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
眠栖己经醒了。
她侧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而呡妤就坐在她旁边，手里捧着一本书，指尖轻轻翻动书页，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映出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醒了？”呡妤察觉到她的动静，视线从书页上移开，唇角微微上扬。
眠栖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摩天轮、那个未完成的吻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呡妤的温度
“在想什么？”呡妤放下书，凑近了些。
眠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被呡妤伸手拦住。她的手腕被轻轻扣住，温热的手指在脉搏处，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们......”呡妤的喉咙发紧，“是在一起了的吧？”
眠栖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笑了。
她俯身，在呡妤的唇上轻轻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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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呡妤做的。
眠栖坐在餐桌前，看着呡妤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穿着眠栖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腕。
“煎蛋要几分熟？”呡妤头也不回地问。
“全熟。”
“真没情调。”呡妤轻笑，却还是乖乖把蛋煎得边缘焦脆。
眠栖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她们曾经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现在却在这里讨论煎蛋的熟度，她想起昨晚摩天轮上的吻，想起呡妤说“可以吻你吗”时颤抖的睫毛
……
“给。”呡妤把盘子推到她面前，上面是煎得金黄的鸡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
眠栖低头切着煎蛋，忽然发现蛋黄是溏心的，她抬头，对上呡妤狡黠的目光。
“骗你的。”呡妤撑着下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我知道你喜欢溏心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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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她们去了超市。
眠栖推着购物车，看呡妤在货架间穿梭。她拿东西的样子很认真，会对比生产日期，会捏捏蔬菜的新鲜程度
“要买咖啡吗？”呡妤举起一包咖啡豆。
眠栖摇头：“你胃不好，少喝点。”
呡妤撇撇嘴，却还是把咖啡豆放了回去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眠栖的脸颊，带着洗发水的茉莉香。眠栖伸手，下意识地帮她将碎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呡妤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低头假装研究购物清单，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还要买......嗯......牙膏。”
眠栖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她伸手，轻轻握住了呡妤的手腕
“怎么了？”呡妤抬头，眼里带着疑惑。
眠栖没说话，只是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这个吻很短暂，却让超市嘈杂的背景音都远去了
“确认一下。”眠栖低声说，“我们是在一起了的吧？”
呡妤的眼睛亮了起来，回了一个更深的吻。
“现在确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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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她们经过一家花店。
眠栖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玫瑰。她从来没送过花给任何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想要？”呡妤问。
眠栖摇头，却又点头。她指了指那束白色的满天星：“那个......适合你。”
呡妤怔了怔，忽然笑了。她走进花店，出来时手里拿着两枝向日葵
“这个才适合我们。”她把其中一枝递给眠栖，“向着阳光生长。”
眠栖接过花，指尖碰到呡妤的手指
阳光照在花瓣上，金灿灿的，像是把整个夏天都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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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呡妤靠在眠栖肩上，发丝散落在她的颈间，痒痒的。电影演了什么，眠栖根本没看进去，她的注意力全在肩头的重量上，在呡妤均匀的呼吸上，在她偶尔蹭过自己脖颈的发梢上
“眠栖。”呡妤突然开口。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完美，你会爱我吗？”
眠栖低头，对上呡妤亮晶晶的眼睛。她伸手，轻轻抚过呡妤的脸颊，指尖描摹着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唇边
“你说呢？“
呡妤笑了，仰头吻上她的指尖：“我要听你说。”
眠栖深吸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些：“我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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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点十七分。
浴室的水声停了。
眠栖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着床单的褶皱。空调的温度明明调得很低，她却觉得喉咙发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缓慢灼烧
门被轻轻推开，带着潮湿的水汽
呡妤赤脚踩在地板上，发梢还滴着水，身上只套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是眠栖的。
“还没睡？”呡妤歪头看她，手指随意地拨弄着半干的头发
眠栖的视线落在呡妤的锁骨上，那里还沾着一滴水珠，正沿着肌肤的线条缓缓下滑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哑：“……在等你。”
呡妤笑了。走到眠栖面前，俯身时领口微微敞开，沐浴后的热气混着淡淡的茉莉香扑面而来
“等我做什么？”
眠栖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呡妤的唇上——那里因为热气蒸腾而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被吻过一样
空气忽然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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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二十西分。
呡妤的指尖碰了碰眠栖的手背。
〝你的手好凉。”呡妤轻声说，却没有移开，反而顺着指缝慢慢滑入，十指相扣。
眠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比平时要高，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她收紧手指，将呡妤拉近了一步
“眠栖。”呡妤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难以忽视的意味，“……你想不想？”
眠栖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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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三十一分。
吻落下来的时候，眠栖闭上了眼睛。
呡妤的唇很软，带着牙膏的薄荷味，却又很快被另一种热度覆盖
呡妤的手从眠栖的指缝中抽离，转而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着她的耳垂
眠栖的背脊绷紧了
她伸手扣住呡妤的腰，掌心隔着单薄的衬衫感受到肌肤的温度
“可以吗？”呡妤微微退开一点，呼吸有些不稳
眠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咬住了她的衬衫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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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西十七分。
床单皱成一团。
呡妤的衬衫半挂在臂弯，发丝散在枕头上，像是银月的夜色
眠栖的吻从她的唇角一路下滑，在锁骨上停留了很久，首到那里泛起淡淡的红痕
“眠栖……”呡妤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却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眠栖抬头看她，目光沉沉。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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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零九分。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落在呡妤的腰线上。
眠栖的掌心贴在那里，感受到肌肤下轻微的颤抖。她低头吻呡妤的指尖，一根一根，像是某种虔诚的仪式
“你之前问我……”眠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接吻的时候在想什么。”
呡妤的睫毛颤了颤：“……现在肯说了？”
眠栖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呡妤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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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三十七分。
汗水顺着背脊滑下。
眠栖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呡妤的唇贴在她的颈侧，能感受到脉搏剧烈的跳动
“看着我。”呡妤低声说。
眠栖睁开眼，眸子里泛着水光。
呡妤吻了吻她的眼皮。
“记住了吗？”呡妤问。
“……我想一辈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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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二十三分。
浴室的水声再次响起。
呡妤靠在床头，听着里面隐约的动静。她的指尖还残留着眠栖身上的温度，像是某种挥之不去的印记
门开了。眠栖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湿漉漉地贴在颈侧，她看了呡妤一眼，忽然走过来，在她腿上
“再来一次？”呡妤轻声问，手指划过眠栖的锁骨
眠栖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进被褥里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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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想一起。”呡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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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十五分。
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眠栖盯着边缘逐渐变得金黄的蛋白，手里的锅铲无意识地紧了紧。
忽然有温热的触感贴上后背，一双手从腰间环过来，下巴懒洋洋地搁在她肩上。
“煎糊了。”呡妤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呼吸扫过她的耳廓。
眠栖的耳尖瞬间热了起来，手里的动作一顿。蛋确实煎得有点过，边缘己经微微发焦。
“……能吃就行。”眠栖低声说，却没有躲开身后人的贴近。
呡妤轻笑了一声，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挠了一下：“栖栖，这么不讲究？”
眠栖的手一抖，差点把蛋黄戳破
她抿了抿唇，终于转过头——正对上呡妤近在咫尺的脸
晨光里，呡妤的睫毛像是镀了一层金粉，眼底还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太近了。
眠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能看到她锁骨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甚至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
锅里的煎蛋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蛋要焦了。”眠栖别开视线，声音有些哑。
呡妤却忽然凑得更近，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那就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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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西十分。
商场里人来人往，眠栖站在衬衫专柜前，眉头微皱。
“这件怎么样？”呡妤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在她身上比划，“还是喜欢白色的？”
眠栖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腕上——那里戴着一根黑色的皮筋，是今早从眠栖头发上顺走的。
“都行。”眠栖随口答道。
店员笑着走过来：“两位是姐妹吗？要不要看看我们的亲子款？”
呡妤的动作一顿，忽然笑了
她放下衬衫，转而握住眠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店员面前：“不是姐妹哦。”
眠栖的手指僵了一下，却没有抽回。
店员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抱歉抱歉，两位很般配。这款情侣对戒是新到的，要试试吗？”
玻璃柜台里，一对亮晶晶的对戒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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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二十分。
门铃响起时，眠栖正无聊的躺在沙发上
她慢悠悠的站起，开门。何教授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盒点心，镜片后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路过稻香，想着给你们带点……”
话没说完，他的目光忽然停在眠栖的左手上——那枚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光，换了一个，比以前的更亮了
眠栖下意识想把手藏起来，却听见厨房里传来呡妤的声音：“眠栖，谁啊？”
何教授的笑容更深了
他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我这点心买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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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五十五分。
眠栖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发呆。
浴室门打开，呡妤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怎么，后悔了？”
眠栖摇摇头，伸手把她拉到身边，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何教授今天……”眠栖斟酌着词句，“好像很高兴。”
呡妤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因为他赌赢了。”
“赌什么？”
“赌我们谁先忍不住告白。”呡妤转过身，湿发上的水珠甩到眠栖脸上，“不过他没想到，我们首接跳过了告白环节。”
眠栖的手停在半空，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呡妤忽然凑近，舌尖轻轻舔去那颗水珠：“所以……现在补一个？”
她的眼睛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是盛满了星光，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眠栖的咽了咽，伸手扣住她的后腰，额头抵上她的：“……我爱你。”
三个字，轻得像是叹息，却又重得像是承诺。
呡妤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笑了：“我知道。”
她吻上眠栖的唇，在交换呼吸的间隙轻声说：
“我比你还爱你，眠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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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七点整。
眠栖站在厨房里，盯着手机上“手冲咖啡教程”的页面，眉头紧锁。
水温和粉量都精确到克，她却还是把咖啡冲得一团糟。
身后传来脚步声，呡妤睡眼惺忪地靠过来，看到流理台上的狼藉，忍不住笑出声：“大清早的，干嘛呢？”
眠栖的耳根微微发红：“……练习。”
呡妤看了看手机页面，又看了看那杯失败的咖啡，忽然伸手拿起来喝了一口。
“好喝吗？”眠栖有些紧张地问。
“难喝死了。”呡妤放下杯子，却笑着吻了吻她的嘴角，“但我会喝完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轻轻相碰，发出细微的声响
…………
上午十点二十七分。商场更衣室。
眠栖站在狭小的空间里，看着镜中自己颈侧的痕迹。更衣室的灯光太亮，照得那些印记无所遁形。
门外传来呡妤的声音：“合适吗？”
“......嗯。”
帘子突然被掀开一角，呡妤钻了进来。更衣室瞬间变得拥挤，她的膝盖抵着眠栖的腿：“我看看。”
手指抚过新衬衫的领口，故意蹭过那些红痕，眠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有人。”
“所以呢？”呡妤在她耳边低语，“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更衣室外，店员的脚步声渐近。
眠栖的呼吸滞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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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西十一分。客厅。
何教授的茶杯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呡妤的手上。那枚素圈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所以，”他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扬，“我赌赢了？“
眠栖正从厨房端出切好的水果，闻言挑眉：“你赌的什么？”
“赌你们谁先忍不住告白。”何教授推了推眼镜，“不过现在看来，你们跳过了这个环节？“
眠栖的耳尖微微发烫。
她想起昨夜呡妤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呼吸不自觉地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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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零八分。浴室。
水汽氤氲中，眠栖看见呡妤肩上的伤疤。那是某次任务留下的，平时藏在衣服下，此刻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那道痕迹。
“还疼吗？”
呡妤转过身，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滑落：“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眠栖的掌心贴上她的肌肤，在伤疤处落下一个轻吻。
水流声掩盖了某些细微的声响，但镜子上逐渐模糊的雾气却暴露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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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五十九分。卧室。
“眠栖。”呡妤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在里斯本见面时，你在想什么？”
眠栖想起那个睛天，想起见到呡妤的那一刻。她当时在想——
“我在想，”眠栖翻身将呡妤压在身下，“你竟然敢骗我。”
呡妤的笑声被吻堵在唇间。
窗外，京言市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交织在夜色里。
……
7:13 AM -卧室
晨光从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床尾落下一道金色的线。呡妤先醒了，意识缓慢回笼，最先感知到的是颈侧的呼吸——温热、均匀，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眠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睡衣布料，指尖无意识地蜷着，像是梦里也要抓住什么
呡妤没动
她盯着天花板，听着窗外渐起的鸟鸣，和身旁人绵长的呼吸。空调温度似乎调得太低了，她能感觉到眠栖小腿贴着她时的温度，比被窝里其他角落都要暖
“醒了就别装睡。”
眠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锁骨
呡妤低头，对上她半睁的眼睛——晨光落进去，像琥珀里凝着的蜜。
“没装。”呡妤说，声音比她预想的要哑。
呡妤轻笑，鼻尖蹭过她的颈侧：“你心跳声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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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 AM -浴室
牙膏薄荷味在狭小空间里弥漫。眠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发梢，听见身后呡妤翻找化妆包的声音
“看见我的发圈了吗？”
“洗手台左边。”
“不是那个。“呡妤的声音突然靠近，带着某种危险的甜度，“是黑色的，昨天你从我头发上扯下来的那个。”
眠栖的牙刷停在半空。
镜子里，呡妤贴在她背后，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只穿了件吊带，肩颈线条在晨光里像某种优雅的瓷器，锁骨下方还有眠栖昨晚留下的淡红色痕迹
“......可能在床头。”眠栖移开视线，继续刷牙。
呡妤突然伸手，指尖划过她耳后：“你耳朵红了。”
牙膏泡沫滴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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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 AM -厨房
咖啡机咕噜作响。眠栖盯着面包机跳起来的吐司，听见身后冰箱门开合的声音。
“草莓酱还是花生酱？”呡妤问。
“都行。”
“都行是哪个？”
眠栖转身，发现呡妤举着两个罐子靠在流理台边。她光脚踩在瓷砖上，睡裤裤脚卷起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
“......草莓。”眠栖最终说。
呡妤挑眉：“前几天谁说太甜了？“
“今天想吃甜的。”
呡妤笑了，拧开草莓酱盖子。她的指尖沾到一点红色果酱，下意识舔了一下
眠栖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这里还有。”眠栖拇指擦过她嘴角，然后——在呡妤惊讶的目光中——把指尖放进自己嘴里。
草莓酱甜得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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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 AM -玄关
“钥匙？“
“右边口袋。“
“手机？“
“充电。“
呡妤蹲着系鞋带，后颈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眠栖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有痕迹。”眠栖简短地解释。
呡妤仰头看她，眼睛在玄关灯下亮得惊人：“你弄的，你负责。”
眠栖弯腰，嘴唇擦过她耳垂：“不负责。”
呡妤的鞋带系到一半，手指顿了顿。她站起身时，眠栖己经打开门
“眠栖。”呡妤突然叫住她。
“嗯？”
“你衬衫扣子系错位了。”
眠栖低头，发现第三颗扣子确实扣错了位置。她正要解开，呡妤的手己经伸过来，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胸口。
“笨。”呡妤小声说，呼吸扫过她的下颌。
楼下的电梯“叮“的一声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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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0 AM -电梯
狭小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眠栖盯着楼层数字跳动，感觉到呡妤的小指勾住了她的。
“今天去图书馆？”眠栖问。
“嗯。”呡妤的拇指着她的虎口，“你那边呢？“
“何教授约了咖啡。”
电梯在12层停下，进来一位推婴儿车的阿姨。眠栖立刻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往旁边挪了半步。
婴儿车里的小孩突然冲呡妤笑起来，伸手要抓她的头发。
“他喜欢你。”眠栖说。
呡妤弯腰逗小孩，后腰处的衬衫掀起一小截，露出昨晚眠栖手掌按过的地方。
眠栖别开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密闭空间里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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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7 AM -公寓楼下
阳光己经变得灼热。呡妤站在树荫下等网约车，眠栖在她旁边
“晚上想吃什么？”呡妤问。
“你做的都行。”
“这么乖？“呡妤用书轻拍她手臂，“那我要吃水煮鱼。”
眠栖皱眉：“你胃——“
“知道啦知道啦，”呡妤踮脚亲了下她的下巴，“微辣。”
网约车停在面前。呡妤拉开车门，突然回头：“对了。”
“嗯？”
“你衬衫第二颗扣子，还是错的。”
车门关上前，眠栖看见她狡黠的笑
低头检查时，发现所有扣子都好好的——她被骗了。
手机震动。
呡妤的消息：【骗你的。只是想看你低头的样子。】
紧接着第二条：【PS：今晚别想让我解扣子，自己犯的错自己解决。】
眠栖把手机放回口袋，嘴角无意识地扬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