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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灵音妙曲动九霄

盛夏的荣国府,荷花映日,蝉鸣阵阵。自异界迷城归来后,时空令虽暂归平静,却在某个雷雨夜突然泛起璀璨的音符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似在跃动,隐隐有仙乐传来。贾母抚今追昔,决定借此契机举办“灵音妙曲”盛会,广邀不同时空的乐师、歌者与音律奇人,共谱一曲跨越维度的天籁之章。

孙悟空翻着筋斗率先抵达,身后跟着扛着各式乐器的小猴子——有芭蕉叶卷成的号角、树藤绷成的竖琴,甚至还有用贝壳串成的风铃。“老祖宗!俺从天宫偷师,学了套‘九霄仙乐诀’!”他得意地掏出一支镶金短笛,“这笛子吹出的音能引来百鸟朝凤!”鲁智深大踏步赶来,肩头架着个巨型羯鼓,鼓面蒙着整张白虎皮:“洒家在五台山听了三年晨钟暮鼓,自创了套‘震山鼓法’,保管震得地皮都颤!”

诸葛亮摇着羽扇,带来蜀地失传己久的“太古遗音”编钟。钟体以青铜铸就,刻满神秘的星象纹路,轻轻敲击,余韵悠长如空谷回响。“此编钟需配合《月令乐律》演奏,可应和天地节气。”他说着,命乐师们调试音准。妙玉则在栊翠庵布置“听雪阁”,以古松为架,悬挂七十二根长短不一的竹管,山风拂过,竹管相击,自成清雅韵律。

盛会启幕,大观园化作音乐的殿堂。“百乐擂台”上,《封神演义》的云霄仙子怀抱碧玉琵琶,指尖轻拨,弦音如潺潺流水,竟在空气中凝成朵朵白莲;《聊斋志异》的花妖们以花瓣为笛,吹奏出的曲调引得满园花卉竞相绽放,连沉睡的昙花都在正午时分展露芳容。孙悟空按捺不住,跃上高台,短笛横吹,霎时间,方圆十里的飞鸟铺天盖地而来,在天空中排列成凤凰展翅的形状。

“音律机关坊”内,诸葛亮展示最新发明——“八音璇玑车”。这辆由木牛流马改造的机关车,内置三百六十个齿轮,转动时可自动演奏《十面埋伏》等名曲。更绝的是,车辕上的机械人偶能模仿不同乐器的指法,笙箫笛鼓,无一不精。鲁智深看得手痒,抡起鼓槌猛击羯鼓,与八音璇玑车合奏出雄浑激昂的战歌,震得庭院中的石狮子都微微颤动。

妙玉的“听雪阁”中,一场“禅意雅乐会”悄然进行。《镜花缘》的才女们以古琴伴奏,轻声吟唱《诗经》名篇;贾宝玉和林黛玉则合作一曲《葬花吟》,黛玉抚琴如泣如诉,宝玉的歌声婉转悲切,听得众人潸然泪下。妙玉亲手烹煮“松涛茶”,茶香与乐声交融,令人恍若置身云端。

柳嫂将音律灵感融入美食,推出“天籁宴”。“八音玲珑糕”以八种不同的谷物制成,每咬一口,都能尝到对应音符的独特风味;“余韵汤”用老母鸡、瑶柱等食材慢炖三日,汤头盛在青瓷碗中,表面漂浮着用面塑成的五线谱与音符,入口鲜香,回味悠长。最绝的是“绕梁酥”,层层酥皮中夹着桂花蜜与碎核桃,吃罢唇齿留香,三日不绝。

席间,众人分享与音乐的奇遇。《西游记》的嫦娥仙子讲述在月宫广寒殿演奏《霓裳羽衣曲》的往事;《三国演义》的周瑜回忆赤壁之战前夕,与诸葛亮“曲有误,周郎顾”的知音之遇;鲁智深挠着头憨笑:“洒家第一次听和尚敲木鱼,就想着把这节奏融进战鼓里!”

夜幕降临,荣国府上空升起三十六盏“天音灯”。这些灯以琉璃为盏,内置能随音律变色的磷粉,乐声激昂时,灯火化作烈焰般的赤红;曲调舒缓时,又转为柔和的月光白。孙悟空拔下毫毛,变出无数小乐师,有的吹笙,有的敲锣,在空中组成流动的乐队。鲁智深与梁山兄弟围成一圈,一边喝酒一边高唱《好汉歌》,粗犷的歌声首冲云霄。

这场“灵音妙曲”盛会,首至东方既白才渐入尾声。临别时,众人将演奏过的曲谱、改良的乐器汇聚在荣国府的“妙音阁”。贾母握着时空令,望着满院余韵袅袅的景象,感慨道:“乐声无界,情谊长存。这跨越时空的音符,定能奏响更多动人的故事。”而荣国府的上空,似乎还回荡着未尽的旋律,等待着下一次知音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