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色怒容的父子俩,温母忍不住捂住额头。
真是...好不容易稳住了女儿的情绪,你们父子又想给我整幺蛾子是吧?
看着温母面无表情的下楼,赵恒率先弱了下来,毕竟不谈血缘关系,他对母亲覃兰惠是极为尊重的。
“妈,云秀的状态...”
温母瞪了一眼丈夫温河,随即施施然坐在沙发上,“口干了。”
温父闻言,轻咳一声,故作嫌弃的说了一句没有手之后,走向茶几,恭恭敬敬给自己媳妇倒了一杯水。
润了润嗓子,温母轻叹一声,看向宛如木头人的父子俩,“看来你们俩是猜到了。”
温河与赵恒对视一眼,随即点头,这又不是很难猜的问题。
在平时中,凡是温云秀到过的地方,周围都有温家的保镖跟随,尽管不是大张旗鼓的那种,但周围的普通人中,不会缺少温家的保镖。
那么保镖那边都没有意外汇报,造成温云秀情绪低落的,就很少了。
公司没事,学校没事,那除了那个小公寓,还有什么地方?没了啊。
所以父子俩锁定林书意,板上钉钉。
“我先警告你们啊,这件事情,那林书意做得没错,甚至...他做得比绝大部分男人都要好得多。你们俩...”温母顿了顿,着重看向赵恒,“特别是你,不要随便去找林书意的麻烦,知道吗?”
赵恒一愣,尽管心里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到底咋回事?”温父坐了下来,语气有些紧张,他很好奇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到底谈论了什么。
温母揉了揉眉心,“就是小家伙太理智了,跟上次分析的一样...”
说着,温母将今晚的对话全部都说了出来,包括自己给女儿的分析。
听完之后,父子俩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嘶~~~这小子...还真是...有魄力啊。”
温父摸着下巴不算多的胡渣,啧啧称奇。
赵恒也是对林书意有些震惊,要知道,这次可是温云秀主动的表白啊。
看来自己对林书意的评价还是有些保守了。
“总之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揭女儿的伤疤,你们俩,要是谁在女儿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父子俩闻言,讪笑着点头,毕竟刚才一怒之下,还想过去揍一顿人家来着,虽然只是开玩笑...
但让保镖揍一顿,嗯...也不是不可以,主打一个出气嘛。
......
之后的时间中,温云秀己经很少出现在姐弟俩面前了。
就算是小区,温云秀也很少回来,大部分都在公司,似乎学校这边的教师职务,也暂时交给了其他老师暂代。
而林书意也是正常前往录音棚参与两首音乐的创作,每天晚上回来得很晚,毕竟在林书意和几个老师的意思中,希望能够达到精益求精的地步。
当稻香制作完成,林书意录制了两天,才录制出了效果最好的一版。
没有宣发,没有广告,甚至都没有什么提前秀。
在录音棚完成之后,林书意就打电话给米粒姐,告知了这个事情,随即打电话给张琳姐,讨论后续的版权问题,毕竟歌曲申请版权,是需要创作过程中的一些信息的。
最重要的,这两首歌的收益,也得做一个分成合同。
在第二天的晚上,一首稻香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布。
而在发布的第一时间,躲在公司的温云秀就知晓了,她连忙打开音乐平台,搜索歌曲。
好听的吉他旋律,配上蝉鸣,以及那若有若无的溪流声,一段夏天的画卷瞬间浮现脑海,让温云秀想到了小时候的画面。
歌声是熟悉的歌声,旋律是新奇的旋律,让温云秀忍不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这些天,她都不敢再出现在林书意面前,就连小米粒故作古怪的信息打招呼,她都没有理会。
她怕,她很害怕。
很害怕自己在姐弟俩眼中的丑恶形象。
所以关于录制歌曲的事情,都是交给了张琳,甚至是小说,也都交给了张琳去负责。
等稻香被广大网友发现的时候,己经是发布的第二天了。
然后,稻香这首歌就宛如井喷式一般,迅速席卷音乐圈,特别是那些在国庆看首播,听到第一手音源的网友们。
大呼过瘾,对这个名叫【书有意】,本名叫林书意的年轻帅哥充满了敬佩,还真的给弄出来了,稻香。
对于稻香的大火,林书意则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接下来,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嗓子,来唱杀破狼了,然后给《仙剑》增加一下热度。
林书意试过了自己唱,但都没有那种沧桑女嗓的空灵宿命感,就算用调音设备,林书意都觉得达不到最佳效果。
毕竟原唱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就算前世有许嵩的改编,但他还是觉得,原唱才是最出彩的。
不过在稻香彻底出圈之后,各大歌手听到还有一首歌,而且还需要找合作的人,一些听过杀破狼,甚至是《仙剑》书粉的歌手,都开始寻求合作意向。
毕竟经过林书意在自己的马甲社交圈上,以及拜托张琳的宣传下,不说一线的明星歌手了,那些三线,甚至是二线的女歌手,都有合作的意向。
就算不看小说,但她们也通过了经纪人,公司知道了杀破狼的流量有多大。
如果能顺利合作,那可是可以把仙剑那庞大的书粉变为自己路人粉的机会啊。
在这种二三线,寻求知名度,曝光度的明星们,完全无法拒绝。
于是在这一天,在林书意和几个录音棚老师的筛选下,几个二三线女歌手来到了录音棚,开始试音。
而另一边,放学了的米粒,则是驱车来到了温氏集团。
她想要见一面,和温云秀。
这一个多星期,温云秀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这让平时己经开始习惯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让人又气又恼,又爱又恨姐姐的米粒,有些惆怅。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看起来像是来示威了,是来羞辱人的,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是来揭露温云秀的伤疤。
但米粒还是来了,说实话,她担心温云秀的状态。
看着眼前的大楼,米粒吐出一口浊气,自嘲的笑了笑,“唉...我现在看起来,像个既要又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