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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步步惊心查线索

轮胎在湿滑的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何诗瑶单手拽着方向盘,后视镜里灵车猩红的车灯像极了野兽的瞳孔。

雨刮器疯狂摆动间,她突然将口红旋到最底端——藏在膏体里的微型电磁脉冲器发出幽蓝的光。

"趴下!"她按下陈御泽的后颈。

灵车仪表盘瞬间爆出火花,失控撞向隔离带。

何诗瑶趁机猛踩油门,玛莎拉蒂如同银色箭矢冲破雨幕,车尾甩出的水花在路灯下折射出蛊毒图腾的纹路。

陈御泽摸着手腕上残留的霜气,盯着车载屏幕上跳动的三维地图:"慈山福利院的地下冷库,二十年前改建成基因实验室后发生爆炸......"

"刘秘书的养母就在那次事故名单里。"何诗瑶将青铜钥匙扣抛给他,锈迹斑斑的凹槽里嵌着半枚生物芯片,"这种冷焊技术只有军情九处的人会。"

凌晨三点的"暗河"网吧烟雾缭绕。

郑黑客咬着棒棒糖,十指在六块悬浮屏上翻飞如蝶。

染成紫色的刘海下,他左边的电子义肢正以每秒三十次的频率闪烁。

"刘雅茹的云盘加了七重动态密匙。"他忽然露出虎牙笑得狡黠,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不过她犯了个致命错误——用养母的忌日当密码。"

加密文件瀑布般倾泻而下。

陈御泽盯着那些标着"星海计划"的合同扫描件,喉结重重滚动。

何诗瑶却伸手挡住其中一份财务报表:"看第三栏折旧费,比正常值多出两百万。"

"购买医疗设备的发票。"陈御泽的指尖划过电子签名,"孙兆明?"

"准确说是胰岛素泵的采购单。"何诗瑶调出黑市交易记录,某个编号被红圈反复标注,"同一批货上周出现在缅甸边境,绑在自杀式无人机上袭击了维和部队。"

郑黑客突然吹了声口哨。

监控画面里,刘秘书正抱着纸箱走进地下停车场。

何诗瑶瞳孔骤缩——那人右耳垂缺了块肉,与三年前炸毁她安全屋的雇佣兵特征完全吻合。

"抓活的。"陈御泽扯松领带,腕间青筋暴起。

然而当特警破门而入时,公寓里只剩冒着热气的咖啡和疯狂报警的胰岛素泵。

何诗瑶蹲在碎纸机前,捡起半张烧焦的便签:"她故意让我们找到这些。"

陈御泽一拳砸在落地窗上。

防弹玻璃发出沉闷的震颤,倒映着楼下闪烁的警灯,像极了蛊毒图腾在黑暗中明灭。

"十七份文件全是伪造的。"郑黑客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真正的泄密渠道在......"杂音突然淹没后半句话,何诗瑶腕表上的辐射值疯狂飙升。

她猛地扯开陈御泽的衬衫,心脏监护贴片下的皮肤泛着诡异的蓝光。

当镊子夹出米粒大小的追踪器时,陈御泽突然握住她的手:"茶水间的监控,每周三是刘秘书亲自更换滤芯。"

何诗瑶将追踪器浸入苏打水,看着它分解成银色泡沫:"但今早保洁阿姨突然请假了。"

两人对视的瞬间,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响突然有了某种韵律。

陈御泽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那枚军功章,内侧铭文在此时与福利院地图完美重叠。

"明早股东大会。"他解开袖扣,露出结痂的蛊毒印记,"我需要你......"

"当你的临时秘书?"何诗瑶将发簪重新别好,青铜花瓣里渗出淡淡的曼陀罗香。

她望着落地窗外渐亮的天色,玻璃倒影里陈御泽的婚戒正泛起霜花。

晨雾漫过金融大厦时,保洁车碾过未干的血迹。

何诗瑶踩着高跟鞋走进专用电梯,感应器突然识别出她虹膜中的特工编码。

当二十八层的指示灯亮起,通风管道里传来微型马达的嗡鸣。

感应器红光扫过虹膜的刹那,何诗瑶将薄荷糖弹进电梯监控的死角。

金属墙壁映出她倒转的耳坠,内侧微型接收器正将二十八楼的人声过滤成清晰电流。

"张经理又申请调取三年前的基建档案。"转角传来纸页翻动的窸窣,财务部实习生抱着文件嘟囔,"说是税务稽查需要。"

李主管的鳄鱼皮鞋突然停住,镜片反光遮住他抽搐的眼角:"陈总最讨厌人翻旧账。"他摸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火苗在凌晨五点的廊灯下晃出蛇信般的蓝。

何诗瑶贴着消防通道的暗门,腕表监测到打火机里传来加密频段的波动。

她垂眸瞥见陈御泽发来的消息——李主管上个月突然还清了澳门赌场的八百万债务。

"陈御泽。"她推开总裁办公室的暗门,指尖还沾着通风管道里的冷凝水,"张经理电脑里存着二十七个加密分区,但每个都设置了定时焚毁程序。"

陈御泽正将碎纸机里的残渣拼成扇形,闻言用裁纸刀挑起半张财务报表:"他父亲是慈山福利院的建筑承包商。"刀刃精准点在混凝土标号的位置,"当年实验室爆炸后,这批建材被秘密转运到缅甸。"

何诗瑶突然抓起他的左手按在扫描仪上,指纹解锁的保险柜里躺着瓶胰岛素注射液。

她晃着淡蓝色液体轻笑:"李主管今早刚签收的快递,发件人写着医疗器械公司。"

"但瓶身生产批号对应的是越南战区。"陈御泽扯开领带缠住她的手腕,突然俯身咬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

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时,藏在暗袋里的窃听器被他用舌尖卷走。

监控室突然传来警报。

画面里张经理正用裁纸刀划开皮质沙发,掏出的却不是棉絮而是成捆的美元。

李主管的鳄鱼皮鞋踩住其中一沓,打火机燎焦的边角露出军用防水涂层的反光。

"缅甸军火贩子最爱用这种包装。"何诗瑶将解码器贴在玻璃幕墙上,对面写字楼的霓虹灯突然开始摩斯密码式的闪烁。

当她破译出"货物己抵达3号码头"时,陈御泽己经用婚戒在防弹玻璃上刻出深痕。

但特警突击搜查的结果让所有人沉默。

张经理的沙发里塞的不过是祭祀用的冥币,李主管的胰岛素更是正规医院的处方药。

何诗瑶站在满地狼藉中,忽然伸手扯下窗帘绑带——金属挂钩内侧的编码被磨成了光滑的圆弧。

"有人提前调包证物。"陈御泽碾碎掌心的安眠药,苦杏仁味在齿间弥漫。

他忽然想起刘秘书上周坚持要更换总裁办的软装供应商。

何诗瑶己经闪进空无一人的秘书室。

月光透过百叶窗将桌面割裂成黑白琴键,她屈指敲击实木桌板的第三道纹路,夹层里掉出个火漆封口的信封。

蜂蜡印戳在触碰到她体温的瞬间融化成血珠,露出军情九处特有的六芒星暗纹。

信纸展开时飘落几片蓝花楹,干枯花瓣上的钢印水印拼出缅甸地形图。

陈御泽的瞳孔在读到"每月十五日老地方见"时骤然收缩——那正是父亲当年在边境线失踪的日期。

窗外忽然传来重物坠落的闷响。

何诗瑶扑到窗边时,只看到保洁车的橡胶轮碾过未干的水渍,车斗里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

绷带缝隙间,属于刘秘书的蛊毒印记正渗出靛蓝色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