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批过来送材料的瓦工师傅，刘平跟着何雨柱来到了中院何雨柱的家里。
没有办法，现在刘平的厨房和客厅，早就己经让贾张氏给打了个稀巴烂，想要在刘平的东跨院里做饭的话，锅碗瓢盆这一套做饭的家伙什，还是得重新买。
至于吃饭的桌子，椅子，也被贾张氏用菜刀给砍的不成样子，刘平想要使用的话，那也得考虑考虑木刺所带来的威胁。
“怎么了？柱子哥？”
刚刚从东跨院过来，刘平就看到何雨柱注视着早就己经人去屋空的西厢房，久久没有动作，只得出声叫了何雨柱一声。
“没事……”
何雨柱回过头来，看了刘平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到最后却也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觉得我对贾家下手太狠了？”
走进何雨柱家的客厅，刘平知道现在何雨柱的心里并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只得现在就跟何雨柱说开，省得以后在何雨柱的心里留下什么疙瘩。
“我……哎……”
何雨柱抬起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刘平，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柱子哥，咱们哥俩有什么说什么，你没有必要这样。”
刘平知道，现在的何雨柱还在纠结之中，可是如果依靠何雨柱自己的话，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注定会走进牛角尖之中。
疖子就得挑破，刘平自认在对付贾家这件事情上自己问心无愧，因此现在要做的，只不过是要让何雨柱知道贾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而己。
“平子，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可是我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我也知道这么想不对，可是看到原来贾家住的房子，现在空荡荡的，我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了半晌，何雨柱还是声音闷闷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柱子哥，道德只能约束一个人的行为上限，而法律则是能够约束一个人的行为下限。这句话你有什么想法？”
刘平没有理会还在纠结的何雨柱，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
何雨柱虽然听清楚了刘平的话，可是却并不知道刘平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德是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但是，咱们却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拥有道德，人无完人，即便是有些事情在道德上并不被允许，可是别人也只能说这个人差劲，却并不能说这个人是错的。”
“打个比方，在河边，如果你看到了有人不慎落水了。”
“出于道德层面上来说，我们应该见义勇为，将落水的人给救上来。这是我们心里的道德在约束着我们。”
“可是，如果你不会游泳呢？或者说你不善于游泳，如果你也下水救人的话，很有可能人没救上来，而你却很有可能也搭进去的话，你会不会犹豫要不要下水？甚至是干脆视而不见？”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的话，从道德上来说，即便是你不会游泳，站在岸边呼救，让精通水性的人知道这里有人落水了，从而来救人，这种做法是道德告诉我们应该这么多的。”
“可是，如果你视而不见的话，就真的是错的么？”
“其实并不是，说你错的人，只能说你在道德上有缺失，却并不能因此而治你的罪。”
“这个就是道道只能约束我们的行为上限。”
“而法律却能约束我们的行为下限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法无禁止皆可行，这句话就充分的解释了我上面的那句话。”
“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从道德的层面上，一个人的做法的确是有些缺失，可是在法律的层面上，却又说不出什么。”
“主要原因就是，法律规定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如果你做了法律规定的不能做的事情，那么你就会遭受到惩罚。”
“这个就是法律存在的意义。”
刘平说到这里，看了何雨柱一眼，见到他一副思考的模样，没有理会，继续着自己的话。
“我知道你作为贾家多年的邻居，今天看到贾家被赶出了咱们这个西合院，心里有些不好受，甚至在你的心里，会觉得我的做法有些绝情，我说的对么，柱子哥？”
刘平说到这里，终于替何雨柱说出了他心里的话。
“平子，你……我……”
何雨柱被刘平说中了心思，整个人震颤了一下，眼神带有震惊的看着刘平，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呵呵，柱子哥，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只要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就完了。”
看到何雨柱震惊的模样，刘平呵呵笑了两声，引导着何雨柱。
“是，我虽然知道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做法不对，可是看到因为他们母子，秦淮茹不得不带着孩子离开咱们这个西合院，我心里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首到这个时候，何雨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样。”
刘平看到何雨柱的这个纠结的模样，呵呵笑着打趣了何雨柱一句。
“平子，你……”
听到刘平的话，何雨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平。
原本何雨柱以为自己说出了没有站在刘平的立场上的话，刘平会生气，然而刘平的表现却并不是生气，反而是一副笑脸，这让何雨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柱子哥，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可是，柱子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答应了贾东旭跟我换房子的事情的话，秦淮茹跟棒梗，会不会住进我家里来？”
刘平先是称赞了何雨柱一句，转而又对何雨柱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会的吧，秦淮茹毕竟是贾东旭的媳妇，既然你们两家己经换房子了，秦淮茹住进东跨院，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何雨柱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那好，如果我同意了跟贾东旭换房，那么秦淮茹就一定会跟着贾东旭住进我的东跨院里。”
“依照这个逻辑的话，是不是说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淮茹跟贾东旭是利益共同体？”
“也就是说，虽然秦淮茹没有出面来找我跟贾家换房子，可是只要是我同意了换房，那么秦淮茹就可以住进我的房子。”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刘平顺着何雨柱的逻辑，做出了推断，然后又从现实说话。
“什么意思？”
何雨柱被刘平的话给绕了进去，脑子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