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公安局会议室里，空调的嗡鸣声都压不住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林夏看着窗外暮色中的生物科技大楼，特警队员正在往卡车上搬运成箱的实验器材。
"这是第三批证物了。"苏雨晴抱着一摞密封袋走进来，"设备部的人说这些培养皿里残留的基因样本，和白芷在王雨欣体内检测到的序列相似度达99%。"
林夏的指尖无意识着咖啡杯沿。五小时前突袭生物公司的画面还在眼前闪回：穿着防化服的技术员用液氮罐封存那些泛着荧光的试管，张明蹲在服务器机房破解加密系统时额角的冷汗，还有在董事长办公室保险柜里发现的那枚刻着章鱼图腾的金属徽章。
"顾队呢？"她转头问。
"在顶楼和陈局汇报。"苏雨晴指了指天花板，"听说公安部特派员也来了，正在看我们提交的海底实验室卫星图。"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顾临的领带歪在一边，眼下泛着青黑："王雨欣安置好了？"
"白芷带她去了三号安全屋。"林夏注意到顾临右手虎口有新结痂的伤口，"张明在分析她吊坠的辐射图谱，发现......"
"先不说这个。"顾临突然打断，从档案袋抽出一叠文件，"这是查封令，你们带二组去查封剩余三个关联实验室。记住，所有纸质文档必须用铅盒封装。"
林夏接过文件时闻到顾临袖口若有若无的海腥味，刚要开口，走廊传来陈静高跟鞋的脆响。
"小林，小苏。"陈静的珍珠耳坠在灯光下微晃，"明早八点总局要视频会议，你们准备下案件简报。"她说着看了眼腕表，"现在去安全屋看看那个孩子。"
三号安全屋的防弹玻璃映着城市霓虹。王雨欣蜷缩在医疗舱里，十六根传感器贴片连接着她瘦弱的身体。白芷正在调整脑波监测仪，屏幕上的α波曲线突然剧烈震荡。
"她又进入记忆闪回了。"白芷调出全息投影，模糊画面里闪过培养舱的金属反光，"这是第七次出现这个场景。"
林夏注意到王雨欣脖颈处的吊坠正在发烫，特殊涂层的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鳞状纹路。张明突然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破解了！吊坠内置的量子加密模块指向北纬32°的某片公海！"
医疗舱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王雨欣猛然睁眼，瞳孔缩成诡异的竖瞳："他们在海底......在等潮汐......"话音未落又陷入昏迷。
顾临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总局命令，本案即日起升级为甲级机密。所有资料移交特勤九科。"他顿了顿，"林夏，把王雨欣的监护权限转交给白芷。"
走出安全屋时，林夏抬头望着星空。苏雨晴轻声道："你闻到顾队身上的海腥味了吗？上周西他请假说去参加同学会，但那天气象局记录到东海岸有异常潮汐。"
林夏正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是加密频道发来的信息："明早七点，三号码头，穿便装。"发信人显示为空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