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歌声是那样好听,却神色悲伤起来。
俊俏的她蹙着眉头,望着那一望无垠的海面发着呆。
“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的法子吗?”
小女孩咕咕的,但是点了个头。
她手指凝聚在一起,轻勾指尖,那些白色的浪花就席卷而来。她就站在了浪花上。
我勒个天然摩托啊。
ヾ(*???*)
好了,我打包好几个椰子还有烤熟的海鲜,来财则是乖乖的待在她的头顶上。
两个浪花就带着我们在海上飞快穿梭。
我看见远处的灯火了!
熟悉的人类世界!!!
到了岸上,但是浪花却围绕着小女孩亲昵的转了几圈,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
这里好像是一个很小的临海小镇。此时正有水手们正在卸货,那是许多新鲜的刚捕捞的海鲜。
小女孩拉着我后腰的衣服,警惕的打量着这些人。
“小伙子,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长的精壮的男子穿着汗衫和短裤,略显肥润的啤酒肚,一开口就是中气十足。
我见此就顺机说了下去:“大哥,我们是来外地旅游的,被小偷顺走了钱包,现在就在码头无处可去了。”
“海镇这一带的小偷这么猖狂吗,这样吧,兄弟,你和你妹妹先到我家住一晚,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家里人?”
他停止了手里的卸货,又从兜里掏了根中华,就点燃,说着。
“谢谢你。”
“客气啥,喊我卢哥就行。”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穿着湿腻腻的小巷子,七扭八歪的,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栋还算精致的小洋房。
“扣扣”
卢哥敲了一下门。
嘎吱,门就被一个带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打开了。
她约莫西十几岁,一米五三的样子,己经有了一点白发,眼角的皱纹倍显亲切。
“老公,这是谁呀”
“这两个是旅游然后被偷钱包的,今晚让他们先睡觉再说。”
她点了点头,就扬起笑容说:“哎哟,先进来吧,我再去炒两个菜。”
我们就被迎进客厅里,标准的沙发,还有满是绘画痕迹的白色墙壁。
卢哥洗了几个水果,就朝我们走过来,然后打开了体育频道,就看了起来。
“那是我们家小魔王画的,年轻时候,最喜欢画这些玩意儿了,现在好了,擦也擦不掉。”
他的语气虽是诘责但是却难掩宠溺。
“也不知道他去部队是干嘛去了,这几年只有过年才捎回一封信来,还有钱。”
“我能要他的吗,我还指着他回来娶媳妇,我和他妈给他带孙子呢。”
他边啃水果边含糊说道。
“洗手吃饭啦。”
中年妇女烧了海鲜汤,还蒸了大龙虾,用辣椒炝炒了墨鱼段,还有一些绿油油的青菜,还有回锅肉。
挺香的。
她牵着小女孩的手,就亲切的问:“这姑娘俊的很呐~长大了是个美女,读几年级了。”
饭桌上。中年妇女便是家长里短的询问着。
为了避免她咕咕,惹人怀疑,她自然不能开口,我就只好说:“她是我妹妹,出了事故,现在说不了话了。”
中年妇女心疼的望着她,又给她夹了几个肉菜:“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多吃点菜,看你瘦的。”
小女孩乖乖点点头。
我借口说心情不好想端着饭碗透透气。
他们以为是提到了我的伤心事,他们同意了,就照顾着小女孩吃饭。
然后我就让来财现身,吃着白米饭和这些菜。
“娘亲,这个姨姨烧的菜真好吃呀”
它很容易满足和小女孩一样,吃的那叫一个欢。
好吃就好。
其实我也有点想念我的家人们了。
吃过饭后,我便借了卢哥的手机。
熟悉的号码拨号键响起,我浑身止不住颤抖,我怕他们早己遭遇不测。
“喂,谁啊。”
是我妈的声音,还有炒菜声。
“妈,是我。”
“小墨!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去外地看朋友吗,这都一个月了不回来?”
看来是他们的回忆被消除,或者是被更改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没呢,妈,我再过两天就回来了,不刚好过端午节吗,到时候我要吃你烧的红烧肉哦。”
“你这孩子,从小就惦记这一口,好勒,你爸单位忙,他说就不回来了。”
“对了,干爸呢?”
“傻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哪来的干爸,你脑袋被驴子踢了吗。”
虽然早己预料到,肯定是蔷薇姐他们抹去了干爸的痕迹。
但亲耳听到的那一刻,我真的不能接受,哎……
。゜゜(′O`) ゜゜。
我很想说是从小到大和我爸穿一条裤裆长大的结拜为兄弟的干爸,是在我生病时贴心照顾我的干爸,是我读大学还悄咪咪给我很多生活费的干爸,是我每次遇到困难总笑眯眯告诉我要勇敢面对的干爸。
他叫李斌 ,前不久还染了一头红头发,他身高一米7,是个微胖的胖子,穿西装,啤酒肚总是会兜着,还有点搞笑。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的痕迹,只有我记得!!!
我妈后面的唠叨我不知道讲的什么,我的眼里早己被泪水取代。
我无助的蹲落在地。
那可是我最好的干爸啊!!!!
“妈,你早点休息,我要睡了。”
我强忍着不哭出声,吸了吸鼻子道。
“娘亲,不哭。”
来财懂事的用尾巴尖擦着我的眼泪。
我的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终于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喂?”
是蔷薇姐的声音。
“蔷薇姐,是我。”
“小墨!你没事吗!”
略带激动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在海镇,等着你明天来接我。”
“好,我会派金陵他们来接你的,我先做好饭在农家小炒等你回来。”
我心中一暖,他们何尝不算我的家人呢,但是干爸………
挂断了电话,我又呆呆的吹着海风,首到我的泪再也不能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