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俩个臭丫头要干什么!”
眼见沈芷和江棘上前一步将珞萦和姥姥护至身后,婶子警惕的看着面前面若冰霜的两个女生,丝毫不惧的叉着腰大骂着。
毕竟在沈芷看来江棘和沈芷再怎么样也只是两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
沈芷刚开要开口说些什么,站在身后早就忍到极限的江棘突然上前一步越过沈芷。居高临下的看着叉着腰瞪眼,一副泼妇模样的婶子,冷笑一声。
“你刚才骂的很爽啊。”
江棘咬着牙,露出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蓄势待发,紧握成了拳头。
“你有种在对着我骂一句试试呢?”
江棘瞪大双眼,眼眨都不眨直视婶子的双眼,口中威胁意味十足。
“你....”
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一头,还染着黄毛一看就不好惹的江棘。婶子只是坏而不是蠢,知道自己如果现在敢骂的话,下一秒江棘的拳头就要到自己脸上了。
但周围的人已经围起来了,正对着婶子指指点点,婶子的脸长得通红,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认怂,不然就在村里混不下去了。
婶子刚要先动手,一个丝毫不逊色于江棘的身影挡在了婶子的面前。
“你要对我妈干什么!”
张一明目眦欲裂,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江棘。
就算婶子再怎么撒泼,但她也是张一明的妈!张一明是做不到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挨打的。
“呵,有种!”
江棘赞赏的看了眼瞪着自己的张一明,勾起嘴角称赞了一声。
“够了江棘!不许打架!”
就在江棘要拉着张一明打架的时候,一旁被抢了风头的沈芷终于找到了时机,大声喊着阻止道。
“你知不知道在干什么!你这样会没理了的!”
沈芷拉住了江棘,随后皱着眉,对着站在一旁的婶子喊道:
“你就这么想看你儿子打架吗!我告诉你,我爸爸可是律师!你这是寻衅滋事,到时候无论怎么判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哈!我寻衅滋事?你别跟我整这些弯弯绕绕的!”
婶子自知面前这情况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但还是顾着面子死鸭子嘴硬。
“那你怎么不告你身后那老王家的孙女去!她傍大款,不然就是去偷去抢了!不然她哪来的钱!”
“你这是诽谤,这也是违法的,需要负民事责任。”
沈芷冷静有条理的回复着,拽住江棘的手一用力,就将江棘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并且我没记错的话,你所谓的欠款其实是珞萦爸爸所签下的吧?现在当事人还健在,子女并没有承担已经断绝关系的父母债务的责任。并且父债子偿这种说法在现代是站不住脚的。”
“你懂个屁!你个黄毛丫头还跟我讲上法了!”
婶子听沈芷说自己的欠条不生效,被戳到了痛点,立刻急了,跳着脚红着脸大声骂着,污秽的词语一刻不停的从嘴中喷出。
“呵,我就说你讲理是没用的吧?”
江棘抱着胳膊,看着丑态百出的婶子冷笑着。
“不管怎么说,理就在这里。只要咱们不犯错,婶子她就站不住脚,奈何不了我们。”
沈芷冷静的回道,然后给了身后扶着姥姥的珞萦一个安抚的眼神,又白了一眼江棘。
“刚才你要是和张一明打起来了,不就把咱们拉到和他们一样的道德水准了吗?怎么着也是个互殴。”
“那你想怎么解决?你想讲理的话你又不报警,又让我叫人的。那不就是想打架吗?”
江棘耸了耸肩,疑惑的对身旁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沈芷问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今天的事解决了,之后这仇还是结下了,麻烦不断。并且规矩是讲给讲规矩的人的,对于这种不讲规矩的人....”
沈芷侧耳倾听,等确实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后,才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
“....就要用硬实力来把他们吓服了。”
沈芷的话音刚落,这个小小的村里立刻喧闹了起来,发动机的轰鸣响彻。
村民们和婶子被目光吸引,随着巷子口看戏的村民震惊的移开位置,两辆挂着豹子号的揽胜缓缓的开进了小巷子。
“吱....”
随着车子熄火,两辆揽胜的车门同一时间打开。
“踏踏....”
像是凭空出现一堵墙一般,整个小巷子都被一群挺着大胃袋,纹猫画虎,留着寸头或者秃头的虎背熊腰的男人堵住了。
“怎么着!让我(喵~)看看是谁想欺负我干闺女!”
走在最前面的身材敦实,胳膊有珞萦腰粗的男人吐了口痰,一双凶狠的三角眼扫试着面前的众人,大声嚷嚷。
而周围看戏的村民立刻噤若寒蝉,纷纷转身离开了。只有当事人婶子和张一明硬着头皮没有动,但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感觉头皮发麻。
“叔!这里!”
抱着胳膊的江棘扬起手招呼了一声,脸上挂着胜利的淡笑。
江棘看着面前婶子那惊恐的模样,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解决大半了。
“你...你们这是黑·会!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婶子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众人,嘴唇颤抖着,腿也抖了起来,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威胁道。
“报警?哈哈哈你报啊臭八婆!”
被江棘喊叔的男人哈哈大笑着,淡定的从怀中抽出烟盒点燃,挑衅的对着婶子和张一明吐出一口烟雾。
“我们是铁定进不去,而你....”
将烟头弹到婶子的脚旁,男人丝毫不惧的上前几步,戏谑的看着面前的母子俩说道:
“...你最好想想你家里,你也不想你男人因为吃饺子不蘸醋进去吧?”
“你....”
婶子面若金纸,双腿一软,身体踉跄,指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话。
“我可是有欠条的!不管你们是不是黑·会,都是要还钱的!”
“还钱?哈哈哈哈!”
男人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哄堂大笑起来,不怀好意的盯着婶子。
“我们出来混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我们还钱....”
......
没有管身前正起劲的男人们,沈芷放下了捂住耳朵的双手,没好气的用胳膊肘顶了顶一帮拄着胳膊看戏的江棘。
“你够了!在这样下去也是违法的!”
沈芷没好气的警告道。沈芷的本意只是想让婶子一家之后不敢报复而已,毕竟又不是真的黑·会,差不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