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小区的电梯平稳地上升到18层，林夏却感觉自己的心在不断下沉。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是这里了，"苏雨晴指着1801室的门牌，"隔壁是1802。"
林夏深吸一口气，敲响了1802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西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居家服，脸上带着警惕。
"你好，我们是警察，"林夏出示证件，"想问问案发当晚，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妇女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那晚......"她皱着眉头回忆，"确实听到两次敲门声。第一次敲门后没多久，就听到王先生开门的声音。后来......"
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注意到妇女说话时，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后来我听到他们夫妻在争吵，"妇女继续说，"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很激动。然后......"她突然打了个寒战，"然后又有一次敲门声，之后就再没声音了。"
苏雨晴快速记录着："您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第一次敲门大概是晚上九点，"妇女说，"第二次......可能是十点左右？"
林夏和苏雨晴对视一眼。这个时间差很关键。
"平日里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林夏问。
"很好啊，"妇女说，"王先生和王太太都很和善，见谁都是乐呵呵的。他们女儿也很乖巧，就是......"她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林夏追问。
"就是最近好像有点奇怪，"妇女压低声音，"我经常听到他们家传来争吵声，但一开门看到人，又都笑眯眯的。"
离开1802室，林夏和苏雨晴来到案发的1801室。门一打开，林夏就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你感觉到了吗？"林夏问。
苏雨晴点点头："很强烈的......负面情绪。"
客厅里还保留着案发时的样子。沙发翻倒，茶几碎裂，地上用白线勾勒出尸体倒下的位置。林夏的目光被柜子上的一张全家福吸引。
照片上，王先生和王太太笑容灿烂，中间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女孩的眼神深邃得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林夏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那个在她脑海中出现过的女孩，就是照片上的这个！
"你怎么了？"苏雨晴扶住她。
"这个女孩......"林夏指着照片，"就是我之前看到过的那个。"
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凶手是她？"
"不是，"林夏摇摇头，"但她一定知道什么。"她想起邻居说的"最近有点奇怪"，还有那诡异的两次敲门声。
突然，林夏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白芷发来的消息："尸检有重大发现。死者瞳孔扩散不是惊吓所致，而是某种神经毒素。"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死者那诡异的瞳孔，还有邻居听到的两次敲门声......
"雨晴，"她压低声音，"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两个人。"
