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她看向苏雨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紧张。
"谁......谁啊？"林夏强装镇定地问道。
"警察，"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最近小区发生多起入室盗窃案，我们来做个安全提醒。"
林夏和苏雨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林夏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
门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年长的警察正在翻看手中的笔记本，年轻的那个则警惕地打量着走廊。
林夏打开门，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您好。"
"您好，"年长的警察出示了证件，"我是张警官。最近小区发生了三起入室盗窃案，作案手法很专业，都是趁住户不在家时撬锁进入。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林夏感觉苏雨晴的手悄悄抓住了她的衣角。她能听到苏雨晴的心声："太巧了，清道夫最喜欢伪装成警察......"
"没......没有，"林夏说，"我们平时都挺注意安全的。"
年轻警察的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你们是室友？"
"不，我是她朋友，"苏雨晴接过话，"今天过来玩的。"
张警官点点头："那你们要格外小心。如果发现可疑人物，一定要及时报警。"他递过来一张警民联系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林夏接过卡片，发现上面除了电话号码，还有一个警徽图案。她仔细看了看，警徽的细节很清晰，不像是假的。
"对了，"年轻警察突然说，"你们最近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脚步声，或者......"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昨晚的跟踪者，还有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没有，"苏雨晴抢着回答，"我们晚上都睡得很早。"
两位警察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林夏关上门，长出一口气。
"你觉得他们真的是警察吗？"苏雨晴压低声音问。
林夏摇摇头："证件看起来是真的，但是......"她想起顾临说过，清道夫最擅长伪装。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苏雨晴说，"入室盗窃只是个幌子，他们很可能是在找能力者。"
林夏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楼下，那两名警察正在和物业经理说话。突然，年长的警察抬起头，正好对上林夏的视线。
林夏赶紧放下窗帘，心跳如鼓。那个眼神......太锐利了，不像普通警察该有的眼神。
"雨晴，"她转身说，"今晚你陪我去见顾临吧。我觉得我们需要了解更多信息。"
苏雨晴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但是......"她犹豫了一下，"我预见到一些画面，今晚可能会遇到危险。"
"什么画面？"
"我看到......"苏雨晴闭上眼睛，"看到我们在咖啡馆被人跟踪，还有......枪声。"
林夏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起顾临说过，清道夫有时会使用暴力手段。
"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林夏坚定地说，"我们必须去见顾临。只有了解更多信息，才能保护自己。"
苏雨晴沉默了一会，终于点头："好，我陪你去。不过我们要小心，最好换个见面地点。"
林夏拿出手机，给顾临发了条消息："今晚见面地点能改吗？我觉得咖啡馆不安全。"
很快，顾临回复了："可以。晚上八点，城南老图书馆。注意安全，可能有尾巴。"
林夏把手机递给苏雨晴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和决心。
夜幕降临，林夏和苏雨晴换上了深色衣服。她们决定分开走，约定在老图书馆后门汇合。
林夏走出小区时，特意观察了一下西周。路灯下，几个行人匆匆走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注视着自己。
她拐进一条小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的心跳加快了，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那个脚步声也随之放慢。
林夏的手心开始冒汗。她想起苏雨晴预见的画面，还有顾临说的"尾巴"。她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加快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临发来的消息："别回头，继续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转，那里有个安全屋。"
林夏按照指示，在第二个路口右转。她看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单元门虚掩着。她快步走进去，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
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气。这时，她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上来吧，安全了。"
是顾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