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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憋屈死了

“枝枝,你回来了?”王淑珍一出声,全家适当的打住了话题,避免她听了跟着紧张。

但方槿枝已经听见了,而且,还十分感动于他们的维护。

“爷爷奶奶,爸妈,这次比赛的评委我都做过了解,每年凡是省里书画比赛获奖名额都会送去中京,继续参加国家比赛,所以其中有三位评委都来自中京画家协会,有他们在场监督,就算有人在背后搞鬼,也要掂量掂量,该不该冒险。”

“那这么说,比赛的公正能保证?”陆老太太跟她确认。

方槿枝自信而笑,眸光盈盈的点头:“是,接下来就是比拼实力的时候了。”

“画画是个有前途的职业,枝枝,你既然有天赋,一定要好好学,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站在你后头,做你的后盾。”王淑珍激动的站起来说。

陆老太太两颗眼睛也亮晶晶的,跟着道:“没错枝枝,我们都支持你!”

大概是王淑珍跟陆老太太把另外两个人的话都说完了,陆韬坐在沙发上,看她的眼神比从前多了欣赏。

至于始终稳坐的陆老爷子,惯常用激励教育:“学好那是必须的,但是记住有一点,可不要刚刚有一点成绩就目中无人,你得时刻记得,骄傲使人退步!”

“嗯,爷爷,我记着呢。”方槿枝俏皮的挤了挤眼睛。

届时,陆家全员因为这一场小风波拧成一了股麻绳,日子和睦的连邻里都开始羡慕……

周六这天,陆无砚也开始休假。

饭后九点多,方槿枝背上画板打算出门找个地方去写生,却被陆无砚一句话给定住了。

“你说啥?还学游泳?我才不去!”

方槿枝说完就往外跑,奈何她的小碎步怎么可能跑得过男人的大长腿?

陆无砚将画板抢去放进后座,拎着她的领子就丢进副驾驶。

“到河边给你时间画画,画完下水。”陆无砚二话不说,冷着脸将吉普开了出去。

方槿枝就算有心反抗,也没有反抗的力气。

所幸到了河边,开阔的风景跟清新的空气给了她灵感,她把陆无砚晾在一旁,撑开了阵仗便开始动手调配颜料。

上辈子她最钟爱的是油画,巅峰时期的获奖作品也都是油画,而她在教室里每天学习都是素描,可把她的手给痒痒坏了。

今天一定要画过瘾再说。

陆无砚起初坐在车里等,调低了椅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远看方槿枝还没有结束,他走下车来,跳着她附近的石头坐上去。

方槿枝画画时格外专心,长发松垮的挽在肩头,背脊挺得笔直,连托拿调色盘的姿势都那么端正。

画纸上五颜六色的光反射在她白净的脸上,仿佛,她本身就是一副值得欣赏的景色。

陆无砚已经不再好奇,她为何跟以前巨大的反差。

有些东西科学逻辑解释不了,若是命中该有的羁绊,那便接受,顺其自然的发展。

时间缓缓的流逝,方槿枝满意的收了最后一笔,太阳已经挂的老高。

看一眼手表也到了十一点,她收起画纸,背着画板来到陆无砚面前。

“都中午了,我得回家给爷爷做饭,今天能不能不学了?”

陆无砚深眸微微眯着,已然将她那点儿心思看透:“用不了多久,回去做饭来得及。”

“我不想下水……”方槿枝手里的画板被抢走,望着男人的背影气到跺脚。

陆无砚再回来,脱掉了上身穿着的衬衣,拉着她往河边去。

“你最好把外衫脱了,减少阻力。”

方槿枝下意识攥紧领口,天热她外衫里头就穿了件内衣,还是那种不带海绵的,类似于小背心,一旦湿水岂不是要被他看光?

“我不脱!”

“那就下水。”陆无砚不跟她计较这个,站在河边催促。

方槿枝光看河水流动就晕得慌,上回被淹的场景历历在目,内心抗拒的直往后缩。

陆无砚等了她两秒,直接推着她的腰,噗通一声,两个人一起跃进水里。

方槿枝在冲力下鼻子跟嘴里呛了水,陆无砚带着她漂浮在水面上,冷眼旁观她剧烈的咳嗽。

待气管终于好受了一点儿,方槿枝的怨念快要升天,陆无砚直接带她一起进水里,波涛汹涌的水面上,咕噜噜的冒气了一连串的水泡……

方槿枝在河里折腾到没劲儿了,陆无砚才半拎半抱的将她推上岸。

这会儿累的她别说怨念了,翻个眼皮都难的慌,闭上眼睛往地上一栽歪,躺平了休息四肢。

陆无砚准备叫她起来,垂眸,却看见她在水下因拉扯崩开的扣子,随着她不断起伏的胸口,看见了本不该被人窥探的光景,若隐若现,白净细腻如刚结出来的桃李……

向来镇静自若的眸,骤然起了慌乱。

一颗不知名的火苗,也在这时从小腹悄悄燃起。

“走了。”他起身大步走到吉普车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转眸看方槿枝还躺在地上不动,他眯了下眼,踩下油门将车子发动。

方槿枝听到骤然朝她逼近的引擎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吉普车直直的奔着她来。怕被碾压,她一个轱辘坐起来,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后跑去。

陆无砚开车直接截住她的去路,车子刚好停在她旁边,侧门对着她。

“上车。”他没耐心的催。

方槿枝气呼呼的上来,把车门关的“砰”一声巨响,震得她自己的耳膜都疼了。

转眸,她冷笑:“真没看出来,陆营长也擅长搞恶作剧?”

陆无砚的俊脸常年被冰封着,心思从不显露。

眼下被方槿枝嘲讽也面不改色,将车开出去,一路没有说话。

方槿枝继续歇着,不知不觉的泛起瞌睡,眼看就要睡着,突然一阵急刹车,险些将她从坐上怂出去。

方槿枝定神看向前方,路上什么明明都没有,一时间,更生气了。

“陆无砚你纯是故意的?看不惯我你就直接说,犯不上一再捉弄!”

“系安全带。”陆无砚淡淡的提醒。

方槿枝发作的脾气,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