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监打圆场，“你那时候才多大，还不懂女人。”
大家都笑起来。
顾潜没有笑，他捏着茶杯，视线由一个很刁钻的角度落在韩几许脸上，深沉，灼热。
韩几许不懂他的意思，微微别过脸。
晚上的接风宴韩几许临时加了几个苏南菜，都放在远离顾潜的位置。
韩几许不大吃菜，一直端茶倒酒照顾大家，她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对于男人们的调侃，大多微微一笑。
期间，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潜在门口抽烟。
她只看了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忽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倒去--
男人大手抓住她的药把人往怀里带，“小心点。”
韩几许一把推开他，“要不是你绊我，我也不会摔倒。”
他眯起眼睛往她脸上吐烟圈儿，“不识好人心。我腿长，本就放在那儿，是你不看路。”
“你……”她懒得跟他吵，转身要离开。
顾潜一脸的无趣，换了个姿势继续站着。
韩几许走了两步，总觉得不安心。
这么就结束，不是顾潜的风格。
她一回头，恰好看到打火机从顾潜手里掉在了地上。
男人有些错愕，看着她说：“打火机掉了。”
韩几许走过来，在男人含着笑意的目光中一脚给他踢远，然后说：“掉了，自己捡。”
看着女孩儿腰背挺直的背影，他给气笑了。
捏着手指，他在心里已经把她收拾了一千八百遍。
晚宴结束的挺早，还不到9点，徐总监已经送客了。
韩几许追到石清的车子旁，“石老师，您等一下。”
石清看着这张美丽的面孔，比对别人多了一点耐心。
“什么事？”
“我……我想拜您为师。”
徐总监还没走远，闻言回头皱起眉头。
石清也皱起眉头，他迂回拒绝，“我听过你拉琴，我们不是一种风格，抱歉，我教不了你。”
“你还没教怎么知道教不了呢？石老师，我一直很倾慕您，我也会很努力学习的，一定不让您失望。”
石清有些不耐，“对不起，我已经发誓不再收徒弟。”
韩几许还想要说什么，就给徐总监拉住，“好了小韩，你就别打扰石老师了。”
看着石清上车走掉，韩几许眼圈都红了。
徐总监叹了口气，“你是个好苗子，以后团里有出国深造的名额，我一定给你。”
“不是的，您不懂，我……”
“我怎么不懂？石老师长得帅又有才华，想当年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拜在他门下，只是他从……唉，别妄想了，回家吧。”
虽然一早就知道不会顺利，可韩几许心里还是很难受。
外婆的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吗？
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忽然手臂被人拉住。
一抬头，微红的眼睛就落在顾潜深邃的眸子里。
他眯起眼睛，低声问：“哭了？”
韩几许快速吸吸鼻子，“没有。什么事？”
“你说呢？”
这里离着酒店不远，人来人往的，她不跟他争闹，俯身上了他的车子。
俩个人上次算是不欢而散，其实几乎每次都一样，散后不联系，等再遇到了，还是照样睡一起。
韩几许还欠着顾潜钱，当然不会有任何微词，而顾潜一直不放手，她理解为他还没睡够。
就像现在，他伸过手，毫无芥蒂的握住她的。
韩几许目不斜视，“好好开车。”
顾潜不满她的态度，偏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
跟对面的车子交错而过后，对方鸣了笛，估计还会伴随着臭骂。
要是韩几许她也骂，顾潜就是个疯子。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他倒是还能笑出来，“害怕了？”
她不说话，紧紧拽着把手，眼睛通红。
顾潜松开她的手，开始好好开车。
“你很崇拜石清？”
韩几许点头，“是的。”
“他有什么好崇拜的，一身女人债。”
“我崇拜的是他的音乐素养和拉小提琴的技艺。”
他说了声“肤浅”。
韩几许不想理他。
车子又到了沂庭苑，他开门进去一切还保留着韩几许离开那天的样子，可见他也没再来过。
韩几许放下包准备去洗澡。
他拉住了她，“干嘛？”
“洗澡呀，难道不洗直接来？”
顾潜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你真急色。”
谁急都无所谓，反正最后都要来这么一场。
今晚的顾潜却不一样，他不但不急，还磨着她。
最后韩几许急的眼泪汪汪，哭唧唧的求着他给个痛快。
男人用点儿甜头吊着她，逼着她承认错误，还得道歉。
“跟我熟不熟？”
“理我不理我？”
韩几许眼角含泪顺着他的话回答，可心里有个地方空落落的，总想着他开车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的画面。
开跑车的，和穿着球鞋走路的，大概总也走不到一块儿去。
闹过了一场后，顾潜抱着她去浴室洗澡，难得的没有再胡闹，安安分分的把她送上床。
韩几许这几天为了接待工作殚精竭虑，此刻一着床就昏睡过去。
顾潜看着她沉沉的睡颜，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一个忙……”
……
韩几许在睡梦里就感觉到了危机，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拿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拍。
她拉被子盖住脸，“你别乱拍。”
“你手里都有视频，我也留点什么，否则没有安全感。”
“我没视频。”她一着急，说了实话。
顾潜眼神满是玩味，他拉开她的被子，捧住她的脸。
“没有？我都听到你的声音了。”
“小视频当然有声音了。”她都不敢看他。
顾潜给她气笑了，“韩几许，你挺能耐，手机上还存着那玩意儿。”
她也不想的。
是秦皖发给她，美其名曰学习一下，她都没来得及看。
那天也是吃了豹子胆，拿出来威胁他。
顾潜提出要自己看。
韩几许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找出来，大清早的，满屋子的少儿不宜。
他惊讶的看着韩几许，“没想到你喜欢这种。”
“我没有。”
“别挡着我，这女的……身材没你好，不过比你会玩儿。”
韩几许都要后悔死了，“别看了，还给我。”
顾潜把手机举的老高，另一只手轻而易举把韩几许抱在怀里，“不看就做，选一个，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