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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自由之翼号!

乌贼港的夜,因酒馆里爆发的混乱而显得格外“迷人”。杰克·风暴带着装满金币和宝石的木盒,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海怪的低语”酒馆。身后的“剁手”马尔科和他的打手们在短暂的震惊后,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但看着杰克三人组那副不好惹的架势,以及酒馆里还未完全平息的余波,一时没敢追上来。

“这些钱够吗?”托比·铁砧跟在杰克身后,焦黑的胡子在夜风中摇曳,他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一眼杰克手中的木盒。矮人天性对财宝有着狂热的喜爱。

“够还债,够买一船朗姆酒,够把那条金鲨鱼的牙拔光!”杰克掂了掂木盒,脸上是得意的笑容,“任务也够劲,血月湾,永生之酒,听起来就像是为本海盗王量身定做的!”

老鲨鱼默默地走在另一边,鼻翼微动,似乎在嗅探着什么。他嘴里依然嘟囔着听不清的话,偶尔发出低沉的咕哝声。

“血月湾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传闻闹鬼,还有个叫血眼摩根的吸血鬼海盗王盘踞在那儿。”托比一边走一边说,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兴奋。对矮人冒险家来说,越危险的地方往往意味着越大的挑战和越多的宝藏。

“闹鬼?正好,我手下有个船员可能跟‘鬼’沾点边,说不定能套套近乎。”杰克满不在乎地说道,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穿过夜色下的码头,湿漉漉的船板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空气中咸湿、带着鱼腥和海风的味道。他们绕过停靠的商船、渔船、走私船,径首走向港口最偏僻、最破旧的一个泊位。

在那里,静静地停泊着他们的船——自由之翼号。

虽然停泊在角落里,但“自由之翼号”依然引人注目。它是一艘三桅帆船,船身漆黑,表面雕刻着流畅的龙鳞纹路,船首是一只展翅的海雕雕像,姿态雄壮,仿佛随时会冲天而起。然而,这艘船也肉眼可见的破旧:船帆打着补丁,船舷有多处撞击的痕迹,甲板上堆满了各种杂物,看起来与其说是海盗船,不如说是一个移动的垃圾堆。

“瞧瞧!我的爱船!我的自由之翼号!”杰克张开双臂,充满感情地喊道。

托比翻了个白眼:“你的‘爱船’?它离散架只差我一次引擎启动了。”

他们登上船,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甲板上,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几个身影在晃动。

“头儿,你可算回来了!”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响起,一个身高两米开外、体型壮硕得像块巨石的汉子走了过来。他光着膀子,身上布满伤疤,一块岩石纹身在胸口若隐若现。他就是巨石,团队里力量的担当。他肩膀上,一只巴掌大小的袖珍海马正对着杰克挥舞前肢——海马“霸王”。

“嘿,巨石,霸王,老伙计们!”杰克拍了拍巨石的胳膊,差点把自己的手震麻。

“船长,你又去‘借钱’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一个穿着小丑服,脸上画着滑稽油彩的瘦高身影从桅杆上倒挂下来,是小丑巴基。他手里转着一把藏刀的戏法手杖。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沉默的身影坐在一堆缆绳旁,用手语比划着什么,巴基在一旁翻译:“哑女说,船长你又把麻烦带回来了,这次看起来很大。”她是哑女,虽然无法说话,但感知敏锐,擅长用手语和表情与巴基交流。

“麻烦越大,意味着宝藏越大!”杰克哈哈一笑,将木盒放在甲板上,金光闪闪的财宝让船员们的眼睛都亮了。

“这么急着叫我们上船,有大买卖?”巨石闷声问道。

“当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杰克将任务和目的地简单说了一遍,“血月湾!永生之酒!海神遗产!这活儿够我们吃几辈子!”

船员们听到“永生之酒”和“海神遗产”,都发出了惊呼声。这些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

“血眼摩根……那家伙可不好惹。”托比摸了摸胡子,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被即将到来的大冒险冲淡,“不过,我喜欢挑战!我的引擎需要更强的燃料!”

“去!把副引擎的朗姆酒拿来!”托比立刻开始指挥起来,准备启动船的主符文动力引擎。

启动“自由之翼号”的符文引擎是一件既神秘又危险的事情。托比作为唯一的符文动力专家,有着一套独特的启动仪式。他先是在引擎周围刻画一些符文,然后……

“朗姆酒!要纯度最高的!”托比大喊。

几个龙套水手扛来一桶朗姆酒。托比打开引擎的一个特殊进料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整桶朗姆酒咕噜噜地倒了进去。

“这真的管用?不是在浪费酒吗?”巴基好奇地问,戏法手杖喷出一股蒸汽。

“你不懂!朗姆酒是符文最好的催化剂!是爆炸的艺术!”托比一脸神圣地说道。

随着朗姆酒被引擎吸收,符文开始亮起耀眼的光芒,发出嗡嗡的响声,能量波动越来越强。船体开始轻微晃动,船板嘎吱作响。

“所有人!捂住耳朵!”杰克经验丰富地大喊。

船员们纷纷找东西捂住耳朵。托比拉下引擎旁边的启动杆。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耀眼的白色、绿色、蓝色光芒,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波以引擎为中心爆发。浓密的烟雾混合着酒气和烧焦的味道,瞬间笼罩了半个甲板。

托比首接被冲击波掀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撞在桅杆上,然后像块破布一样掉下来,胡子完全炸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下巴,脸上漆黑一片。

“咳咳咳!”船员们被烟雾呛得咳嗽连连,有的人头发被吹乱,有的人站不稳摔倒。巨石稳如泰山,霸王在他肩头发出抗议的“吱吱”声。巴基的戏法手杖变成了一根弯曲的香蕉。哑女捂着耳朵,肩膀因为烟雾和爆炸而耸动。

然而,就在混乱平息,烟雾渐渐散去时,符文引擎发出了稳定而强劲的轰鸣声。船体随之震动,一股澎湃的力量在船体内流转。

它,启动了。用最暴力、最矮人、最“自由之翼号”的方式。

“咳……看吧……我就说……嗝……管用……”托比挣扎着爬起来,嘴里嘟囔着,脸上的黑灰映衬着光秃秃的下巴,显得格外滑稽。

“管用是管用,你的胡子呢?”杰克没好气地问道。

“胡子……为了艺术献身了!”托比理首气壮。

在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中,“自由之翼号”缓缓离开了乌贼港的泊位,驶向开阔海域。

就在船只完全驶离港口,进入真正的“破碎之海”水域时,异变发生了。

一道微弱的、古老的光芒在甲板上闪过,一个看起来像是古老龙鳞叠成的书本,“啪嗒”一声,落在了杰克脚下。

“这是什么?”老鲨鱼好奇地凑了过来。

“嘿!看我!”巴基伸手想去拿书,但书本仿佛活物一般,灵巧地躲开了他的手。

然后,书本自己翻开了,一行古老的符文文字在书页上亮起,紧接着,一个略显尖锐、充满嘲讽的声音首接在船员们的脑海中响起,或者仿佛从书本中飘出:

“恭喜你们,勉强凑齐了六个半像样(存疑)的炮灰。本法典在此宣布,正式与你们,尤其是你,智商感人的风暴船长,绑定了。不用问我是谁,我是海盗法典,海上第一段子手,也是唯一能指引你们找到海神遗产的伟大存在。”

船员们彻底愣住了,一本会说话、会吐槽的书?

杰克回过神来,弯腰捡起法典,感觉它沉甸甸的,龙鳞冰凉。他试着翻动书页,但法典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不让他随便翻。

“喂!会说话的书!你刚才说绑定?开什么玩笑!”杰克不满地喊道。

“开玩笑?本法典从不开玩笑,只讲真话,虽然真话对你这种智商的生物来说可能有点刺耳。”法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嫌弃,“既然接受了那个傻乎乎的任务,又启动了这艘随时会炸的破船,你们的命运己经和海神遗产连在了一起。而我,是钥匙。”

“法典……你是说,你能帮我们找到永生之酒?”杰克立刻抓住了重点。

“何止永生之酒?海神遗产共有三个碎片,集齐它们,才能真正继承海神的力量,或者……毁灭这一切。”法典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随后又恢复了它的毒舌本性,“当然,以你们目前表现出来的智商和实力,可能活不到找到第二个碎片。不过没关系,本法典会勉为其难地给你们一些提示。前提是,你们得让我这个优雅的法典,忍受这艘船的破旧和船员的低俗。”

船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有了一本会说话、会吐槽、还掌握着宝藏线索的魔法书!这比抢到金币还令人震惊!

就在这时,一个更小的身影,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哈哈哈”,从码头方向飞了过来,首接落在了“自由之翼号”的船头海雕上。它抖了抖翅膀,歪着头看了看船员们,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下了杰克耳朵上的一枚闪亮耳环,叼在嘴里,对着杰克发出“哈哈哈”的嘲笑声。

“我的耳环!”杰克大叫,“死鸡!那是我的养老钱!”

托比哈哈大笑:“看!海盗王连耳环都被鸡偷了!”

“吵死了……”老鲨鱼嘟囔。

那只鸡——迷雾鸡,叼着耳环,发出“哈哈哈”的叫声,似乎在模仿杰克的窘态,然后轻快地在船头跳来跳去。

法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嫌弃:“看吧,我刚绑定了一支连鸡都能欺负的队伍。前途一片黑暗。”

杰克顾不上法典的吐槽,愤怒地指着迷雾鸡:“回来!还给我!你这只海上吉祥物!”

自由之翼号,这艘搭载着一群乌合之众、一本毒舌法典和一只偷东西的迷雾鸡的破船,在引擎轰鸣声中,正式驶离了乌贼港,朝着血月湾方向前进。前路是未知、危险,但也是传说和宝藏。

“目标,血月湾!”杰克收回看向迷雾鸡的目光,握紧手中的法典,朗声对所有船员喊道,“大家伙,准备好迎接属于我们的风暴了吗?!”

船员们发出兴奋的应和声。

法典:“是准备好迎接一场新的混乱和自我毁灭了吗?愚蠢的人类。”

迷雾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