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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险局纷争迎考验

暗红色血水顺着通风管道的裂缝滴落,陈御泽用鞋尖碾碎地上半融的冰晶,那是何诗瑶特制冷冻剂残留的痕迹。

他对着消防栓镜面调整领带时,第三颗纽扣里嵌的微型接收器突然震动——何家第三仓库的温控系统瘫痪了。

何诗瑶踹开变形的仓库铁门时,浓烈的烧焦橡胶味裹着热浪扑来。

西层楼高的冷链货架像被巨兽啃噬过,融化的保温层正顺着钢架滴落诡异的蓝紫色粘液。"吴大块头现在学会玩化学了?"她踢开脚边炸成麻花的监控探头,针尖挑起的金属碎屑在月光下泛着钴60特有的幽蓝。

......

陈御泽在法院台阶上被闪光灯包围的瞬间,西装内袋突然发烫。

他假装整理袖口,蓝宝石袖扣内侧的微型屏闪过实时画面——何诗瑶正被五条红外瞄准线锁住后心。"让让!"他推开法警冲进洗手间,咬破食指将血珠抹在镜面,镜中立刻浮现出二十七个境外账户的实时资金流向。

"陈总连尿检都要带保镖?"钱秘书阴恻恻的声音从隔间传来时,陈御泽正把洗手间淋浴喷头拧成西十五度角。

热水冲开瓷砖缝隙里藏着的纳米级窃听器,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冷笑:"比不上钱秘书在男厕装针孔摄像头的癖好。"

......

何诗瑶旋身躲过第二波腐蚀液时,蕾丝袖扣突然崩开。

滚落的暗金色小圆盒弹出全息投影,陈御泽三天前在游艇上录入的3D建模正疯狂闪烁。"玩够了吗?"她扯断项链缠住吴保镖的液压机械臂,孔雀石吊坠里藏的微型EMP装置让整个仓库陷入死寂。

黑暗中有金属撕裂声传来,那是陈御泽藏在混凝土墙里的电磁干扰器开始工作。

"何小姐的住院记录该更新了。"张老板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时,何诗瑶正把淬毒发丝插进吴保镖的颈动脉。

她对着冒烟的摄像头晃了晃抽满毒血的针管:"记得提醒你家主子,他去年在圣托里尼输给我的200CC RH阴性血,保质期只剩七十二小时。"

......

陈御泽扯开第三个律师的领带时,审判庭顶灯突然炸裂。

纷落的玻璃碴中,他腕表内侧浮现出郑志友发来的动态密码——那是他们十六岁时约定的用摩尔斯电码加密的信息。

当第九块天花板坠落时,他终于看清伪装成装饰花纹的求救信号:冷链车钥匙孔里提取的放射性物质,与三年前导致他父亲昏迷的毒素完全吻合。

......

暴雨再度倾泻而下时,何诗瑶沾血的病号服正在被警察收进证物袋。

她盯着心电监护仪跳动的曲线,藏在舌下的纳米录音器正在记录杨医生与张老板的通话。

当陈叔抱着被撕掉关键页的仓储记录冲进来时,她拔掉输液针头在床单上画出坐标——那正是陈御泽蓝宝石袖扣最后发出信号的位置。

陈御泽踹开安全通道的门时,郑志友扔来的加密U盘正在掌心发烫。

远处海平面突然亮起的诡异蓝光,与何诗瑶银针匣里那管毒血的荧光完全同步。

他扯下半融的领带夹,金属表面浮出的防伪纹路正悄悄改变走向,最终指向二十七个境外账户共同的终点——那本该在五年前沉没的赌场游轮,此刻正在公海钻井平台下方三百米处闪烁着幽灵般的灯光。

陈御泽将U盘按在审判席的大理石台面上,金属与石面碰撞的脆响让整个法庭骤然安静。

他指尖沾着的海水咸腥气还未散尽,郑朋友昨夜在台风中传来的加密文件正顺着投影仪蓝光铺满穹顶。

“2021年9月18日15时23分,”他按下遥控器,全息投影里浮现出赌场游轮的卫星定位,“张氏海运的货轮正用电磁脉冲干扰海事卫星,而此刻——”

他忽然扯开衬衣第三颗纽扣,微型接收器吸附在法官的法槌底部,“钱秘书的瑞士账户刚收到第七笔加密货币转账。”

旁听席的钱秘书猛然站起,西装后摆扫翻了证物台上的试管架。

十二支装着放射性物质的玻璃管即将坠地时,何诗瑶三天前缠在他腕间的银丝突然绷紧——那是用手术缝合线改良的纳米捕获器。

“小心证物。”陈御泽用钢笔尾端挑起缠绕着蓝光的银丝,被锁定的试管群在法警冲上来前己自动归位。

起诉方律师团传阅着突然出现在公文包里的对账单,第三页右下角盖着的鲸鱼火漆印让首席律师瞳孔骤缩——那是他们律所创始人才知道的防伪标记。

当审判长宣布暂时休庭时,陈御泽解开袖扣的动作带落了伪装成装饰画的信号屏蔽器。

郑志友在旁听席后排咳嗽三声,藏在止咳糖浆瓶里的激光笔正将最后三行关键代码投射到法官的法袍内衬。

......

暴雨拍打重症监护室的防弹玻璃时,何诗瑶正用手术刀削苹果。

锋刃擦过陈御泽递来的草莓蒂,削落的果皮在消毒灯下拼出半幅建筑蓝图。

“张老板出逃到城南化工厂的地下冷库,”她咬住陈御泽喂到唇边的草莓尖,“通风系统用的是我两年前淘汰的型号。”

陈御泽指尖的草莓汁染红了监测仪导线,他忽然握住何诗瑶正在输液的手。

藏在掌心的老式怀表弹开,表盘背面蚀刻的星图正与窗外雨幕中的闪电重合。

“你去年在迪拜救我那次,”他着她虎口处的旧伤疤,“用的是不是改装过的气象武器?”

监测仪突然发出警报,何诗瑶扯掉电极片翻身压住陈御泽的西装外套。

温热的呼吸扫过他锁骨处的加密纹身:“陈叔送来的仓储记录缺页,页码正好是赌场游轮沉没那天的潮汐数据。”她舌尖顶出的纳米芯片沾着草莓籽,轻轻粘在他喉结下方跳动的血管上。

......

夜色最深时,陈御泽在安全通道截住抱着档案箱的杨医生。

他摘下对方胸牌在墙上刷卡,更衣室储物柜应声弹开三盒未拆封的强心剂。

“张老板给你女儿预约的骨髓移植,”他将胸牌按回白大褂口袋,“主刀医生是我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同门。”

何诗瑶的轮椅碾过凌晨三点的走廊,电子病历屏突然跳出红色警报。

她扯断手环砸向消防栓,飞溅的玻璃渣中弹出郑志友改造过的平板电脑。

当第十三次密码错误提示响起时,她对着摄像头举起左手——无名指关节处的旧枪茧正好组成动态验证码的缺口。

陈御泽在晨雾中捡起何诗瑶病床下的金属薄片时,掌纹激活的隐藏图层正显示着二十七个境外账户的关联图谱。

原本断在公海游轮的线索突然分出新的枝桠,最终指向他今早签批的港口扩建批文——那项由十三家企业联名申请的工程,环评报告里夹杂着张氏海运五年前的废弃航线图。

何诗瑶拔掉针头在落地窗上呵气作画,氤氲水雾间浮现的坐标让陈御泽瞳孔微缩。

那是他们昨夜缠绵时,她用手指在他后背反复描摹的图案——此刻在玻璃上竟与父亲昏迷前收到的加密电报残页完全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