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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暗夜追踪

手术灯熄灭时,何诗瑶蝴蝶骨上的双头蛇纹身正渗着冰蓝色荧光。

陈御泽将婚戒在消毒液里浸了三遍,金属表面血丝般的纹路突然开始游动。

“周世坤实验室的坐标解析出来了。”郑志友叼着棒棒糖推门而入,平板电脑上跳动着DNA链状的立体地图,“今晚十点,金茂大厦顶层旋转餐厅。”

何诗瑶扯掉手背上的留置针,医用胶布撕开时带起一小片皮肤。

陈御泽往她掌心塞了块焦糖太妃糖,指尖顺势拂过那些结着冰碴的伤口——昨夜排水渠里残留的北极冰芯样本,此刻正在她血管里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钱秘书给的监控盲区图。”郑志友将U盘插进病房电视机,液晶屏突然闪现出鸢尾花田的全息投影,“记得穿防静电礼服,他们的金属探测器对丝绸过敏。”

暮色降临时,何诗瑶的电子眼己经校准完毕。

她对着化妆镜调整珍珠耳钉里的微型摄像头,镜面突然映出陈御泽拎着礼服进来的身影。

墨绿色缎面长裙在消毒灯下泛着冷光,腰封暗袋里藏着二十枚淬毒银针。

“郑志友搞到了李明轩私人医生的诊疗记录。”陈御泽将钻石胸针别在她锁骨下方,铂金爪托里藏着粒会变色的液态金属,“他每周三要注射神经镇痛剂,今晚正好是注射日。”

电梯升至八十八层,何诗瑶的高跟鞋跟突然弹出半截刀片。

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割开安全通道的门锁,陈御泽的婚戒在门框上轻轻一磕,纳米涂层立刻覆盖了警报器的红外探头。

宴会厅飘荡着苦杏仁味的香薰,侍应生托盘上的鸡尾酒泛着诡异的荧光绿。

何诗瑶挽着陈御泽穿过人群,电子眼瞳孔缩成竖线——那些端着香槟塔的侍者后颈处,全都有硬币大小的双头蛇烙印。

“九点钟方向,通风口。”陈御泽低头为她调整钻石项链,舌尖擦过她耳垂时快速低语,“三分钟后消防喷淋会启动,杨医生篡改了他们的温控系统。”

何诗瑶的珍珠手链突然断开,滚落的珠子在波斯地毯上弹跳着组成箭头形状。

她假装俯身捡拾,裙摆下的电磁干扰器己切断最近三个监控头的电源。

陈御泽的袖扣在墙纸上投下菱形光斑,那些看似随意的几何图案,实则是通往贵宾室的激光阵破解码。

冷藏室门开合的瞬间,何诗瑶的耳钉摄像头自动对焦。

陈列架上摆满装着胚胎的琥珀色容器,每个玻璃罐底部都印着游轮赌场的黑桃标志。

陈御泽用婚戒划开密码锁外壳,冷冻管里突然腾起的白雾在他睫毛上结出冰花。

“比周家祖坟的土还凉。”他将解码器插进控制面板,显示屏突然闪现DNA链状波纹,“李明轩在用人造子宫培育带毒腺的改造人。”

警报器响起时,何诗瑶正用口红在镜面上绘制激光网分布图。

陈御泽扯开领结缠住两人手腕,暗纹提花丝绸里织进的记忆金属突然硬化成盾牌。

他们撞开逃生门的刹那,宴会厅穹顶的鸢尾花吊灯轰然炸裂,纷扬的水晶碎片在触及何诗瑶裙摆时突然悬停——郑志友远程启动了磁悬浮装置。

贵宾室门缝渗出靛蓝色冷光,陈御泽的婚戒开始发烫。

何诗瑶将解毒剂注射进大腿内侧,电子眼虹膜切换成热成像模式。

当旋转餐厅转到江景面时,防弹玻璃外突然掠过军用首升机的探照灯光,那束刺目的白光里,有人正用冰凿般的眼神切割着他们的倒影。

陈御泽的掌心覆上何诗瑶后背的蛇形纹身,那些荧光线条突然开始重组排列。

贵宾室檀木门自动开启的瞬间,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变成验钞用的紫外射线——丝绒沙发上蜷缩的男人转过脸来,他西装翻领别着的钻石鸢尾胸针,正与何诗瑶锁骨下方那枚发生量子纠缠般的共振。

钻石胸针的共振在紫外线里拉扯出细密的电流。

何诗瑶后腰抵住檀木雕花的门框,电子眼扫描过男人西装内衬的防弹纤维——那是只有哥伦比亚毒枭才能搞到的军工级材料。

“李总对仿生科技感兴趣?”陈御泽用婚戒轻叩水晶烟灰缸,纳米涂层在玻璃表面蚀刻出DNA螺旋,“您培育的这些小东西,怕是撑不过北极冰芯的细胞裂变。”

李明轩抚摸着琥珀容器里的胚胎,指尖沾着的营养液泛着磷光:“陈总不如关心下自己的心率,刚才破解激光阵时跳得太快了些。”他西装翻领突然弹开暗格,微型投影仪在空中拼出何诗瑶昨夜在排水渠的监控画面,“何小姐的伤口在零下二十度会结冰碴吧?”

何诗瑶的高跟鞋碾碎滚到脚边的玻璃珠,淬毒银针从腰封滑进掌心。

陈御泽突然扯松领带,铂金袖扣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李明轩瞳孔上——那是郑志友特制的眩光干扰器。

紫外线突然增强三倍,何诗瑶的蛇形纹身发出警报似的嗡鸣。

十二个戴着夜视镜的保镖从暗门涌出,冲锋靴踩碎了满地水晶碎片。

陈御泽拽着何诗瑶的裙摆旋身躲过电击棍,记忆金属盾牌撞飞了三个举着麻醉枪的家伙。

“通风管!”何诗瑶用口红在镜面画出逃生路线,电子眼虹膜切换成X光模式。

陈御泽的婚戒在金属管道划出火星,纳米机器人立刻开始腐蚀排风扇的轴承。

他们在管道里爬行时,李明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震得铁皮发颤:“陈总知道令尊二十年前在公海遭遇了什么吗?那些吞了定位芯片的鲨鱼……”何诗瑶突然将电磁干扰器贴在管壁,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威胁。

逃生通道的门锁带着生物识别装置,陈御泽抓起何诗瑶渗血的手掌按上去。

冰蓝色血珠激活了解锁程序,也触发了天花板喷洒的神经毒素。

何诗瑶撕开礼服内衬的防静电层裹住口鼻,陈御泽的婚戒在消防栓玻璃上磕出蛛网裂痕。

追兵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时,何诗瑶突然扯断钻石项链。

滚落的宝石在台阶上弹跳着组成简易绊索,淬毒银针扎进最先摔倒的两个保镖后颈。

陈御泽踹开安全出口的瞬间,夜风裹着江水腥气灌进来——八十八层高空,郑志友的磁悬浮车正闪着定位灯悬在五米开外。

“跳!”何诗瑶的裙摆被气流掀成降落伞状,陈御泽揽住她腰肢的刹那,磁悬浮车的牵引光束缠住了他们手腕。

追到露台的保镖朝夜空疯狂扫射,子弹却像撞上透明屏障似的溅起一片涟漪——杨医生提前在江面布置了超声波防护网。

悬浮车降落在跨江大桥的检修平台时,何诗瑶锁骨下的胸针还在发烫。

陈御泽撕开她后背的布料,双头蛇纹身的三分之一变成了血红色:“他在胚胎培养液里掺了同位素追踪剂。”

江对岸的金茂大厦突然爆出紫色火光,整层旋转餐厅像被巨兽啃过的蛋糕般塌陷。

何诗瑶的电子眼捕捉到夜空中掠过的隐形飞行器尾迹,那造型让她想起三年前在克里姆林宫地下见过的前苏军遗产。

“不是冲我们来的。”陈御泽用消毒湿巾擦掉婚戒上的血渍,铂金表面的DNA纹路正在重组,“李明轩在销毁证据时,连自己培育的改造人都炸了。”

何诗瑶从发髻里抽出藏着的微型芯片,那是她假装摔倒时从李明轩西装扣里顺走的。

芯片表面的黑桃标志突然裂开,露出里面游轮赌场的全息邀请函——日期显示二十年前陈父遇害的那天,赌场贵宾名单上有枚烫金的鸢尾花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