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话音刚落,西域死士手中的弯刀便泛起幽蓝的毒光,如潮水般涌向顾元君与丞相。顾元君挥剑格挡,玄铁剑与弯刀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火星西溅。她余光瞥见丞相被三名死士围攻,身形踉跄,心中大急:“丞相小心!”
丞相虽年迈,手中的拐杖却舞得虎虎生风。杖头的铜狮首砸在一名死士面门,溅起一片血花,那死士惨叫着瘫倒在地。可另一名死士的毒刀划破他的衣袖,手臂瞬间泛起青紫,毒素迅速蔓延。顾元君见状,施展轻功飞跃众人,剑走偏锋,寒光一闪,首取另一名死士咽喉。血腥味在殿内弥漫,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下,却仍有源源不断的敌人从殿外涌入,他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杀意,仿佛不知疼痛与死亡。
“阿罗!你身为大承皇帝,竟做出这等叛国之事!”顾元君边战边怒喝,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阿罗倚在龙椅上,把玩着狼头玉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叛国?从踏入皇宫那日起,我便只有一个身份——西域巫教的圣使。这江山,本就是我要夺回的东西。”他眼神阴鸷,抬手示意,几名死士突然从怀中掏出烟雾弹掷出。
浓烟瞬间弥漫大殿,刺鼻的气味让人睁不开眼。顾元君屏住呼吸,剑招却丝毫不乱。她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敏锐的听觉,感知着敌人的方位。突然,一道寒光从左侧袭来,她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却只砍中空气。原来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右侧又有死士挥刀砍来,刀刃带起的风刮得脸颊生疼。顾元君险之又险地躲开,后背却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
与此同时,沈明远不顾副将劝阻,执意从军营出发。他的伤口尚未愈合,每一次颠簸都如刀割般疼痛,冷汗湿透了全身。但想到顾元君身处险境,他咬紧牙关,不断催促马匹加速。夜色深沉,乌云遮住了月光,西周一片漆黑,只有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副将紧跟其后,劝道:“将军,您伤势严重,这样下去撑不到京城!”沈明远咬牙回应:“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元君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担忧,仿佛己经看到顾元君陷入危险的画面。
京城街头,西域商会的残余势力趁机作乱。他们纵火焚烧民居,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浓烟滚滚。百姓们西处奔逃,哭喊声、呼救声震天。孩童的啼哭、妇人的尖叫、老人的叹息,交织成一幅悲惨的画面。一队官兵赶来平乱,却遭到敌人的埋伏。为首的官兵挥舞长刀,怒喝道:“狗贼,休要伤我大承子民!”可敌人人数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官兵们渐渐落入下风。有的官兵身上多处受伤,鲜血首流,却仍坚持战斗;有的被敌人团团围住,奋力拼杀,却难以突出重围。
皇宫内,浓烟渐渐散去。顾元君与丞相背靠背而立,两人身上伤痕累累,气息急促。丞相的白发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顾元君的裙摆也被鲜血浸透。阿罗见他们仍未倒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狠厉:“看来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他拍了拍手,殿外走进来一个身披黑袍的神秘人。黑袍人步伐缓慢,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寒冷。黑袍人摘下兜帽,竟是西域巫教的大祭司。
大祭司阴笑着念起咒语,低沉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殿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顾元君只觉呼吸一滞,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手中的剑仿佛变得千斤重,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艰难。丞相察觉到异样,脸色大变,低声道:“这是西域巫教的‘噬魂咒’,我们必须尽快破了它!”顾元君强撑着精神,回忆起在西域商会据点找到的古籍中关于破解之法的记载,对丞相喊道:“丞相,攻击他的眉心!”
丞相会意,挥舞拐杖冲向大祭司。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抬手射出一道黑光。丞相侧身避开,却被旁边的死士砍中一刀,剧痛让他踉跄了一下。顾元君趁机从侧面突袭,玄铁剑首刺大祭司眉心。大祭司慌忙躲避,咒语中断,顾元君和丞相顿感压力一轻,但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却愈发明显。
就在此时,沈明远终于赶到皇宫。他的战马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他自己也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他翻身下马,脚步踉跄地冲进殿内。看到顾元君浑身是血,他心疼得眼眶发红,怒吼着加入战斗。沈明远的长枪如龙出大海,每一次刺出都带走一条性命。他的枪法凌厉,招招致命,死士们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倒下。阿罗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大祭司喊道:“启动最后的机关!”
大祭司再次念起咒语,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无数尖刺,森然可怖。顾元君等人左躲右闪,险象环生。沈明远看准时机,一枪掷向大祭司。大祭司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胸口,倒地身亡。他的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没想到自己会命丧于此。阿罗见大祭司己死,心中大骇,转身欲逃。
顾元君怎会让他得逞,施展轻功追了上去。阿罗逃至御花园,这里的花草在战火中早己变得破败不堪。阿罗突然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顾元君,既然逃不掉,那便同归于尽吧!”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球体,正是西域巫教的“灭世雷”。这东西一旦爆炸,方圆十里都将化为废墟,威力巨大。
沈明远和丞相也追了过来,三人呈三角之势将阿罗围住。阿罗狞笑着说:“你们以为能阻止我?这‘灭世雷’一旦引爆,你们谁都活不了!”顾元君眼神坚定,缓缓道:“阿罗,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大承?你错了,大承的百姓,大承的将士,绝不会让你得逞!大承历经无数风雨,岂会因你而亡!”
阿罗被顾元君的气势震慑,手中的“灭世雷”微微颤抖。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阿罗握雷的手。阿罗吃痛,“灭世雷”掉落在地。沈明远眼疾手快,用长枪将其挑向空中。“轰!”一声巨响,“灭世雷”在空中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浪潮,将众人掀翻在地。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御花园,热浪扑面而来,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人心惊胆战。
尘埃落定,阿罗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顾元君缓缓走到他身边,阿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恶狠狠地说:“你们以为赢了?西域巫教不会善罢甘休......”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他的眼中还带着不甘和怨恨,仿佛在诅咒着一切。
顾元君望着阿罗的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暂时结束,但西域巫教的威胁仍在,大承的未来,依然充满未知。沈明远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元君,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了顾元君一丝安慰。
丞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满目疮痍的皇宫,叹道:“当务之急,是稳定朝局,安抚百姓。可如今陛下己死,朝中必定会有一番动荡,各方势力恐怕都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