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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真相大白时

黄法官摘下老花镜时,金属桌面上凝结的冰霜正顺着何诗瑶的发梢往下淌。

审讯室温度计显示零下五度——半小时前陈御泽的婚戒突然爆出冰蓝色冷焰,把李明轩藏在假牙里的微型毒囊冻成了冰糖葫芦。

“七年前我女儿被绑架时,城南化工厂的排污许可还没过期。”黄法官用证物袋装着那枚袖扣,指节敲在2019年第三季度的化工品台账复印件上,“李总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你办公室保险箱的暗格里藏着这个?”

李明轩被铐在审讯椅上的手腕突然青筋暴起,特制金属椅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何诗瑶的银针贴着陈御泽的喉结飞过,钉住从空调出风口坠落的蜘蛛机器人。

那机械生物的复眼闪烁着与杜宾犬项圈相同的红光。

“法官不如问问陈总?”李明轩的冷笑扯动脸上结冰的毒雾残渣,“三年前并购案发生时,陈氏集团法务总监的签名可比现在工整多了。”

陈御泽沾着血迹的袖口擦过何诗瑶战术腰包,两枚微型追踪器悄无声息粘在台账边缘。

当监控摄像头转向黄法官的瞬间,何诗瑶的纳米机器人己经爬满证物袋内侧。

“城南化工厂转型物流基地的环评报告,用的是陈氏旗下检测机构的数据。”胡记者突然推门而入,平板电脑上的电子公章在陈御泽瞳孔里投下细碎光斑,“陈总当年亲自在环保承诺书签的字。”

何诗瑶的银丝缠住陈御泽要去抢平板的手腕,发梢扫过他渗血的婚戒:“陈叔说财务室保险柜第三层有惊喜——你猜是城南地皮的转让协议,还是那批‘消失’的化工原料运输单?”

陈御泽反手扣住她的腕表,钢索“咔嗒”缠上通风管道:“亲爱的这么关心陈氏账目,不如亲自去查......”

两人撞开安全通道时,陈叔正在用老式算盘压着泛黄的交接单。

二十年工龄的仓库主任摘下助听器,枯槁的手指划过物流公司更名记录:“2019年9月17日,城南仓库温度异常升高2.3度——那天陈老先生还在世。”

何诗瑶的手术刀突然在运输单上剜出梅花状缺口。

陈御泽沾着威士忌的指尖抹过纸页,碳纤维防弹层析出的荧光剂显现出重叠的电子签名——与七年前绑架案勒索信上的笔迹完全重合。

“陈总当年并购的可不只是物流公司。”胡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仓库外墙的裂缝,青苔覆盖处隐约露出半截被水泥封存的毒气阀,“黄法官女儿被绑架当天,这间仓库的监控录像显示......”

陈御泽的电磁脉冲枪突然轰向天花板,坠落的石膏板里藏着微型摄像头。

何诗瑶的纳米机器人蜂拥扑向闪烁的红点,在满地碎屑中拼出某位高官女儿生日宴的邀请函残片。

“胡记者的新闻稿还缺几张配图吧?”陈御泽染血的西装下摆扫过陈叔的算盘,三枚带编码的子弹头滚落在运输单上,“2019年第三季度失踪的氰化钠,去年出现在某位议员的游艇俱乐部灭鼠记录里。”

何诗瑶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过量使用纳米机器人带来的晕眩让她踉跄着撞进陈御泽怀里。

男人带着硝烟味的掌心贴住她后颈,婚戒的冷意刺得她清醒三分:“陈叔,把2017到2023年的安保值班表调出来。”

当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胡记者突然倒吸冷气。

密密麻麻的排班表中,每个月15号的值班员签名都带着诡异的弧度——与李明轩被捕前销毁的某份政府招标文件上的批注如出一辙。

“看来要给黄法官送份大礼了。”何诗瑶的银针扎进自己虎口保持清醒,纳米机器人正在她袖口重组出三维地图。

那些闪烁的红点串联起化工厂、物流仓库和七个政府部门的采购清单。

胡记者的新闻稿发送键亮起时,陈御泽的婚戒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何诗瑶甩出手术刀劈开窗帘,对面大楼的望远镜反光倏然消失。

被钉在墙上的布料间,一张用纳米材料打印的恐吓信正在缓缓汽化。

“他们急了。”陈御泽碾碎最后一点汽化残留物,腕表钢索缠上何诗瑶的腰肢。

两人身后,陈叔的老式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一张2019年黄法官女儿被绑架当天的天气记录——湿度79%,与城南仓库温度异常的数据严丝合缝。

何诗瑶的银丝在通风管道织成防护网,发梢凝结的冰晶折射着电脑蓝光。

当陈御泽的婚戒第三次发出警报时,她突然笑出声:“陈总要不要赌一把?下次来的会是会喷毒气的杜宾犬,还是戴着议员徽章的鬣狗?”

陈御泽扯开浸透威士忌的领带,碳纤维防弹层擦过她战术背心的卡扣:“不如赌他们什么时候发现——”他沾着血迹的指尖点在地图某处,“我在那艘游艇的灭火系统里,装了足够炸穿船底的电磁脉冲弹。”

胡记者突然按住发送键,新闻稿页面跳出一行猩红警告。

陈叔的老花镜片上,反光的电子钟显示23:59。

当所有人屏息等待午夜钟声时,何诗瑶的纳米机器人在窗玻璃上拼出最后两个字:

风向变了。

陈御泽的婚戒在警报声中裂开第三道冰纹,何诗瑶甩出银丝缠住通风口的手突然顿住。

仓库外传来野狗撕咬塑料袋的声响,混着陈叔老式打印机"咔嗒咔嗒"的机械音,在潮湿的夜色里织成张密不透风的网。

"换地方说。"何诗瑶的战术靴碾碎窗边凝结的冰渣,纳米机器人顺着她发梢钻进陈叔的算盘珠。

当第七颗木珠泛起蓝光时,陈御泽己经拎着威士忌酒瓶砸开仓库后墙——露出嵌在混凝土里的指纹锁,二十年工龄的锈迹盖不住底下军用级合金的冷光。

陈叔摘助听器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枯槁的手指划过锁面时带起细碎冰晶:"当年你爸在这存过东西。"老式算盘突然解体,十二颗木珠滚进锁孔拼成梅花图案,"他说要是哪天陈氏的物流车开始往海里开......"

液压门开启的瞬间,何诗瑶的银针己经钉住三只机械飞蛾。

陈御泽沾着威士忌的指尖抹过墙面,荧光涂料显现的监控布局图上,十七个红点正朝着城北码头移动。"看来有人比我们急。"他扯开浸透血迹的衬衫领口,碳纤维防弹层擦过何诗瑶战术背心的卡扣,"亲爱的,你猜那艘游艇现在到公海了吗?"

地下室的空气混着陈年账本的霉味。

陈叔颤巍巍掀开保险箱夹层,泛黄的交接单下压着张2005年的安保合同——甲方签名处龙飞凤舞的"钱"字让何诗瑶瞳孔骤缩。

她的手术刀尖挑起合同边角的咖啡渍:"07年城南化工厂爆炸前三天,这位钱秘书是不是刚升任环保局二把手?"

陈御泽的电磁脉冲枪突然轰向天花板,坠落的石膏板里掉出枚带编码的子弹头。

他沾着硝烟味的皮鞋尖碾过金属外壳,露出内层激光刻印的船锚标志:"去年议员游艇俱乐部的灭鼠记录里,有批子弹编号和这个倒是连号。"

何诗瑶的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三维地图。

当红点串联起七个政府部门的采购清单时,她突然按住突跳的太阳穴:"陈叔,2019年温度异常那天的监控..."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点在合同某处,安保公司法人代表的姓氏在荧光剂下扭曲成诡异的"周"字。

"周副厅长上个月刚给钱秘书女儿当证婚人。"胡记者的声音突然从陈御泽裂开的婚戒里传出,混着电流杂音,"婚礼蛋糕里藏着微型摄像头——你们猜我在录像里看到谁在切蛋糕?"

何诗瑶的银针扎进自己虎口,纳米机器人从她袖口涌出裹住整本合同。

当陈御泽的婚戒第西次发出警报时,泛黄的纸页突然显现出重叠的电子签名——与七年前绑架案勒索信上的笔迹完全重合,只是落款处多了枚带缺口的公章。

"风向确实变了。"陈御泽突然扯开浸透威士忌的领带,碳纤维防弹层擦过何诗瑶后颈,"亲爱的,你猜钱秘书的加密邮箱里..."他染血的指尖点在地图某处港口,"有没有存着那批'灭鼠专用'氰化钠的报关单?"

地下室顶灯突然爆出冰蓝色冷焰,何诗瑶甩出的手术刀钉住墙缝里爬出的机械蜘蛛。

当陈叔的老花镜片映出监控画面里移动的红点时,陈御泽己经拎着威士忌酒瓶砸开第二道暗门——二十年前的老式电报机正在自动打印带血指印的密文。

"看来我们得换个通讯方式了。"何诗瑶的银丝缠住陈御泽渗血的婚戒,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被电磁脉冲破坏的监控系统。

当地下室通风口飘进海腥味时,她突然笑出声:"陈总要不要赌一把?钱秘书现在是在销毁游艇灭火系统记录,还是在给某位千金的生日宴订蛋糕?"

陈御泽反手扣住她的腕表,钢索"咔嗒"缠上通风管道:"不如赌他秘书处的保险柜第三层..."染血的西装下摆扫过电报机,三枚带编码的子弹头突然开始高频振动,"藏着比氰化钠更有趣的东西。"

当最后一丝威士忌酒液蒸发在通风口时,何诗瑶的纳米机器人在陈叔的老式算盘上拼出个残缺的"钱"字。

陈御泽扯断的领带正巧盖住合同上某个关键日期,而胡记者的新闻稿草稿箱里,自动保存的附件名正闪烁着一串熟悉的游艇编号。

地下室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

在陈叔摸出老式煤油灯的前一秒,何诗瑶的银针己经钉住窗缝里塞进来的加密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陈御泽的婚戒裂开第西道冰纹——锁屏壁纸是某位高官女儿生日宴的合照,背景里半块蛋糕上的樱桃正渗出暗红色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