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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决战北境破阴谋

姜绾的骆驼在沙暴里折了第三条腿时,她终于望见北境部落的图腾旗插在断崖上。

染血的软甲刮过风蚀岩,她踉跄着栽进滚烫的黄沙,喉咙里呛着血腥味:"拓跋烈,你他娘的看戏要看到几时!"

岩洞里传来浑厚的笑声,镶着金狼牙的男人用弯刀挑起水囊:"三个月前在赌坊赢走本王三座盐矿时,姜大小姐可没这么狼狈。"

"盐矿换你王庭免遭火药洗礼,这买卖不亏。"姜绾抹了把脸上的血痂,将裂成两半的狼首玉佩拍在石桌上。

当啷一声,拓跋烈手中的马奶酒泼出半碗,那玉佩内侧的暗纹,分明刻着凌九霄的听雪楼密令。

红柳枝在篝火里炸开火星,姜绾望着洞外逐渐成型的沙暴旋涡:"楚怀瑾偷运的二十车雷火弹,此刻就埋在赤水关地宫。"

弯刀突然钉进她耳畔的石壁,拓跋烈眼底映着跳动的火焰:"小丫头,你可知北境七部最恨背信弃义之徒?"他指尖划过玉佩裂痕处干涸的血迹,"凌九霄既将狼骑令交托于你。。。。。。"

"所以我来找你借场东风。"姜绾突然扯开浸透血污的袖口,露出腕间青紫的咬痕。

拓跋烈瞳孔骤缩,那齿印边缘凝着冰霜,正是镇北王寒毒入髓的征兆。

当夜子时,三百头战狼驮着火油罐冲进沙暴。

姜绾伏在头狼背上,听见身后传来拓跋烈浑厚的呼喝:"儿郎们!

给这些中原耗子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狼烟!"

赤水关的城墙在雷火中若隐若现。

姜绾在漫天火星里望见那道玄色身影立在城楼,凌九霄手中长剑正抵着心口,这疯子在用寒毒发作时的剧痛保持清醒!

"接住!"她甩出浸过药酒的软鞭缠住城垛,凌九霄苍白的手指精准扣住她手腕。

肌肤相触的刹那,他颈侧暴起的青筋突然平复:"。。。迟了半炷香。"

姜绾反手将人按在箭垛后,扯开他染血的衣襟。

心口处冰蓝色的脉络己蔓延至锁骨,她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对方唇上:"寒毒发作还强开听雪楼阵法,王爷是嫌命长?"

"总得留口气等你来收尸。"凌九霄低笑着咳出血沫,突然咬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指尖。

温热的血混着冰霜在齿间化开,姜绾耳垂猛地发烫,这混蛋居然舔她伤口!

城楼下传来战鼓声,楚怀瑾的青铜战车碾过护城河。

苏明月捧着前朝玉玺站在车辕上,声音裹着内力传遍战场:"镇北王与蛮族勾结的证据在此!

众将士还不弃暗投明?"

姜绾突然掀开城墙暗格,拽出三架改良过的诸葛连弩:"好妹妹,教你个乖。"她扣动机关时,淬毒的箭矢竟在半空拐出弧线,首扑萧景琰的帅旗,"真正的叛徒可舍不得把玉玺擦这么亮。"

混战持续到月落西山。

当凌九霄的玄甲军第三次佯装溃退时,楚怀瑾终于带着全部精锐冲进赤水峡谷。

苏明月发间的金步摇在硝烟里晃成残影:"萧郎你看!

他们的粮车还在冒烟!"

"是火油的味道!"萧景琰突然勒马,却见姜绾站在崖顶轻笑。

她染血的裙裾掠过成排青铜鼎,鼎中沸腾的黑色液体正泛着刺鼻气息,哪是什么粮车,分明是二十车见风即燃的石脂水!

凌九霄的剑锋擦过她耳畔,斩断试图偷袭的冷箭:"玩够了?"

"还差最后一把火。"姜绾突然转身勾住他脖颈,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贴着他耳垂呢喃,"劳烦王爷。。。再咬重些。"

当楚怀瑾的先锋军全部踏入陷阱范围时,姜绾腕间的系统突然发出灼热震颤。

她望着东南角某辆战车后飘起的胭脂色纱幔,瞳孔猛地收缩,苏明月身边那个捧着火把的侍女,步态怎么像极了三年前溺毙的东宫暗卫?

姜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她突然拽着凌九霄的蟒纹腰封往后仰倒,三支淬毒的袖箭擦着发梢钉入城墙:"东南角战车!"

凌九霄喉间溢出低笑,沾血的拇指抹过她颈侧被碎石划破的伤口:"王妃这招请君入瓮,倒是比本王想的更毒。"他玄铁护腕磕在城墙暗口的瞬间,整座赤水关的地面突然传来诡异的震颤。

楚怀瑾的青铜战车在石脂水的火光中扭曲变形。

苏明月捧着玉玺的手指突然痉挛,那根本不是前朝传国玉玺,而是姜绾上月从赌坊顺走的鎏金镇纸!

"狼崽子们!"拓跋烈浑厚的声音穿透浓烟,三百头战狼驮着火油罐从沙丘背面跃出。

北境勇士们手中的弯刀在月光下连成银色浪涛,将萧景琰的残兵逼得节节败退。

姜绾腕间的咬痕突然发烫,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演技强化剩余1次,建议配合声光效果】。

她突然扯散发髻翻上城垛,染血的素纱披帛在硝烟里猎猎作响:"诸位可知为何雷火弹没炸?"

正要逃窜的楚怀瑾猛地僵住。

姜绾踢开脚边青铜鼎的瞬间,二十车雷火弹竟变成漫天飘洒的盐粒,三个月前她从拓跋烈手里赢来的盐矿,此刻正簌簌落进敌军睁大的瞳孔。

"你什么时候。。。。。。"苏明月金步摇上的珍珠突然迸裂。

凌九霄的剑鞘己抵住她喉间,冰霜顺着剑纹爬上她精心描画的黛眉:"苏姑娘的胭脂,倒是与三年前东宫暗卫的妆奁很配。"

混战中突然响起鹰唳。

姜绾望着盘旋在萧景琰头顶的雪隼,突然抓起凌九霄染血的护腕抛向高空:"王爷欠我的合卺酒,该还了!"

玄甲军阵型骤然变幻,原本佯装溃退的士兵突然从铠甲夹层抽出精钢锁链。

萧景琰的战马被绊倒时,他袖中暗藏的龙纹密信正巧落在拓跋烈的弯刀上,那上面还沾着姜绾昨夜偷换的葡萄汁。

"精彩。"凌九霄拎着被冰霜冻住经脉的楚怀瑾,靴底碾过对方试图引爆的火折子,"可惜楚先生没尝过王妃特制的爆竹。"他指尖弹出一粒药丸,楚怀瑾突然浑身抽搐着吐出青烟,正是姜绾改良过的哑火丹。

当最后一缕硝烟被北境的风吹散时,姜绾正蹲在战车残骸旁扒拉苏明月的妆匣。

凌九霄的玄氅裹着沙尘罩住她头顶:"找什么?"

"某位太子暗卫的胭脂配方。"她举起半块破碎的螺钿,突然眯起眼睛,"王爷不觉得这芍药花纹,和听雪楼叛徒手臂的刺青很像?"

远处突然传来驼铃。

拓跋烈拎着酒囊晃过来,金狼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庆功宴的烤全羊要凉了。"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你们中原的鸽子,好像不太经得住沙暴。"

姜绾转头看见玄甲军副将手里的信鸽,尾羽上沾着不属于北境的紫藤花粉。

凌九霄捏碎蜡封时,浸过药水的信笺上缓缓浮现血痕,半枚残缺的玉珏图案,正与他腰间悬了十年的母佩严丝合缝。

"看来有人急着喝我们的喜酒。"姜绾掸去袖口盐粒,指尖无意蹭过凌九霄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他忽然将人扯进氅衣阴影里,沾着冰霜的呼吸扫过她耳后:"王妃可知,北境有种合卺酒要就着血喝?"

夜风卷着沙粒撞上篝火,远处庆功的呼喝声突然夹杂了异样的金铁交鸣。

姜绾望着突然集体转向东南方的战狼,突然想起那辆飘着胭脂色纱幔的马车,车轮印里似乎混着。。。。。。南海鮫绡的丝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