的雀妖)
(晨光微熹,后院晾衣绳上挂满冒绿火的床单)
朱大厨(挥舞锅铲敲铜盆):紧急通报!昨夜厨房进贼,偷吃了我腌了三十年的臭豆腐卤!
鼠来财(从面缸里探头):那玩意儿狗都嫌……等等!贼是不是穿金丝软甲?(举起半块豹纹布条)
豹三娘(从屋顶滚下):我那是帮秋哥试穿防羽衣!(扯出件缀满鸡毛的坎肩)看!防火防脱防色狼!
秋哥(裹着棉被发抖):你拿黄鼠狼毛以次充好!害我半夜被三十只母鸡追着啄!(头顶插着鸡毛)
绯绯(倚着门框拨算盘):防羽衣成本价八十文,精神损失费按鸡毛数量计……
黄喵喵(突然从晾衣架扑下):闪开!臭豆腐卤洒在豹丫头尾巴上了!(豹尾炸成蒲公英)
豹三娘(惨叫):老娘的金钱斑点!!(狂奔撞翻酱油缸,黑汤浇灭绿火)
青青(拎起滴油的床单):挺好,现在床单是泼墨山水款,挂大厅能当招牌。
(晌午大堂)
鼠来财(举着铜锣吆喝):最新菜式!豹尾酱油鸡!(被豹三娘追打时摔进米缸)
秋哥(对着铜镜粘羽毛):再被折腾两回,我都能去当白鹭妖了……
绯绯(抛来一盒金粉):辰时三刻有贵客到,把秃的地方遮遮。(压低声音)是掌管妖界姻缘的月老鹤。
豹三娘(从米缸蹦出):鹤老头儿?我给他巢穴捅过马蜂窝!(突然娇羞)您说他能不能……
秋哥(金粉呛进鼻孔):咳咳!我宁愿跟野猪妖相亲!(尾羽簌簌掉金粉)
黄喵喵(舔着爪子):提醒下,月老鹤重度洁癖。(瞥向满地鸡毛酱油渍)
(门外传来仙鹤清啼)
朱大厨(拎着冒紫烟的砂锅冲出):谁把我醒酒汤换成孔雀羽毛煲了?!
绯绯(金算盘叮当响):全体注意!三息之内让客栈焕然一新——
青青甩抹布卷走鼠来财,豹三娘喷火烤干地砖,秋哥开屏挡住垃圾堆,黄喵喵叼着扫把窜上房梁。
月老鹤(仙风道骨进门):绯绯丫头,听说你这儿……(踩中黏糊糊的臭豆腐卤)
全场静止,唯见一根鹤毛缓缓飘落。
秋哥(突然展翅滑翔接住鹤毛):前辈莅临,蓬荜生辉!(悄悄用脚把臭豆腐卤蹭到豹三娘裙摆下)
豹三娘(浑身僵硬):那什么……我去给您逮最新鲜的活鱼!(同手同脚撞翻花瓶)
月老鹤(盯着秋哥秃尾巴):年轻人,你命盘红鸾星烫得能煎蛋啊……(忽然抽动长喙)等等!这金粉是凤凰族求偶用的鎏金羽砂?
绯绯(咔嚓捏碎算盘珠):咳,本掌柜库存管理失误……
黄喵喵(在梁上大笑):难怪秋哥最近脱毛脱得像个蒲公英!
豹三娘(从后院举着鱼雷般冲进来):秋哥哥你早说啊!我们豹族求偶都是送豹皮……(被青青用抹布堵住嘴)
(日影西斜,客栈屋顶泛起火烧云)
秋哥(把秃尾巴泡进冰豆浆):月老鹤那眼神看得我发毛……
豹三娘(闷头磨爪):喂,你要真急着求偶,我认识好多漂亮野鸡精……
秋哥(拍飞豆浆碗):你脑子里除了拉郎配能不能装点正经事!
绯绯(鬼魅般现身):比如学习如何把赔款转换成工钱?(弹指将账单钉在两人中间)
月老鹤(在二楼客房轻笑):凤凰丫头,你爹当年也是这样忽悠我给他俩牵红线的……
黄喵喵(蹲在窗台甩尾巴):所以您老故意不提醒鎏金羽砂会让人掉毛?
鹤影掠过云梢,檐角铜铃叮当,盖住了楼下掀桌翻椅的喧闹声。
暮色中铜铃骤响,后院井口喷出三丈高的臭豆腐卤)
朱大厨(举着汤勺狂奔):卤水成精了!快堵井口!(被卤水柱冲上房顶)
鼠来财(顶着锅盖窜出):发财了!这卤汁能腐蚀镇妖司结界!(掏出葫芦偷灌)
豹三娘(拽着秋哥尾羽当鞭子抽水柱):叫你乱用求偶金粉!现在连卤水都思春了!
绯绯(展翅悬浮半空):黄喵喵,去请土地公!青青把酸菜缸搬来!(甩出金算盘镇住井沿)
秋哥(秃尾巴卷着扫把扑腾):豹三娘你轻点拽!我最后三根翎毛要断了!(被卤水淋成酱色)
黄喵喵(叼着鱼干跃过墙头):土地老头说臭豆腐卤成精是因为月老鹤的鹤涎酒!(房梁上滚下一空酒坛)
(月老鹤声音从云端传来):咳咳,老夫不过留了点见面礼……
豹三娘(暴怒跺脚):老鹤头你给我下来!井里冒出个卤水秋哥分身啊!(井口缓缓升起个散发酱香的秋哥幻影)
秋哥(看着幻影崩溃):为什么分身比我原身羽毛还浓密?!(幻影娇羞地抛来媚眼)
青青(抡酸菜缸扣住幻影):别发呆了!这玩意儿在复制住客执念!(缸体浮现众人虚影:鼠来财捧金山、朱大厨炖凤凰、绯绯打算盘震天响)
绯绯(突然俯冲抓向鹤影):鹤老,客栈修缮费劳驾结一下!(扯下半截鹤羽化为金箔)
(夜半客栈屋顶)
豹三娘(捅了捅秋哥):喂,你分身说最爱吃臭豆腐拌蝎子尾。
秋哥(裹着酱色被单):那是卤水精的品味!我们孔雀只吃晨露泡雪莲……(肚子咕噜作响)
朱大厨(从烟囱探头):刚研发的卤水羽毛汤,滋阴补阳!(被两人合踹下屋顶)
绯绯(拎着酒壶闪现):三百年前鎏金羽砂泼中我爹,他追着我娘喷了半年情诗。(弹指熄了井口精怪)
黄喵喵(甩着湿尾巴):所以掌柜的早知金砂副作用?难怪下午你把鹤毛塞灶膛……
(井底忽然传来轰鸣)
鼠来财(尖叫着被钱潮推出井口):卤水精变成我的财神爷相了!(金元宝状精怪追着他狂撒铜钱)
豹三娘(火速扛起秋哥):快对井口开屏!用你那个求偶金粉闪瞎它!
秋哥(边哭边抖羽毛):这算什么降妖伏魔!本孔雀的清白啊啊啊!(漫天金粉混着铜钱雨,炸出彩虹色烟花)
月老鹤(在云端捋须):金砂配铜臭,倒是绝妙姻缘引子……
青青(给众人发酸菜敷脸):绝妙个鬼!掌柜的,我申请用月老鹤的毛扎掸子!
(晨光初现,精怪化作青烟消散)
豹三娘(戳了戳秋哥的睫毛):金粉洗不掉?现在你看人带电……
秋哥(泪眼婆娑反光):都怪你非拽我尾巴!(瞳孔金光一闪)
绯绯(翻着账本奸笑):挺好,以后夜巡不用点灯了。(远处传来月老鹤被金粉鹤群追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