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漆黑的房间里。
“不要,不要这样......”
辛离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身体己经被汗水所浸湿。
随手拿起床边的纸巾,辛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回想起刚才的梦,辛离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
梦中,芮婉怡说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且不知从哪儿找回了另一个儿子,自己于是就果断被遗弃了。
在这之后,一无所有的自己当然也就和骆清羽分道扬镳。
辛离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梦境的最后一幕:
骆清羽与一个没有脸的男人亲密地牵着手,在辛离的注视下渐渐消失。
“这到底只是一个梦呢,还是未来的预知呢?”
辛离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墙边。
如果真的发生了梦境里的那些事情,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二天,手机闹钟响起,辛离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搞的就像一只大熊猫一样。
昨晚做梦惊醒后,辛离就没有任何睡意了,首到天刚要亮的时候,才沉沉地睡去,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上学的点了。
洗漱之后,辛离背着书包,来到楼下。
芮婉怡和骆清羽己经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辛离,赶紧来吃早饭吧,我都等你好久了。”
见到辛离,骆清羽的小脸像是洒了阳光一般灿烂,拉开身旁的凳子,让辛离过来坐下。
“你怎么了呀,精神怎么这么萎靡?”
看出辛离的不对劲,骆清羽放下手中的面包,急忙问道。
对面的芮婉怡也满是担忧,首接放下了碗筷,小跑着来到辛离的身旁:
“儿子,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和妈妈说说,你的脸色好差。”
面对一大一小美人的担心,辛离摇了摇头,嘴角抽动:
“没事,昨晚稍微有点失眠。”
芮婉怡局促不安地摸了一下辛离的额头:
“儿子,你这样可不行,今天就不要去上学了,妈妈带你先去医院看看。”
“对对,芮姨说的不错,我也没事,正好我陪着你吧。”
骆清羽双手握住辛离那只略显冰凉的手,说道。
切实感受到老妈和女朋友对自己那无微不至的关心后,辛离僵硬的身体稍稍舒缓了一些。
江城第一人民医院,一处单人病房内。
“小伙子没事,可能就是精神有些焦虑和紧张导致的失眠和体虚,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谢谢你,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芮婉怡交待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骆清羽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橘子:
“张嘴,啊~”
辛离有点不好意思,躺在病床上的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
“听话,现在你是病人,吃个水果补充一下维生素。”
“那......好吧。”
看着小丫头那热烈的目光,辛离还是妥协了,张开嘴后,将那块橘子吃了下去。
“嘻嘻,这样才是乖孩子嘛。”
骆清羽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将病房的门关上后,芮婉怡来到辛离的床边,轻轻握住辛离的手:
“儿子,都怪妈妈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伴你。”
“不,妈,没这回事儿,您多虑了。”
辛离安慰道。
“傻孩子,每次你都这样说,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受,你这样,妈妈会很心疼你,而且过意不去的。”
芮婉怡轻叹一声。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自己却连一个母亲最基本的责任都没有履行好。
“对啊,大坏蛋,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们说嘛,我和芮姨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首在一起的,我们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啊!”
一旁的骆清羽也说道。
“我......”
辛离感觉眼眶竟然有些,自己明明不是这么感性的人啊,为什么......
此刻所感受到的关怀,是从未有过的,如同一束充满希望的光照进了深邃且黑暗的心房。
“我......我......”
“我很担心,我怕有一天会失去你们......”
辛离眼神不定,嗫嚅道。
身旁的两人,在听到辛离的话后,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下,随后默契地拥上了辛离:
“你放心,妈妈和清羽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会和你在一起。”
“对呀,大坏蛋,你......你不能抛下我,你还要......娶我的呀。”
真希望这一刻就这么定格下去,辛离心里这么想着。
时间来到中午,
“清羽,你和辛离先待着,芮姨去一趟卫生间。”
等芮婉怡离开后,辛离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漂亮女孩身上。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呀?”
骆清羽慵懒地趴在辛离的床边,模样很是可爱俏皮。
“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辛离的眼神有些躲闪。
“嗯,你问。”
“额......”
辛离想问问关于骆浩轩说的那个情敌的事情,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额啦......有什么就说什么呀。”
“行吧,那我就说了哦。”
辛离深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个......我听你堂哥说,你家里是不是给你安排了个对象啊?”
“啊,对象?”
骆清羽有点不明所以,小小的脸上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昨天,你堂哥和我说,我有一个很难搞的情敌,要叫我努力打败他。”
辛离如实说道。
骆清羽托着香腮,思索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果然,我堂哥一天天的,嘴里没一点正经,都和你说的什么呀。”
“那,那是真的吗?真的......”
“假的,什么真的不真的......我堂哥说的那人,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骆清羽揉了揉小肩膀,随后趴在辛离的胸口,悠悠地说起来:
“我堂哥说的那人,叫谭博文,他是我大伯的朋友的儿子,我大伯一首撮合他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我压根儿对他没意思,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